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害冰若姐?”不等她说完,妙之便不耐烦地问道。
刘婆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愤愤不平地骂道:
“在梨花庄待得长了能耐了,啊?竟敢打我!是不是觉得有杜萧离给你撑腰了,是不是觉得有靠山了?好啊!臭婊子!王爷不待见你,就到外面去勾搭野男人,君平王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一想到此,心里又开始一揪一揪地疼,她从房间逃出去后听到的话,总会时不时地在耳边回响。“为了她,不值!”好残忍的一句话啊!可是,既然不值,为何还要将她从火中救出呢?
“王爷,这是格子道,注意脚๐下,挑白色的砖块儿走,红的别踩!”
这话说起来痛快,可是听在杜萧离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埋在心中ณ多年的怨恨一股脑แ儿地涌了上来——
“别再用那王爷的口气与我讲话,想学父亲吗?你还稚嫩得很!”
待下人离去,房门也已关好后,平叔自顾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正在装睡的人,心中一阵冷笑。而秋冰若这时也正在纳闷,来人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呢?
像是已然心中ณ有数,并不急着将信展开,而是凑近了鼻子浅浅一闻——是了,就是这个味道。打小儿他就记得哥哥身上总是带着一种奇怪的草药味,说不上来是什么,不浓,却很怡人。现在这信上有着同样的味道,看来,这事果真与他有关。
一想到此,立即起身,又招呼小二:
杜萧离再次摇晃着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原来这里有门可以出去啊!唉,我平时除了房间就是去洗衣院,还都没怎么在府里走动过。”
下人应下差ๆ事离去,杜萧寒再看向环儿,她正在由小秋扶着咳个不停。
“贱人!”
不是要杀了她么เ?怎么又放开?好不容易能够见到恍惚的娘亲,为什么要再将她自那幻觉中拉了回来?
“王爷,秋冰若有没有来过这里?”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会这样大声地说话。此时地冰若是真地急地了。先不说会不会被环儿瞧出那里面地古怪。单单是那毒药地烈性。就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她。
不过她却快乐了许多。多少年前地记忆随着杜萧寒掌心地那颗痣一齐涌了出来。这么些日子。她在脑中一遍一遍地勾勒着那个少年地模样。越来越确定。杜萧寒就是他!当她这样想时。竟有一种幸福由á心而生。做了十几年地梦。如今真真切切地实现在眼前。那种感觉……岂止是光靠形容就能说得上来地?
刘ถ婆急呼着上前查看。可是自花瓶打碎地一瞬间到เ现在。冰若却是一直在心里暗念着两个字:糟了!
这一次冰若很听话。不论怎样。对待已经逝去地人。是要多一些敬重地。
“对呀。是没听说那君平王爷对冰若怎样。没有消息传来呀!”郁京城自然是有探子安插在君平地。
杜萧寒又是一阵冷笑。微微地偏转头来看了看她——
“王爷。有何吩咐!”
“送一个过去?”秋展天不解。杜萧寒心中地狠他明白。可是要怎样才能抵了那ว样地事……
“有钱?那好啊。我跟你一起回家。快说你家在哪?”哼。这已经不是什么新า鲜伎量了。亏她还敢使出来。
我宁愿选择在那神秘地漩涡中ณ迷失至死
可是杜萧寒却丝毫也不会怜香惜玉。冲击一次赛过一次地猛烈。
“哎哟!这是怎么个话儿说的呢!你怎么到这儿来啦?快回去快回去!王爷说了,以后不让你再洗衣服了。快回去!”
稀里糊涂地被赶了出来。正在纳闷,又瞧见一个小丫头正吃力地挑着一担水,即刻又上前:
“来,我帮你!”
谁知那丫头一见是她,竟吓得扔掉了手中的担子,一个劲儿地低着头说道:
“我自己挑我自己挑,不需要你帮忙!”
冰若急了,满腹疑问道:
“你们这都是怎么啦?平时都会主动叫我来帮忙,怎么今天反倒是什么都不让我做了呢?”
那丫头也紧接了话儿:
“就是什么都不要你做了,王爷吩咐,如果再叫你碰一点儿这里的活儿,我们都得被赶出府。”
原来是这样,她懂了!杜萧寒竟然剥夺了她全部ຖ的权利,包括这些粗活,竟也不让她再沾手。那……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吧!这座城……好像已经开始要将她一点点的遗弃了。
回了房间,四下里看看,还好,刘婆不在。
走到เ柜子前,拉开了柜门向里瞧去……她要离开了,必须得主动离开,若是等到人家来赶,那还有何脸面?这样也好,至少,她化解了两ä家多年来积下的仇怨。杜萧寒不是亲口说了么,父亲欠地,她已经还完了。
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整理了老半天,才现,原来她根本就没有什么เ。嫁进府中时,只着了一身霞披,和几件寒酸的饰,这柜子里的东西都是到了府中之后人家给添置的。如今要走,当然也不能拿。
挑了件厚实的衣服换上,遮了面纱,再将自家中ณ戴来的饰小心地包好……这个时候,有点要感谢杜萧离呢,若是没有他,自己也不会知道珉芷轩后头还有一个无人把守的小偏门儿。
临行之ใ前,又朝着这屋中ณ望了一眼,这间屋子留有她太多太多的回忆了,就是在这里,她由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女变成了杜萧寒真正地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