易缜哦了一声,想了想,这才过来,说道:“我也知道这事要紧ู,只是也急不来。”心里不以为然,天下苍生固然要紧,但一人之力毕竟有限,你心意虽好,但天下事怎又如你愿,如何能处处顾得过来。相比之下,自然是眼前人和未来的孩子更重要。
易缜眼看不好,只怕此时一个解释得不对,反而让他不再理会自己。情急之下,倒把真话脱口而出:“你那时分明还是个涉世不深的主,却对你那成不了气候的主子那么死心踏地,一脸要做大事的样子,说句话什么的都认真得不能再认真,有好几次险些气急败坏,偏偏还要忍着气做出若无其事来。我瞧着你一言一行甚是有趣,总想有朝一日揭穿你那ว层伪装会是幅什么情景,忍不住就要逗一逗……”
于是秦疏在他悉心照料下,自上次醒来时的第三天,真正清醒过来。
连日的劳累下来,秦疏的身体已๐然撑到极限,至于虚脱昏厥,孩子挣扎,都不过是本能ม的自我保护。惊动的胎气还是小事,往后还有两个月如何平安渡过才是真正艰难的地方。至于生产之时,能ม否撑过那般煎熬更是难说。况且众太医都未见过男ç子生产,对此都不敢乐观,完全是谁都心里没底的事。
易缜到底也不是大夫,也弄不明白这情形意味的是什么。只是无甚效果的想给秦疏一些安慰。
易缜行迹匆匆,除去早晚,一天里也见不到秦疏几次面。秦疏ຕ却从他的只言片语里,瞧出几分端倪,只怕青帝ຓ另有打算,如今的平静,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早。”易缜笑道,伸手按住他。“今天也是个雨天,外头冷。你再睡一会,也不用急着起来。你的花我记得浇过水了。正好本侯也不用早朝。早膳还没送来,桌上有些点心,你饿么?我给你拿过来。你要吃什么?”
秦疏任他给自己撑着伞,见他神□言又止,半晌仍旧是如此。
“你上那儿去?”易缜叫住他。
分明半夜的时候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而且还有精神说了许多话,那有半分病人的影子。秦疏分明不信,想了一想,伸手去试他额上的温度:“明明已๐经退烧了。”
“那么青岚如何,还是侯爷想让谁过来?”秦疏转过头来,依旧是淡漠的神情,脸上却有掩不住微微的疲态。
易缜也不再管其余属下。青岚撑着伞站在厅门口目送他**的冒雨而去,形容颇为狼狈,偏偏他飘飘然丝毫不觉。青岚犹豫再三,看看自己้身上干爽的衣物,到底没舍得把伞递出去。
随着秦疏的身份水涨船高,不失时机的上前巴结的人也不在少数,青岚当下消了余虑,倒没有十分留意,只问:“你是那一家。”
秦疏谢过那ว人,回身关好房门,这才露出极不焦躁不安的神色。
盯着秦疏喝下一半,他这才转身执笔,拖过一把椅了紧挨着秦疏ຕ在书桌前坐下:“你说,我来写。”
易缜闻言,几乎ๆ想上前去捂住他嘴巴๒,低声喝斥:“放肆!”
他提不起半分力气,只能慢慢揉抚安慰着腹中受惊的胎儿,匆匆对靖安道:“宝宝……”
“礼数可以学。”青帝道。秦疏出身诗礼之家,入宫随侍敬文帝身边也有十余年,俨然是宫中半个管事,不通礼数如何说得过去。猜到易缜是存了如同孩童得到心爱的玩具,极不愿意拿出来示ิ人的心思。“说起来,朕也有些日子没上你府中走动。朕明天挑个空过来。日后都是一家人,也不必太过拘礼ึ。给你一天的时间,也该准备妥当了。”
易缜想想还是不放心,也不顾ุ秦疏怎么想。还是停下来,让周贵从内院中叫过一名宫人问话。那人也不敢多嘴,大致把经过一说。
易缜咳了一声提起来意:“本侯前来拜访,不知定泽公在何处,公公通报一声。”
秦疏微微苦笑,十分无奈。见少宣动作战战兢兢,已然是十分的小心翼翼,因此并不推拒。
易缜讪讪了半天,勉强笑道:“他如今那个样子,还有谁会看得上他。”
易阖一时间只觉冷到骨子里,不及细想,劈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你对得起我么?你就非要这般下贱?”
秦疏听他提到敬文帝,猛然按着琴站起身来,绷地一响,琴弦应声而断,他似乎想住后退去,慌忙间又撞倒了身后的椅子,越手忙脚๐乱。
易缜住手一会,等他睡得沉些,又挨过去,到เ处上下其手,心里暗暗憋着一口气,偏要摸。嗯,肚子倒是很明显了。
他看了看秦疏ຕ,吞吞吐吐道:“你不用担心。”
秦疏一愣,回过头来看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十分疑ທ惑:“他现在会中暑?谁说的?”
“奴才见到เ了。”如意只得道。
还是易缜先回过神来,打点着精神道:“只怕一时记不住这么多,你写下来给我。”
秦疏合着眼睛蜷在床上,并没有呻yin,然而显见是十分不舒服的。脸上血色尽退,连嘴唇都有些白,冷汗将头打湿,紧紧帖在脸颊边。微微皱着眉心忍耐的模样,瞧起来有些可怜。易缜虽有准备,然而真见到เ他这般情形,心里还是有些刺疼,一时无话可说。
秦疏身上穿的是件宽大的袍子,并没有束带。天气很热,衣衫有些濡湿,紧贴在身上。这样近的距离看去,他仍是纤瘦,身上没长什么肉,但明显可以看到腹部ຖ圆圆的隆起一道小弦。
易缜见他站着不动,猛然间福至心灵,竟能够猜到他担心什么。不太自然的咳了一声:“你放心,陛下没说什么。皇上日理万机,要是管到臣子家里这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