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老道不耐烦的说道:“打打打,打你个头啊打?”
走着走着,眼前忽然一亮。
了尘迟迟没有起身,将二人华丽丽无视。
柳长卿抚额…
一旁的祁玉庭扯过他衣袖便往大殿内走。
她伸手解下柳长卿的衣襟,柳长卿顿时愣了。
“柳兄啊,好奇怪,为什么在下对你会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呢?”
“不过,这起早ຉ了还真凉快啊!”
柳长卿含笑:“好啊!”
“相公,你倒是快点走呀!”
上官芊哭笑不得。
“你怎么เ不看着我呢?”
裙摆飘动,恍若谪仙。
只见眉目如画,腮如桃花嫣红,肤如白玉清透。
她扶着起伏跌宕的胸脯,不停的打着寒战。
他赶走脑中思绪,取来一把青竹伞。
柳长卿慌忙摇头说道:“我没怪你,没怪你!”
柳长卿挖了挖耳朵,迷糊的说道:“姑娘,别弄…”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桃花眼,轻轻眨动。
满心欢喜,正要答应,却又忽然苦下了脸。
或许,依稀能看见紫ใ色的薰衣草零落点缀在绿色大海中。
柳长卿伸手为她擦去泪水,心间有些疼痛。
“会的。”
他轻声回答,像是不忍惊扰了她的睡意。
上官芊眨眨美丽的桃花眼,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般放心睡去。
“如此,便好…”
柳长卿为她掖好薄被,复又回去整理书籍。
“柳兄?”祁玉庭伸着脑แ袋探进了卧房。
柳长卿慌忙起身,将屏风拉开。
屏风之后,上官芊的身影模糊了许多。
这个祁玉庭,从来都是不打呼就进来。
“祁兄,什么事?”
祁玉庭向屏风内探了探脑袋:“啊,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出去散散心。怎么,你家娘子不舒服么?”
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柳长卿颇有些担忧的说道:“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说头痛。”
祁แ玉庭一拍折扇:“柳兄,那岂不正好,咱俩出去逛逛,你也顺便去抓些药来给她吃。”
柳长卿思量再三,犹豫着点了点头。
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留下熟睡的上官芊,与祁玉庭一道出了门。
“相公,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会的。”
“如此,便好…”
柳长卿,你是否知道,病痛中的上官芊,要的不是良药医治,只是你的默默守候而已。
中秋之ใ后,天气渐渐转凉了。
路上行人摩肩接踵,整个集市很是热闹。
柳长卿四处观望,希冀能找到一家药铺。
“柳兄,不如去茶馆里喝一壶如何?”祁แ玉庭晃着脑袋,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柳长卿摇摇头:“祁兄,我还是先去药铺给芊芊买药。”
祁玉庭想想时间也拖的差不多了,便点头道:“行,我陪你!”
想到回了县衙就再也见不到上官芊了,心里竟然有小小失落。
唉,不管她不管她,还是玉佳重要。
再看一眼身旁着急的柳长卿,未免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柳长卿抬眼望去,忽的兴奋起来。
“祁兄,你看,前面有家药铺!”
祁玉庭循着他指的方แ向看去,“一品堂”三个打字赫然在目。
“走!”柳长卿拉上他,飞快进了药铺。
“掌柜的,我家娘子头疼的厉害,有没有给她吃的药?”柳长卿满心欢喜的问道。
药铺的掌柜是个满头华的老郎中,他在一大堆药材中颤巍巍ณ抬起了头问道:“你家娘子头疼多时了?”
柳长卿倒是回答的挺快:“也就今儿早上才开始。”
那掌柜的细细想了想,又问道:“有没有烧、咳嗽?”
“没有。”柳长卿摇摇头,芊芊哪里会烧呢?
掌柜的闷咳一声:“知道了,你去抓一副安胎药吧!”
柳长卿震惊了。
一旁้的祁玉庭也蓦地一愣。
不会吧,难道不是那道士下的符咒起了作用?
柳长卿红着脸说道:“掌柜的,这,我家娘子铁定没有怀上孩子…”
你这个死老头,人家柳长卿根本都没碰过上官芊啊!
哪里会有孩子呢?
那掌柜的一拳捶在长桌上,瞪起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了孩子也这样迷糊,我要是给你们开了伤寒药,孩子有个闪失的话你们又要来闹,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
柳长卿抹一把头上的汗,不住点头:“好好好,安胎药就安胎药吧,好歹抓一副就是了!”
祁玉庭伸出折扇挡住他:“柳兄,何不先找个郎中ณ给你家娘子把个脉呢?”
柳长卿似有吞吐之ใ意:“这个,还是算了吧…”
祁玉庭明知他为难,便也没有逼迫他。
柳长卿走至柜台,脸红到了耳根:“小二,那ว个…安胎药一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