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今天就算了,看芝芝的样子好像是中暑了。”顾夏婉在一旁帮忙扇扇子。邵家盛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也许这里曾经住着一户殷实的人家,富足而幸福,一对年轻的夫妇,男人外出经商跑船,妻子在家。家里也许养着小孩和狗,如果是男孩也许剪着干净利落的短。白衬衫,蓝裤子,穿着白袜子和皮鞋。如果是女孩子就留着乌黑的长,编成麻花辫,系着蝴蝶结,亦是白衬衫,蓝裙子,脸庞干净秀美,笑容羞涩。如果是儿女双全那就更好。
“我要求高么?”江霍尘点了一支烟,顺手丢给他一支。微眯了眼睛反问。
“你怎么了?”顾夏婉回头关切地问。陈芝兰不由掩了鼻子往后略退了一步。
只一眼,她便从地上利落地跳起来,动作之迅,让一边看笑话的几个少年都愣了下。
“Lynn!你要下车么?”陈芝兰急切地问,还想说什么,车子嘎然停下。
安远晨一怔,两人同时哈哈一笑。
顾夏婉在楼道口看着他的车子离开,心里莫名地舒了一口气。江霍尘,并不是个普通的男人。那ว浑身的气势,还有淡然笃定的姿ู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虽他看人做事都极平淡而令人不设防,可是,她却有一种危险的直觉,他会在她不经意的时候闯进她的心里。
不知不觉,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๐,细腻的触觉,雪白的肌肤上看不到一点毛孔,在灯下,几乎ๆ还能看见她那隐约的淡蓝血管一直延伸到优雅的脖颈,凛冽漂亮的锁骨……
额上沁出冷汗,她长吁一口气,正要下床找点水喝,突然,她僵住了。
她抬起头,冷冷看着那ว人,吐出一个字:“滚!”水光潋滟的眼底是冰一样肃杀的怒意。撕去温婉的外表,她终于露出冷傲的一面。
她的靠近,顾夏婉才现她似一直在注意自己้。心里长叹一声:“才刚回国,还在休息中。”
她眼眸微转,看向顾ุ夏婉,扫了许多亮片的闪光眼角微撇,带着一种骄矜,她笑着问:“这位小姐是谁啊?好像第一次来哦。”
也许再也没有人能像教授一样一眼就洞悉了她的内心。她就是懦夫,远离故土家园,她用逃避来惩罚自己的同时也惩罚着别人。在近乎ๆ自虐的自我放逐与流浪中,来逃避心中的不安与愧疚。
“你坐下来看就对了,说了没意思。”男人熟练地点了两杯啤酒,冲她举ะ了举杯子,眉眼间都是笑意,口气中带着一种深深的笃定。
“是啊,小姐你也是本地人吧。这么晚了去玩啊?”司机师傅随口问。顾夏婉苦笑了笑,看看自己的身上的棉布裙ำ子,去玩?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怎么能告诉这位热心的司机师傅,她只是因为无处可去?
周芝芝进了房间,这才现她将另外一件卧室改成了工作室,摆满了画框,画架,颜料é,几幅画好的画夹在画架上晾干。
她是她呵护长大的掌上明珠,多少周围同龄的女孩子都安逸地享受父母的荫蔽,只有她明明可以,却一再地拒绝父母的所有的关心与物质上的支持。甚至连住的地方都要离他们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