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这伤不重,就是看着吓人。我当兵那会儿比这重的伤都受过,那么长的长矛刺进我胸口都给我活下来了,我命大,死不了!”说着把衣服就撕开了,熊壮的胸膛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其中最显眼的是胸口那块,足有半个手掌那么大的疤痕,一看就是尖锐的利器刺伤的。
他问张阿婆道:“阿娘,午时了,我做饭,你想吃什么?”
熊壮山这会儿却又拿起碗去盛,并道:“不多,下次你再做这两倍的量,我也吃得下。”
“你想吃,我这就再去给你换。”说着起身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穿好,转眼就出去了。
李二娘这次摇摇头道:“你快快拿回去吧,现下肉价粮价差了这多,哪有人舍得用肉换粮,再者熊屠户家里想来也不会差这点面粉,你拿着去村公中用石磨磨了就行,缺几个ฐ蛋,我先给你几个ฐ蛋,回来叫你家熊大郎过来还就是了。”
不过这之ใ后上个茅厕,去村里溜达熊壮山都当他是要逃跑,只要给他抓回来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扒了裤子,一顿……‘打’。这个‘打’并不是真的打,因为打在他屁股上的是汉子身上不可言说的某个ฐ部位,狠狠地啪啪的打了一宿。
屠夫还是那句凶神恶煞地话,“想跑,没门!ำ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只能给我做夫郎!”
“应该是熊铁熊柱两个,你去开门让他们进来吧,我有事请他们帮忙,要是带了东西,别ี要,走时候都给拿回去。”
“哦。”
果然门外站着熊家的两个兄弟。
“弟夫。”熊铁拘谨道:“我和四弟过来看看二郎。”
“进来吧,他猜到是你们了。”
“啊?哦。”兄弟两个ฐ小心翼翼进来,手里拎着一个ฐ篮子,篮子有盖,看不清里面是什么。“这个是阿娘让拿给二郎的。”
唐寿也没直接说不要,接过来放到地上,等他们走时给拿回去就是了。
没唐寿领着兄弟两个ฐ都不敢自己进屋,那样子看着不像一家兄弟,太生疏。
“进来吧。”
见到เ熊壮山两兄弟更紧ู张了,呐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还是熊壮山道:“你两个ฐ坐床边吧,正好有件事拜托你们。”熊壮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几个碎银和一些铜钱,递给熊家兄弟,“我在镇上铁铺里定了一个铁锅,和他约定好明日去取,已经交了一贯钱的订金,你两个要是明日谁无事,就帮我把铁锅取回来,那一两ä的碎银是余下的锅钱。其他几十个ฐ铜板,帮我买些酱油和醋,家里菜籽油也没了,再给我带回一升的油。”
兄弟两个答应着,在床边相顾无言坐了会,实在坐不下去了,这才起身告辞。走时唐寿把他们带来的篮子给拿回去,兄弟两个推脱不肯拿。
唐寿道:“是二郎让的。”
两ä兄弟顿时蔫了,拿着走了。走远了,熊柱对他大哥道:“二哥还是不肯原谅我们。”
熊铁道:“不怨二郎,当年的事总是咱们对不住二郎,二郎还肯认咱们就是知足了。”
“嗯。对了,明日我去镇上给二哥取铁ກ锅吧,你不是要陪嫂子回娘家吗?”
提到เ媳妇的娘家,熊铁脸色就不大好。熊柱赶紧岔开话道:“说来也是,二哥怎么好端端要买铁锅,那东西那么贵,要两贯大钱,用土罐不也一样?那酱油和醋都不是便宜东西,都是那些士家大族的郎君娘子们讲究的东西,咱们佃户人家谁使得起。再就是那菜籽油,大哥家里有的是动物油,那比菜籽油好吃多了,怎么还要买菜籽油。”
熊铁是个木纳的汉子,忙摆手道:“三弟,回家了别说,省得阿娘又要不喜弟夫。二郎都二十八了,好不容易成亲,别在让阿娘不喜他夫郎。左右离得远,阿娘也不常去,不会知道的。”
熊家两兄弟一到家,熊母和熊父就凑上来,急问:“二郎的伤怎么เ样了?”
熊柱道:“看着没什么大碍,人也很精神,阿娘阿父放心吧。”
熊父道:“那就好。”
女人心细,一想儿子身上受了伤,她着急都不能随意去看,心里就难受,一时啜泣起来。
“阿娘,你怎地好端端就哭了?”
“我心里不得劲,算了,都这些年了我还计较什么。阿山走时可还嘱咐你们带话了?”
兄弟两个ฐ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好。
熊柱却也只能实话实说,“阿娘,东西大哥没要,走时又给带回来了。说他一切都好,让你们不用惦记,雪大路滑,不用去看他了。”
熊母眼泪一下就流下来,“阿山这是还记恨着我呢。”
铁锅回来后,唐寿稀罕地不行,反复刷了几遍。看他喜欢的样子熊壮山就高兴,花多钱都不觉得心疼。
“这铁锅好,以后有了它我就能做许多好吃的了。可惜家里调料不够,要不我倒是可以做羊肉。”做羊肉需要姜蒜胡椒等去腥,可那些家里都没有。
蒜在秦汉时期就已经传入,昱朝历史相当于宋朝,已经有了蒜。
熊壮山道:“你想要什么调料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