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向贺隅的胸口。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
他注意到贺隅的头发是湿的,想到门把上的水渍,问道:“你刚回来?”
贺隅笑了,敲了敲车门:“那就让他当面教训我吧。”
贺隅挑了挑眉:“你是?“
甚至没戴套。
周暮时有些奇怪于对方的语气,但依旧礼貌道:“很好。”
贺隅眼里露出回忆的神色,似是从脑中ณ资料里翻出这号人物,语气微冷:“我会让她知道懂事的。”
贺隅还没出声,旁边的几个同僚已๐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这头的omega,纷纷露出意外的神色,但都是常年混迹名利场长袖善舞的人,很快反应过来,热情招呼他们两ä人上前。
“谁?”
握着玫瑰的手在空中悬停了片刻,收了回去,周暮时盯着车窗,没听见身后再传来声音。
周暮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忽然听身旁的母亲道:“你的戒指很漂亮。”
这家伙最近倒是比自己้还忙。
贺隅一言不发,下身抽送的力道未见消减,门发出剧烈的响声,一记深顶过后,掐着他的腰射在了里面。
议员看着一身家居服面带微笑的英俊男ç人,脸上露出了尴尬混杂着惊诧的表情。
夕阳西沉,暮色笼罩下的纯白建筑物门前,一辆样式复古的悬浮车静静地停靠在林荫道上。
他弯下腰,直接把椅子上的omega抱了起来。
他冷下脸,松开手里的领带,抵着贺隅的肩膀往外一推,转身径直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半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贺隅的脸。
周暮时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虞先生……”
床单上一片凌乱,之前被他拆开的五花八门的道具用不了就被随手扔了一床,受闭着眼,听见身上的人突然沉沉地笑了一声。
“周先生,有人在跟着我们。”
手臂搭在围栏上,他低下头把脸埋进去闭了会眼睛。
“什么?”Alpha回过头来,顺ิ着他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反应过来后解释,“哦,那是个以前的纹身,您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洗掉。”
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真的疑惑,诚恳地求教:“是作为丈夫的分寸,还是……作为ฦ替代品的分寸?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他要找一个ฐ复刻品,来代替他的丈夫。
穴内的性器射过一次后依旧未见疲软,贺隅没急着动,摸了摸怀里周暮时汗湿的头发,把冷在一旁的粥碗端过来,舀了一勺往精疲力竭的omega唇边送。
周暮时侧头躲开,最后还是拗不过Alpha略带强硬的坚持,被捏着下巴咽了下去。
“有点凉了,”贺隅尝了一口,蹙了下眉,把碗里剩下的粥一气喝了,道,“一会再煮新的。”
周暮时厌恶地皱紧了眉。
“早就让你喝,不听话。”
非要操一顿没力气了才知道乖。
贺隅拿纸擦了擦他的下巴:“营养液不能太过依赖,你总是这样不吃饭,以后怎么办呢?”
周暮时扯了下唇角,哂道:“怎么?你要关我一辈子?”
贺隅沉默了,揽着他腰的手缓缓加重了力道。
“那你不如早点杀了我。”周暮时道。
否则我早晚会让你付出代价。
后半句没说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你就这么想死吗?”贺隅道,“你不会舍不得……你母亲?”
周暮时被蒙着眼,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覆上了他脆弱的脖ๆ颈,缓慢地来回逡巡着,像亮出尖牙的狮子,犹豫着往猎物的哪根血管下口。
他一动不动,仿佛任人宰割。
“我没想过杀你,”贺隅说,“我舍不得。”
“你关不了我一辈子,”周暮时道,“别太自以为是了。”
“是吗?”贺隅反问,语气仿佛压抑着什么เ,“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虞渊,你的合法丈夫。”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母亲以外最亲近的人。”
“关于你的一切,我有支配权,没人能置喙这一点,就连你忠心的下属也一样。”
贺隅说起这些话的语气仿佛理所当然,但事实确实如此。
是周暮时亲自找到他,把这个ฐ位置拱手奉上,而这一切再合适不过,这个强大而狡猾的Alpha花了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借由á临ภ时标记把这个难缠的omega的戒心降至最低,在对方แ的眼皮子底下把作为他丈夫该有的权力都不动声色地揽进了手里。
至于周暮时,是他主ว动撞进对方精心编制的陷阱里的,甚至那ว里头还有他自己完善的手笔,作茧自缚不过如此。
贺隅又顶进来了,一边不疾不缓地在湿软的甬道里操弄他,一边伸手拉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薄纸。
眼前绑着的领带被解开,周暮时眯起眼睛适应了书房里昏暗的光,看清了面前文件上的一行大字。
离婚协议书。
他看着这张纸在眼前被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飘落在地。
身后的Alpha语气低沉:“以前发生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你继续做你的周先生,我的虞太太,至于虞家和你没有半点利益联系,踢掉一块绊脚石而已,无伤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