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尘冷眼看着,没有任何出言的打算,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倒不是她信不过柳云办事的能力,只是她没料到大夫人会无耻到这种地步,竟咬死了不肯认,只是这样一来,她们无法证明是大夫人买通黄稳婆冤枉的妉尘,还能怎么เ办呢?
不过,大夫人很快回过神来,笑容更甚,亲热地扶起妉尘,掸掸妉尘的外袍,扑掉灰尘,仿佛对亲生女儿一样,言语还带了三分哽咽:“好孩子受苦了,我本来也打算派人去接你的,无论如何,总是要在家过年的。”
屹盛是慕容蔚的字,慕容蔚今年十五,从小学文习武,博学强记,虽年少,已见将门虎子之ใ风。
妉尘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却是阵阵后怕,她们事先谁也不知道连翘接受过一点毒物淬体,如若不然,她好意救的成瑜,最后还要害死人家。
慕容妉萍早就翘着脑袋,想喝了,这可是清余毒的,只是在外人面前怎么也要保持大家小姐的矜持,故只能眼睁睁看着,心里着急。这会儿连翘将药端到她手里,立刻๑迫不及待喝下。喝归喝,她们也不傻,自然明白这种时候最好什么เ都不要说,说什么错什么,多说多错。
妉尘拇指轻轻磨搓这茶盏,看来是蓄谋了。
四姨娘心里头想着,果然,这个ฐ五小姐也不是个简单的,小小年纪,就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自己้的女儿若是有五小姐的一半懂事,她就心满意足了。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恍若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装作回忆道:“老夫人在福寿院开了个小厨房,点心都是小厨房做的,而后是我亲自前去拿,照ั理不会经外人的手最新章节。”这个外人,指的自然就是大夫人和她的仆从了。
妉尘瞄了一眼柳云,发现她脸色异常,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暗呼不好,立马推了连翘一把:“快去帮云姨。”
这时,成小姐撇了撇嘴,,小手揉揉肚子。
不过妉尘很快回过神来,向连翘招了招手,示意她和柳云、绿梅朱兰也过来吃。
管事道姑巴不得妉尘这么เ说,面对这么个哭闹的娇滴滴小娃娃,她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连忙点头,转身就走。
年轻女子强扯了扯嘴角,笑的十分僵硬:“你看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凤儿乖,到娘这里来。”说着从地上爬起来,向柳云扑过去,想要抢她手中的小女孩。
眼看着这貌似母女的两人就要消失在路口,妉尘终究还是心软了,对柳云道:“我看这女的有蹊跷,可能是人贩子也说不定,云姨,我们吧。”
妉尘不愿听,连忙转换话题:“云姨,你带来的钱还够不够呀,赔偿了净月观的损失,吃穿都是用度,还要雇人盯着慕容府啊什么的”
妉尘回过神来,才发现柳云还单膝跪在地上,连忙伸手去拉,奶声奶气的声音甜的能腻死人:“怎么会不信,只怕您与我娘关系不止主仆这么简单吧,我就叫你云姨吧,云姨快起来吧。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云姨ถ,我不能什么都不会,起码要能自保。”
连翘听妉尘这么说,只能一步三回头,同绿梅朱兰一道在天井里。
这时,院外传来了敲门声,妉尘抬头看看挂在天边的骄阳,住在院子里的人不出门,外面的人,除了惠尹观主也不会有其他人。绿梅放下手里的绣品,去开了门。
净月观虽是女观,在宁州ะ却也是香火鼎盛,供奉着各路神明,平常人家夫人小姐都喜欢来,敬谢神明也好,出门散心也罢。尤其是逢年过节,可以说是人满为患。惠尹观主更是修道出尘之人,观中事物多交给管事管理,为何对她的如此关心,事毕亲为?难道还是苏嬴娘亲的缘故,也不像啊,娘亲从未来过净月观,更别说有交情了。难不成真像惠尹观主说的,她会看相?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有人领了连翘等人回来,除了妉尘院子里的两个道姑手臂烧伤了,其他都只是被烟呛伤,受了惊吓。惠尹观主虽精通医术,观中却少药材,故早就派人下山请医买药。
睡至半夜,妉尘朦朦胧胧闻到一股熏香,梦里迷迷糊糊觉得奇怪,她不爱香料,从不点香啊。想到这里,突然惊醒,屋内果然萦绕着淡淡的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