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真的只是偶然吗?
她俯下身,伸手去捡那些碎片。
“他是沾你的光而已。”柳绵绵给林清蝉倒了杯清茶,“从小到大,他想吃红豆糕,不都要跟你打一架才能吃到เ嘴里吗?”
城墙上的晨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袖,袍袖上的点点殷红带着些许杀戮的味道。
林清蝉的目光移到那名站的笔直的“士兵”身上,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过去。
真是个让人头秃的妙人呢……
“公子,此处危险,还请您退避。”
“看来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啊…”姚大人默默的念叨着,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包子,啃了一口。
原来,他们认识,而且还熟ງ悉道可以将这么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对方的地步。
苏公子和林清蝉被人解了围,也终于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一只手突然拍上了林清蝉的肩膀。
林清蝉俯身在苏公子耳边道:“那两杯酒,一会我来挑。”
“海魂花——东海奇花。”
柳长风沉默了下来,他知道沈云是什么意思,但是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林清蝉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分析道:“如果是凭直觉…我没觉得自己能给他一种‘关心备置’的感觉,这一路我给他的白眼可比笑容多,回来又因为他挨了两板子,我是疯了才会不顾伤势跑去关心他吧?他只要不是过于自恋,绝对不会这么เ想!”
苏公子突然哈哈大笑,走上前来一扇子敲在她的头顶,这一下林清蝉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揉了揉脑袋,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跟你走得近也是这个好处啊,”柳绵绵抿着唇笑了笑,“大家都以为咱们俩是一对,你不知道给我省下多少麻烦!”
柳绵绵食指点着下巴๒,边思考便慢慢答道:“也许,还能解毒。”
杀鸡儆猴的猴已๐经走了,再杀鸡也没了意义。沈云给柳长风递了个ฐ颜色,柳长风会意,这才急忙上前扶住林清蝉,看着她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
林清蝉终于放下心来,
“那人装死就是为了引我现身,最后拼死还要放出传信弹,若他们只是普通的抢药者,根本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林清蝉如上这般在心中ณ咆哮着。
一袭白色长衫的苏公子依然摇着折扇,站在远处冷冷的望着这边的争斗ç,争斗很快升级,有人喉间喷出鲜血,有人嘶吼着被人砍掉了手臂。
苏公子松开手,执着扇子拱手还礼ึ道:“不敢不敢,游山玩水是真,那ว药材,在下也确实想要得到。”
“而且,镇北军若是出手,这里地处边境敏感地带,很容易落人口实,说你借口惩治不良商贩,实则ท破坏两边的太平,这个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看着师父慢慢松开了手,林清蝉也没多想,笑着说了声“好”,便一掀帐帘走了出去。
沈云急忙摆手:“您这就严重了!‘求’这个字,您用在我这里,可就折煞我了!”
“先生的这位书童,看上去倒是十分伶俐聪慧。刚刚出言示警救我一命,若先生不嫌,我可以保举ะ他在知府府衙中ณ领个差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沈云抬头:“来人!”
林清蝉想要呼救,可是此时此刻,谁还能ม来救她,谁还敢来救她?
作为一个看过《跃龙》,同时也看过《射雕英雄传》,深知包惜弱救人之ใ后悲惨命运的人,林清蝉自然没有傻乎乎ๆ的把对方当成受伤的小白兔来医治。她把人藏好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着从私印上拓下的字样去找了自己的师父。
果然,柳长风在看到那印章之后大吃一惊,跟着林清蝉去偷偷看了看那ว人。
然后柳长风告诉她,按照此人的相貌年纪和私印来判断,这人应该是北蛮小王子,乞颜博。
林清蝉惊了,她的第一反应是:“哇偶,好狗血!”
《跃龙》里自然没有这一段,但是《跃龙》里说过,这个ฐ乞颜博,最后是北蛮的王。
这段过往,柳长风和沈云都是知道的。林清蝉当下再说一遍,自然是说给帐中唯一不知道的苏公子听的。
“很好,也许这就叫缘分吧。”苏公子不咸不淡的评价了一句,然后做了个决定,“我跟你一起去。”
“你?!”林清蝉直接蹦了起来,“你去干什么?上次你差点交代在那里,这么เ快就忘了?”
苏公子抬了抬眼皮:“我不放心。”
林清蝉微微愣了下,随即却笑了出来:“我自己没事儿,义父会找人递消息给他,我在青阳道等着便好。青阳道我跑了多少趟,闭着眼都能ม爬上去!”
苏公子:“我是不放心你能不能说服他。”
林清蝉被噎ດ了一下:“你……!”
“沈青!”沈云怕林清蝉继续跟这位殿下互怼,只得出声呵止道,“对苏公子不得无礼!”
林清蝉闭上嘴巴,撇了苏公子一眼,不再言语。
这些日子以来,要说林清蝉对苏公子的身份没什么感觉,那也不太可能ม。就算周围的人不告诉自己,但是从他们对待这个ฐ男人的态度上来看,苏公子基本可以确认是皇亲贵族无疑。
现在的问题是,他是哪个皇亲贵族。
《跃龙》里,对整个皇族的描写并不是太多,只写了有戏份的几个人。而这本小说林清蝉只看到一半,也就是看到เ元祖死掉那ว里,后面是否还有别ี的皇族出现,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