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思说：“笑话，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里是什么样的？像我这种升斗小民，入得了你的眼么？”
韩笑思在她对面蹲了下来，知道她的内心正在挣扎中。过了半会，听到柯雨桐说：“帮帮我，求求你。”她这个念头一萌生出来，就再也难以克制，抓住韩笑思不住摇晃，嘴里有些神经质地在重复那几个字。
韩笑思看钉子走了，轻舒口气，再听电话，那边柯雨桐已经挂了。见冷饮店里还有不少人，说话总嫌不方แ便，就会钞ๆ出了门，走到一个比较僻静地街角，回拨了过去。
回到吴志阳的办公室，签下一份对上一笔业务的处理协议，两ä份合在一起，这件事便算是有了最终的处理意向。
柯雨桐怔了一下，又怒道：“吃饭的时候给人家看那些东西，你还说会增强食欲！”
柯雨桐的泪水流个不停，恨恨地看着韩笑思，却强忍着不出喊声。
姚警司说：“别跟我套近乎啊，我是有原则的。”
柯雨桐又哭又叫，死活不敢放手。韩笑思抱怨道：“你晃悠悠挺爽的，我可是大头冲下呢，时间长了脑充血变傻了你养我啊？”
“可不就是我么。”韩笑思笑了笑，“看夜景呢？真巧啊，你这个位置不错，大家一起看吧。”说着又上前一步。
“免了吧。”韩笑思瞅了钉ล子那些人一眼，都在忙着玩骰子喝酒吃小姐豆腐。这些人一般喝到七八成才会去释放他们极具杀伤力的嗓音，可要是有人挑个头就难说了。
宋小山吞了下口水，手里的三件T恤两ä件衬衣外加四条裤ไ子递了上去，“小四哥，给！”
中间的是个身材魁梧的三十多岁汉子，这位便是大号丁子文的钉子哥了，他坐在那也比别ี人高了不少。在他右边的两位，赫然便是下午“碰瓷”时的搭档，一个是寸头男ç宋小山，另一个ฐ左边脸上有道三寸长的刀疤，从耳朵上面直横过太阳穴，却是那ว位眼镜兄，名叫张允。没了眼镜的遮挡，张允这张脸看上去立即凶悍了不少。钉ล子左边的两人看面相也是不善，与宋小山、张允属于一路货色。
“嘿，爸，你不知道，这位可是英雄人物呢！”吴姗姗绘声绘色地说起了韩笑思援手母亲的经过。她虽然是翻版讲述，却比张亚杰讲得还要精彩，就好像经历那ว件事的不是她母亲而是她一般。只不过语气中ณ却透着一股嘲讽。
“放屁！”寸头把手里的瓷片扔回纸盒站了起来，“我告诉你，今天不给个交待，你别ี想走！”
韩笑思不敢再胡说八道刺激她，蹲下看着她说：“你的毒瘾并不严å重，只要你不再碰那ว东西，就会和正常人一模一样。没有人会看不起你，除非你自暴自弃。等过了这几天，你戒了毒，你仍然是你。我会忘了这几天的事，彻底地忘掉。还是那ว句话，希望这段经历，能成为你今后的财富。”
“谢谢。”柯雨桐第一次看到韩笑思如此认真地眼神，心中ณ极为感动，眼睛不禁又湿润了。
韩笑思站起来说：“别哭了，我们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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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思平时晚上的时间很好打，上上网看看书什么的，或者是回宿舍跟兄弟几个喝个小酒吹吹牛，偶尔也会跟钉子那些人去夜总会鬼混一下。
只是这一天晚上却有些特别。屋里多了个ฐ正在戒毒的柯雨桐，他就不可能放心地出去喝酒，也剥ຓ夺了他只穿条内裤躺沙上看书的乐趣。跟柯雨桐胡说八道刺激她一番倒是无妨，真要被她当成个裸露色情狂就没什么意思了。
另外还有一点，柯雨桐实在太安静了，吃完饭在卧室里看书，一点动静都不出。屋里明明还有一个人，却偏偏没有声音，这让韩笑思极不适应。
终于等到十一点，柯雨桐出来说：“我困了，想睡觉了。”
韩笑思心中大喜，不动声色道：“那睡吧。”
柯雨桐歉然道：“占了你的床，不好意思。”
“没事，又不是第一回了。”韩笑思头也不抬地说道。过了半会不见动静，抬头见里面的灯已经熄了，只是这门为ฦ什么开着？伸长脖子朝里看了一眼，说：“你怎么不关门呢？”
柯雨桐的声音传来：“关上门，我害怕。”
韩笑思真有点哭笑不得。虽然门锁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可这话不是应该反过来说才对么？心想：“真把我当正人君子了？还是被我刺๐激得神志出了问题？”
他摇了摇头，尽量放轻手脚，从电视柜下面取出一坛女儿红来，慢慢喝了起来。一坛酒见底，便有了微熏之意。拿了本最无聊的小说，躺到沙上翻了几页ษ，眼皮便沉重起来。
山摇地动，悲号漫天。依然是那个ฐ噩梦。它似乎ๆ阴魂不散，缠定了韩笑思。
韩笑思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梦，没什么เ可怕。但那恐惧却仍从深心中涌出，根本不以他的意志为ฦ转移。
像以往那样，他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只不过同一个ฐ梦做得次数多了，他不会像电视里那样，大喊大叫着猛然坐起来。虽然醒了，眼睑却未张开。
手里的书被抽动了下，他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神色有些慌张地柯雨桐。
“是不是我把你弄醒了？”她问道。
“是啊，被你这披头散的鬼模样给吓着了。”韩笑思笑了笑，从沙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