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霍尘看着她鸵鸟样子,唇边逸出一丝笑意。是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这个女人那么聪明。
“这就是你酒吧名字的由来吗?”她突然侧头过来问,为了不让自己打破这难得的天籁之音,她靠得他极近。
八年的海外求学,她也有曾一度放弃过自己้。身在异国的惶恐,学业的压力,打工的劳累,还有心中犹如恶魔一样的秘密,折磨得她整夜整夜无法入睡。
“你是?……对不起!”她后退几步,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她怔了怔,突然现自己无处可去。呆了半天,丧气地靠了车座,脑海里划过一个ฐ名字:“去‘午夜的钢琴’,知道地方แ吗?”
“你你……你干嘛去了啊?”她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身穿宽大破了几个洞的牛仔工装裤,上身一条宽松的白色T恤的顾夏婉。
如遭电击!她猛地站起来。
沈姨ถ打开电视,热闹的新闻,又多添了一道温暖的家庭气氛。这时画ฑ面切换,换到了地方台,一则报道在这个时候突兀地闯入了他们的视线。
也许十八岁前的所有幸福,命运的宠爱都放在了他们身上,所以一朝剧变,他与她才真正痛不可当,承受不住。
“安老板有什么活以后多多照顾我哦。”顾夏婉说道:“我不会计较太多的。”
今天的事情很多。出了门,一片阳光明媚,小区里的一排排树在整洁的道路两ä旁投下斑驳的影子,秋风簌簌,倒是很好的金秋天气。她深吸一口气,昨日的伤感与孤独在这c城灿烂的阳光下统统蒸消失不见。
“我没事,妈妈,过几天我去看你。”她有些哽咽地说,浓浓的鼻音,竭力覆盖自己的哭腔。
的士叫来,他靠着车门边问她:“地址是哪里?”顾夏婉想了一会,报出一个地址。他果然皱了眉头:“有没有记错?我送你回去。”
一杯递给她:“试试这杯‘美丽的忧伤’,很适合你。”他坐在她身边,带来一股压迫,她拨弄着鸡尾酒杯上的樱桃,淡淡地笑,什么时候,她的忧伤那么明显,是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
来到吧台,头戴礼ึ帽的年轻调酒师问她想喝什么,昏黄闪烁的灯光下,她看见对方好奇探究的眼神。
夜幕降临,cນ城也渐渐收敛了到处开建设的张扬,越来越接近记忆中的样子。她靠在车窗边上看着,喝了点啤酒,脑袋有些晕,回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汹涌而来。
他方向盘猛的一打,向记忆中的方向奔去。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