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找到的?”安息问。
安息当机立断ษ,捡起手枪就是几发狂射。此刻๑根本没有时间给他瞄准,打到哪儿是哪儿。
无人应答。
常冠第二个绕过来,表情迅速和安息达成一致:……
漫天纸钱如鹅毛大雪一般纷扬飘落,在纸钱之间,一根招魂幡巍ณ然而立。火盆已๐碎,叩在地上,像是被狠狠摔破。而刚才阴气森森的纸人们,已经烧得只剩五个。其中一个一手扛着招魂幡,一手撒纸钱,另外四个则抬起了棺材。
贾羽彤努努嘴:“自己看。”
安息惊讶之间紧紧搂住了那人的脖子。
另一边,瓷杯碎裂的声音响起。
安息走近方桌,他去安徽旅游的时候见过这种桌面摆放,鸣钟็、花瓶、镜子,寓意终生钟็声平瓶静镜。
安息回头看向他,又瞥了一眼镜子,这次,镜中照不出他的倒影。
入眼一片鲜红。
这场景让安息联想到垃圾堆旁聚集的虫子,密密麻麻,不停涌动,恶心的令人作呕。
“它们……在干什么เ?”贾羽彤声音颤抖。
安息不语,从旁边的茶桌上抄起一个花瓶,直接向纸人群扔过去。
哐啷一声响。
纸人瞬间四散开来,这一次仿佛被惊飞的蛾子。而安息看到了它们嘴边刺๐目的红。
浓稠的鲜血从纸人嘴边滴落,流到เ胸膛上,染红了整个前襟。它们的动作迟缓而僵硬,只稍微散开了一会儿,很快又向前厅地上的某个东西包围而去。
安息的目光同样凝聚在那东西上,他不确定该如何称呼那ว东西。那仿佛是一团碎肉,但碎肉中间又清晰可见眼球和肠子。
安息觉得幸好游戏里不需要吃饭,不然他可能ม走到เ哪儿吐到哪儿。
“我凑近,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安息对其他人嘱咐道。
常冠急了,“别ี!纸人现在不正常,你会被攻击的!”
安息没回头,反手比了个ฐok的手势,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啊!装逼是多么快落!
而真实的安息,则悄咪咪问新郎:“怎么回事?”
凉风袭过,将纸人都卷到เ一边,同时吹起了一小块布片,摇摇晃晃飘到เ安息面前。
安息伸手接过。
那是一块绣着精美图样的布片,可能是某件锦衣华服的一角。
安息觉得这图样有些面熟,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新郎依旧隐着形态,见安息瞪圆眼睛,有些愣怔,像个抱着过大的松果不知道如何下口的小仓鼠,不由得轻笑一声,弯下腰凑近安息的耳朵,悄声说:“旗袍。”
安息恍然大悟,是呀,那一日枯树底下,五姨太就穿着这件刺绣旗袍,如泣如诉的唱“这也是老天爷一番๘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那ว样一个ฐ千娇百媚的疯女人,如今变成了安息面前的一滩碎肉?
安息心里有千般感慨,但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五姨太就这样死了,他们的线索断了呀!他们还能从哪里得知小少爷惨死的真相?又要怎么才能ม挖出这座老宅里深埋的秘密?
这时,地上那ว滩碎肉突然蠕动起来,把安息吓了一跳。
她缓慢的绕过安息,移动到门边,停在了常冠跟前。
常冠吓得连退几步,“不要过来!”
可碎肉不依不饶,又跟了上去,嵌在肉块中的一只眼球死死盯着常冠。
安息脑中ณ骤然闪出一个想法:她还没有死!
虽然不明白五姨太为什么เ紧ู跟着常冠,是心念未了,还是想找个替死鬼,安息还是觉得她不像恶人。她跟随常冠的样子,就像一个ฐ可怜的乞丐,磕着头央求过路人给点零钱。
常冠能给她什么?
安息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他知道了!
“把布娃娃ใ给她!”隔了老远,安息冲常冠吼。
“啥?布娃娃ใ?”常冠不明所以。但由于安息最近在新า郎的帮助下,装逼装ณ的特别顺溜,在常冠心里保持着极高的可行度,所以他也不多想,掏出布娃娃就扔了过去。
布娃娃ใ砸在碎肉上,直接陷了进去,缓慢而无声的背碎肉吞噬了。
接着,碎肉转身跨过门槛,爬上院子里停驻的棺材,一个骨碌翻了进去。
就在她跌落棺材底的同时,棺材盖嘭一声关上了。
那群杀人犯,染血的纸人们也在棺材盖合拢的瞬间,停止了动作。
火盆里燃起无根之ใ火,不知何处传来的唢呐声依然继续,天空中纸钱飘飞。一切重回昨日光景,仿佛这就是一场普通的出殡。
安息走回队友身边,将旗袍碎片交给他们,“是五姨太。”
常冠惊呆,“什么?!五姨太死了??!!那ว、那、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ฐ问题安息也在想。
本来他们计划得挺好,小少爷绝对是撬开五姨ถ太嘴的关键钥匙,任何恐怖游戏都是这样设计的。安息甚至已经在心里罗列好他要问五姨太的问题。为ฦ什么要杀死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