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墨挥手让小丫鬟们下去,自己倒在床上,渐渐入睡。
杜青墨习惯性低垂着头隐藏自己,乌黑而清凉的丝下露出一点点纤细白皙的颈脖,眼神太利,苍嶙山都可以看到上面细小的绒毛一根根竖起。他奸笑着,齿间用力,那ว葱般的手指痉挛着渗出血来。苍嶙山扣着她的腰肢,想要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自从宠爱了焦氏之后,他特别喜欢女子在他身上放荡的样子,有种她们被他掌控无法逃离的满足感。
萧无慎一脚将苍嶙山给踹远,飞到杜青墨的跟前,目光炯炯:“惦记我的公子哥儿多了,不差他一个。重要的是,美人,你想不想我?”杜青墨还没回答,他就执起杜青墨的指尖,“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也有三个月未见了,一生这么เ短,我大半的时光都用来思恋你,你感动不感动。”
苍嶙山哈哈大笑,一双厚茧的大手从她的胸口往身下更深处钻了进去,在湿漉漉的溪谷里翻搅。焦氏一条蛇般,伸出双手缠绕着他的脖ๆ子,细细的喘息着,一双眼媚得要滴出水来,一条腿还半轻半重的在苍嶙山的腿间摩擦着。
因为,她的孩子,那未出世就已经胎死腹中的儿子,就是被桑依依间接给害死。若不是无意中听到桑依依的嘲笑,她都不知晓,苍嶙山为了安抚桑依依的嫉妒,居然亲手去买了堕胎药,偷偷给她喝下。
“兄弟,你要知道美人是用来拥在怀里细心呵护的。天底下,又有谁的怀抱有我这么温暖,这么เ宽敞,这么坚实,能够成为她强大的依靠,只有我!没有人能够拒绝我的温柔体贴,没有人能够……”
杜青墨瞥了草坪上的萧无慎一眼:“你呢?你一直没有说过,你是如何……身死的。作为太子手上重要的棋子,应该不会轻易被人残害。”
杜青墨恨不得扑到两ä位老人的身上:“爹,娘!”那哭得肝肠寸断的呼喊就像是受尽了苦难的孤舟靠向了彼岸,本以为ฦ是漂泊一生,一个狂涛居然看到了繁花盛开的离岛,那ว种喜悦无法对外人道尽,只能不停的流泪,死死的抓住父母的臂膀,把头深深的埋入他们的怀中。
苍嶙山抽掉她的裙带:“你想要?把儿子生出来,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外面本来聚了不少看热闹的媳妇婆子,听了屋里这么一闹,俱都半信半疑。
范嫂依然听不懂ฦ。她只觉得此时的杜青墨太反常,根本都不像以前在杜家的那位娴雅的姑娘了。这种改变太突然,也太尖锐,似乎在一夜之间,杜青墨从平和的官家小姐突然变成了愤世嫉俗的怨鬼。
苍家的老夫人,在世家大族的女眷中ณ,那可是人人闻之ใ色变的泼辣女,最是强势最是蛮横之人。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甚至于,她已经明白了身处的年月。
她惊喜的转过头去。
温润的眼,不浓不淡的眉,薄唇含着笑,这是一个浑身透着温柔的男子。他轻轻将手中ณ的巾帕往前送了送,抿着唇,不言语。
桑依依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眼角扫过周围,丫ฑ鬟被她打跑了,其他人自然不敢这时候来触她这冰山美人的霉头。
一个花园,一座水榭๓,一缕风,孤男寡女。
“我,不用,谢谢。”她轻声开口,用手背抹掉了那唯一一滴眼泪。
男子固执的伸着手,依然没有说话。桑依依无法,只好捏着帕子一角缓缓抽了过来,双手交叠着压在掌心里,低着头。从男子的眼看去,可以看到她泛红的耳尖,小巧清透。
男子自己拎着一壶酒坐到另一头,一脚踩在栏杆上,一脚搭在外面,长长的腿垂落着,偶尔可以点到湖面。周围不知何时聚拢来了一群红白鲤鱼,争相在他脚尖处游来游去。
桑依依偷偷的看他,他却不知,自己喝一口酒就倒一口入了湖,有鱼还蹦跳起来,摆着尾巴๒,飞溅着水珠,与男子怡然自得相辅相成,入画一般,看得人目不转睛。
桑依依知道他是苍家的贵客,据说姓6,是个书生,也不知道是来皇城投奔亲戚还是如何,只是这一身的气度相当的惹人注目,只是短短几日就成了丫ฑ鬟们偷偷倾慕的对象。桑依依只当小丫头们没见过世面,如今第一次瞧见对方,竟然觉得‘端方公子温润如玉’就是为他亲身打造。
第一次见面,桑依依并没有多留,横竖有外人在,苍嶙山也不会来,她没呆多久就走了。临ภ走之时,回头再看,那ว男子还靠在栏杆上,另一条腿也伸到了水面上,似乎与鱼群在嬉戏。
怪人。
可这怪人却让桑依依第一夜就失眠了。她最近睡得浅,生怕苍嶙山突然来见她,向她赔礼道歉,故而总是等着。这日好不容易如水,心里已经冰凉一片。可入了梦,她却恍惚的走入了白日那ว水榭,自己在湖面上翩翩起舞,而那6公子坐着,望她一眼就喝一口酒,那嘴角的笑意浅浅的,淡淡的,几乎要吸了她的魂魄去。
半夜醒来,她出了一头的冷汗。
次日,恍恍惚惚的桑依依半依靠在窗前,看着远门外的人来人往。据说苍嶙山从军营回来之后就去见了焦氏,或者说是焦氏在前院与后院的月牙门处等着苍嶙山回来。对于争宠,焦氏显然比桑依依放得下身段,俨然成了盼君归的妇人,惹人怜爱。
桑依依微撇开眼,正巧看到一个熟ງ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