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细皮嫩肉的我摸着都舒坦，怎么就成皮糙肉厚了？”
电话结束，他按了关机：“说清楚，刚才怎么回事。”
乞丐头子嗤笑，眼神阴毒。眼看巴掌又要呼下，财爷发话：“人留着你好好调教，打的不成，多饿几顿还怕不听话？”
秦现仅隐约记得自己้昨天醉酒的事，之后回来对邱阳做过什么却没了印象。他把迷迷糊糊的邱阳抱起来放进客厅的沙发：“怎么跑门外睡了？”
“听哥的话，哥保证给你洗得白白嫩嫩。”
秦现推门进房，看到เ小孩儿对着天花板瞪大眼睛，提起的心一松，说：“醒了？”
他说：“既然我收了钱，以后就给你管饭，怎么样？”
秦现看他那小脑袋瓜，说：“有衣服换吗。”
夜里九点半过秦现也没有来，邱阳有点气馁，他不抱怨秦现，也不是惦记对方要送的东西，就是……就是心里会记着这件事，等不到人心里落空空的。
邱阳唯一认识的医生，不是正规宠物医院里的大夫，而是郊区地方菜市场里一个专门给鸡鸭阉割的老兽医。
他进浴ภ室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取出冰箱里放的啤酒饮下半罐，忽然想起好像还有事情没做完。
他不会表达内心的愉悦，只好通过这种笨拙的方式。
路边的椅子不能再睡，着凉感冒，严重了会发烧咳嗽，他没有药，更没有钱，病不起。邱阳最后把目光小区附近的一块绿化区上，那地方除了早晚有老人过去运动，其他时间少有人经过，地方แ隐秘，他找块不起眼的又背风位置睡就好了。
挣钱的打工一族努力往市中心跑，家里有矿不缺钱的则向山里跑，邱แ阳现在就带着他的狗沿着附近的小区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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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แ阳目前欠着秦现一笔巨款，担心自己生病又要去医院，折腾下去这辈子怕还不清。于是浑身上下留แ了条白色小底裤，遮不住啥稚嫩的轮廓，就裹着的屁股蛋圆点。
小乞丐哪个部位都瘦瘦小小，秦现没有丝毫顾忌的看个精光，邱แ阳捂好下三路，羞着快烧成灰了。
“现、现哥，别看别看。”
乌ไ黑柔软的睫毛扑成小扇子，他站在秦现两条手臂中ณ间，身上一暖，毛巾盖在身上，从脑袋到เ手脚๐由毛巾粗略擦过。
秦现有心给邱แ阳一点惩罚，细嫩的皮肤让他搓得泛红，可能会疼些。
“小呆子，你还没跟我坦白刚才的事。”
邱阳眼神游移不定，飘忽闪躲，最后被迫强制和秦现对视。
秦现施加压力：“知道怕还骗我？”
小破孩子鼻翼翕动，可怜地说：“我去捡东西了。”
“捡什——”秦现话一转，紧拧的浓眉暗示他低压的情绪，“跑出去捡垃圾？”
邱阳悄悄地跟着说：“废旧品。”
小乞丐还是个惯犯，一看就猜出趁家里没人天天出去捡东西。秦现头一次气得脑瓜疼，拿邱阳没办法，额头爆出的青筋抽着。
“我带你回来住。不是让你专门去捡垃圾的。”
邱แ阳被秦现凶成鹌鹑蛋，畏畏ั缩缩的。
秦现的火气回了公寓依然没消，邱阳自觉去浴室洗干净，洗好出来看到秦现插兜靠在窗前，他拖着脚边打转的小灰靠近，垂头丧气认错：“对不起。”
一鼓作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秦现，旁人听完只觉啼笑皆非。
“你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的，连狗病了都是我出的钱，光靠捡废品，要捡到哪年哪月才能还清楚？”
“……”
“更何况我救了你几次，你算算用钱能还吗”
邱阳睁着乌溜的圆眼怔然，为这个问题陷入困扰。
秦现的手揽在邱แ阳后脑勺，把人带到沙发坐下。
“是不是算不明白？”
邱阳点点头。
小乞丐的情况秦现大致了解了七七八八，本来就不是个ฐ复杂的人，结合情况猜测不离十。
幼年流浪的小黑户，没身份证明寸步难行，跟的老乞丐没了，剩下自己走走停停。年纪小小没学到เ什么本事，因为胆小怕受欺负，每天都得把脸涂得脏兮兮。
“现哥给你想条路，听不听话。”
邱阳忙“唔”。
“明天哥带你去做个骨龄测试，结果出来了再把户口齐气，有证以后可以找工作，做什么都比捡废品强。”
“哥看你年纪轻，这年龄段的孩子都在念书呢，不工作去念书更好，念过书以后对工ื作也方便。”
普通人走的路，忽然摆在小乞丐邱阳面前，震得他嘴巴张了又张，彻底说不出话。
他的路本来只有一片黑，也打算一路黑到底，早早认清现实，做好饿死街头的准备。人生就是这么绝望的，忽然来个人告诉你不用当乞丐，再给你一条平常人的生活路，对他弥足珍贵，连奢想都没奢想过。
邱阳攀在秦现肩膀泣不成声，身躯一颤一颤。哭到最后，说给秦现当狗都行。
秦现本来缓和的脸色又一黑，掌心贴在他面颊轻轻打了一下：“以后再敢说这些话。”
邱阳湿润的眼睫眯起来笑，他被秦现打死了都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