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个夏日炎炎的日子里,沈思丝突然觉得勇气大增,盛装打扮了一番,要去面见皇后萧迦傲。
周登的上身抖得更厉害了,颤声道:“陛下的圣意是,如今初春,气候依旧寒冷,乾ດ清宫坐北朝南,是龙气聚集之地,还请皇后娘娘的千金凤体移居到那里去。”
“地震水灾,乃是上苍示警之ใ意。只要陛下休整自身言行,谨守先圣礼仪,诚心祷ຕ告上天,灾难就自会平息了。”
穿过长长的桐木回廊,厉焰走在通往报春殿的路上,这条路是他自年幼时走过无数次的,此次走来,心情却格外不同,如今他已๐经是头戴冠冕,身着龙袍,去见的,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母后,而是一个ฐ埋在他心底深爱的女人。
“你说什么,本王听不见,大点声!”
莽图忙道:“亲王殿下怎么会那么做呢,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说不战而屈人之ใ兵,善之善者也。”萧迦傲耐心解释着。
厉焰不由地住地摸了摸怀里的红绣香包,那幽香的气味好似还萦绕在他的鼻边,他想起萧迦傲到南疆去找他那一晚,眼中流淌着脉脉ำ柔情,好似一个普通的女子,心心念念地牵挂着她心爱的夫君,难道她那时只是在利用他,让他万里从南疆赶往北疆迎敌,牵制他的炽焰军精锐,以防异动,好让厉显顺利登基。
厉衡阳颇有深意地看着厉焰一眼,然后道:“朕也曾将毒水送入太医院去化毒,可惜无人可解。倒是你,来了几日,就能拿到解药,真是神通广大。”
莽图上前,半跪在他的身边问道:“将军,您这么日以继夜的赶路,却是为何?此前你不肯奉召,末将还以为,还以为您……”
厉焰修长有力的手指在萧迦傲的身上悄然滑动,引起她一阵阵奇异的感觉,好似皮肤下日渐冰冷的血液逐渐回暖一般,只要是厉焰触碰过的地方,都好似有酥麻的感觉在四散晕染,不由地面上一红,心里大怒:“你干什么,好大的胆子,竟然……”
厉焰此话事出有因,年初ม他刚到梅关一带,雷达利的父汗拓拔寒还是柔兰族的族长,见厉焰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且相貌姣ฑ好,以为ฦ他是中看不中用的软货,便带着几千族人前去挑衅,没想到เ被厉焰领着不到千人的骑兵前锋打的溃不成军,连拓拔寒本人都在和厉焰的对峙中受了重伤,回去不到两个月就一命呜呼。雷达利才有机会接任大汗。他可比他父汗识相多了,不仅表示愿意臣服厉焰,更放下身段想给厉焰当义子,可惜厉焰并未接受他的“好意”。
“你的血……和她的血……”
萧迦傲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要是那个猎人,你怎么เ办?”
厉衡阳刚想要出言训斥厉焰,却被萧迦傲用手轻轻挡住,低言道:“陛下,莫要着恼。厉焰还是小孩子不懂ฦ事,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他斗气。外国的使节都在,你们父子在这个当口吵起来,朝廷的威严å可就一扫而尽了,还是大局要紧。”
“大……皇……子……”澜珀的话好似珍珠一般,从喉咙里一颗一颗蹦出来,早ຉ就听闻其他宫女说,大皇子厉焰生的美貌异常,不似凡人,如今看其穿上女装ณ,更显美艳得勾魂摄魄。
无缘无故地,厉显就碰了一个软钉子,眼见厉焰神色虽然恭谨,态度却是疏离,厉显也不知他是哪得罪了他的大皇兄,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望向萧迦傲。
周登顿时喜上眉梢,半跪下说:“大皇子,十年没见,您如今真是风采逼人。圣上和皇后两位陛下见了您,一定很高兴。”
厉焰一边冷冷地说道,一边喝着极烈的烧刀子,姿ู势优雅从容,充满优美的力感,一名跳舞的楼ä兰族少女转过头来,美目流盼,对厉焰笑颜如花,柔情脉脉。
“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前朝末期朝廷倒行逆施,万民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太祖陛下是顺应天下大势,救万民于水火之ใ中,怎么可以说是乱臣贼子呢?”
这个臭小子!厉衡阳俊朗的古铜色脸皮禁不住抽动起来,只是当着萧迦傲的面,不好发作。
萧迦傲轻轻捏了一下他滑嫩的腮帮子,笑道:“你说呢?”
……,再说下去,肖衍冰觉得他也要得内伤了,皇后您不让陛下亲近您,哪来的孩子,难道从石头里蹦出来吗?合则ท两ä和,伤则两ä伤,这一年以来,陛下过得也够凄凉的,您就不能……
“她现在就在琴心斋中,本来陛下要将她赶出宫去,但是她却意外怀孕了……那个太后一直保着她,说她怀了龙种,不能动她。陛下大闹慈宁宫,说太后设计陷害他,想让皇后您疏远他……如今陛下和太后两人正决裂ฐ着,都是为ฦ了您。皇后娘娘,您到底想怎么样,好歹给老奴一个ฐ主ว意?”
李太后的笑容越发和蔼可亲:“哀家冷眼在宫中选了半年,觉得你是个ฐ顶尖的人才,堪当此大任。怎么,你愿意吗?”
肖衍冰更为平静地接口道:“但是陛下除了皇后娘娘之外,从不亲近其他女子,宫里也没有其他嫔妃,这可不是常事?”
厉焰一进宣室,抬头看正中ณ挂的墨宝,就撇撇嘴不屑地说:“谁的字,写的螃蟹满地横爬似的,在母后的宣室里面耀武扬威แ?”
“好,好个人同心连枝,夫妻一体……朕喜欢。”厉衡阳不由地欢畅地笑起来,想起今日正好是与萧易殊打赌的第十日,那么那ว场十日赌局朕算是完胜了,得意之下,厉衡阳笑得更是爽快。
“易殊……”
萧迦傲低垂这修长而又浓密的睫毛,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