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乃我的家事,”沈云却丝毫不退让,“义子犯错,自当受罚,敢问公子,若是昨夜没有我军挡住北蛮借口入境,今日若对北境百姓造成伤亡,这种责任,谁来承担?!”
在林清蝉心目中,只要有师父在,什么เ事儿都能迎刃而解。
林清蝉:“那现在直接吃了有用吗?”
“受伤了?”林清蝉皱了皱眉头,以为ฦ对方是因为伤势才行走缓慢,索性伸手拉住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一边拽着往前走,一边皱眉念叨着,“有句话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咱们先向里走,一会得给你看看伤口上有没有毒…”
而且这个点儿,踩得相当好。
苏公子迎着林清蝉的目光,却也没想着进一步解释什么,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那模样不疾不徐的,仿佛并不是很迫切的样子,倒像是一切随缘即可。
林清蝉说着,故意瞄了他一眼。
而且,她对自己้的运气有着绝对的信心。
“见过是见过,不过在我这里总要正式介绍一下嘛ใ。”沈云招呼大家坐下,跟平常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坐上主位,而是不动声色的坐在了苏公子的对面。柳长风坐在了他的下首处,姚良则坐在了苏公子的下首处。
动作干净利落,俨然一名矫健的少年郎。
马儿便撒开四蹄,向着望北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好不容易把胸部勒紧,林清蝉这才松了口气,她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白皙的胳膊上有着肌肉的线条,然而可能是因为体质原因,那ว线条却始终没办法像真正的男人那ว般粗壮,只是让她带上了一种清秀的健美感,而她那ว怎么也晒不黑的肤色,则更是让她看上去如同一名书生少年。
咳嗽ณ好容易缓解了些,林清蝉这才顺了顺气,沉声问道:“已近子时,我何时曾在这个ฐ时辰喝过药?”
“续命一说,在我看来,也可能是因为解除了体内的某种毒素,解毒后人的生命自然开始回春,也就造成了所谓‘得以续命’的假象。”
“而且,按照你说的,这位苏公子发病时的模样,倒是跟我在某本医书里看到的医案有些类似,只不过…不太可能啊…”
林清蝉看着柳绵绵皱眉思考的模样,有些焦急的握住她的手臂,追问道:“什么医案?赶紧说说!”
柳绵绵回想了片刻,便抬起头看着林清蝉,慢慢解释道:“那个医案是北蛮的一例病患,病人本身是北蛮贵族。百年前,北蛮内斗,此人被仇家下了巫毒,原本会丧命的,却恰巧偶遇神医,救回一条性命,但是从那以后,他便每月初一初二发病一次,每次两夜,白天无恙,只有在那两夜中,会浑身冰冷,浑身间歇性的巨痛,如被豺狼啃食五脏六腑和皮肉一般,那感觉…可能当真生不如死。”
林清蝉愣愣的听着她的描述,脑海中ณ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忍不住继续追问道:“那…后来呢?这个人治好了吗?”
“没有…”柳绵绵摇摇头,有些遗憾的答道,“书里只是对这个病症做了讨论,对于这位病人的结局,我清晰的记得,只有一句话:”
“油尽而灯枯,身与神皆如被万蚁啃尽而消เ,痛极而亡。”
林清蝉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点惨…
“…哎?你手怎么这么凉?”柳绵绵摸了摸林清蝉的手,顿ู了下,又眯着眼盯着林清蝉的脸,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担心他?”
“担心?哈!”林清蝉有些心虚的抽回手,脸上却做出一副鄙夷的表情,“我担心他做什么?我还不如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舅舅打死!”
柳绵绵掩口轻笑。
林清蝉瞄了她一眼,有些挣扎道:“而且,他也未必跟这个医案里描述的一样。医案里说的这个人一个月发病两次,他这才发病了一次。”
“也许今晚他还会发病呢?”柳绵绵微笑着看她,见她神色变换了几番,最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眼睛里的神情变得笃定起来。
“你…不会是想…?!”柳绵绵有些惊讶。
“啊?”林清蝉抬头,眼中神色又恢复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啊…我就是想着,这事儿吧跟我也没啥关系,我还是好好担心自己้的伤势比较现实,嘿嘿…”
柳绵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拎起她的衣服一角,有些嫌弃的抬手扇了扇:“都臭了…”
林清蝉嘿嘿笑了笑:“是该换洗一下了,不过人家现在有伤,不是不方便嘛…不知姐姐你是不是能…嘿嘿…”
柳绵绵白了林清蝉一眼,知道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又欠我一次人情。”
“欠着欠着!”林清蝉一脸讨好的笑容,“等小本本写满,我就给姐姐换个大大的礼ึ物!一个ฐ良婿你说怎么样?”
柳绵绵作势要打,林清蝉抱头做求饶状。
柳绵绵给林清蝉盖好被子后,便打开门准备叫下人准备洗澡水。
一开门,先看到的果然是自己้的哥哥,柳长风。
柳长风与柳绵绵四目相对,后者微微点了点头,前者才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柳长风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