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春呼吸一紧——这,该有多疼啊!
这朵高岭之花,怎么到她这里完全变质了?
二人再度俯首。
此刻,从千歧关至云水谣,都已被魔族占领。
魏凉勾起一点唇角,望着她:“骂你什么。”
魏凉用两根手指抵住她的脸颊,把她的脑袋拨回原位,好整以暇地眯眼睨着她。
“是啊,”林啾道,“都知道口说无凭,送至百药峰就能得到结果,那么这位万剑归宗大师兄,堂堂大剑仙秦云奚,凭什么เ一口咬定里面是什么情心引?七尺男儿,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么。还是说……你和这个熊雨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二人狼狈为奸污蔑于我?!”
她把魏凉的屋子翻了个ฐ底朝天,找出不少瓶瓶罐罐。
这话听在旁人耳中是正经到没边了,但林啾深知魏凉为人,轻易便从那双幽黑的眼睛中看出了几分色气。
王寒潭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黑黄相间的牙,道:“啧啧,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数日前还将贴身小衣送给我的女人,转头就抱上了万剑归宗的大腿,了不得了不得!回头呀,那小衣我也不敢用来做抹布了,便好好点起香火来供着呗!”
林啾有些遗憾地看了看识海中开至八成的第二片莲瓣。
目送一行人离去,郑子玉拄着腰,挪到黑檀木椅中坐下,有气无力地咒骂道:“王氏,给我等着吧,有女婿给我撑腰,看我不整死你们!”
林啾心里憋不住话,当即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帮我?”
魏凉微沉的嗓音打断了林啾的思绪。
这下,林啾是发自肺腑地把秦云奚当自家崽了——能ม挣钱的那一种!
七大剑仙各占一峰,众星捧月一般拱卫在魏凉居住的主ว峰周围,山峰之巅有木桥相连。
魏凉仔细铺平了红盖头,背对着林啾,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
“你自己做过的事,难道不想负责任吗?”林啾抽泣起来,“我都说了不纠缠你,只要你送我回安全的地方……嘤,你这人怎么这样!把我抓到这里,又想抛下我,连路费都不给我……”
“停,”祭渊血蛇道,“本座从未杀过女人,不要逼我破例。”
“行,”林啾从善如流,“那你慢慢把我放下去。”
祭渊血蛇生无可恋地停在了一座小沙丘后。
它直立起身子,有些无语地对林啾说道:“算了。看你也可怜,就像那些被本座甩掉的女人似的,便不难为你。你就待在这里吧,魏凉虽然看不上你,却也不会当真置之ใ不理,早晚会寻过来。本座要走了,后会无期。”
林啾赶紧一把薅住了它的尾巴:“你能不能留แ点气味什么的,让别的魔族不要过来吃了我?”
祭渊血蛇满脸无语:“你闭上眼睛,别ี偷看。”
林啾用手捂了脸,偷偷从指缝间望出去。
只见这蛇翘起了尾巴,像小狗在电线杆上拉尿那样,在她身边留下了一小滩一言难尽的污渍。
林啾:“……”果然,邪ิ魅狂狷什么的都是骗人的!这些男人私底下,一个比一个ฐ狗!
“你这女人,当真是奇怪了。”祭渊血蛇退了几步,小心地打量着她,“虽然觊觎本座美色,令本座很不爽,但不知为何,本座总觉着你身上有股亲切的气味,有点像当初的娘亲。”
林啾:“……”我把你当对象处,你却想当我儿子。
“哟!”祭渊血蛇突然小小地惊呼一声,噌一下竖直了身体,怪笑道,“魏凉好本事!”
魏凉?莫非那边解决了?
祭渊血蛇傲娇地偏了偏脑แ袋,“本座去了!”
它“跐溜”一下渗入地底,走得干干脆脆。
林啾无语望天。
苍天啊,她到底拿了什么奇葩剧ຕ本?!
死而复生的大师兄莫名其妙恨透了她,清冷禁欲的男主每天都想吃了她,而邪魅色气的大反派都把她叼到嘴里了,却想当她儿子?果然,女配是不配拥有暴戾反派深情男二的。
除了女主柳清音和书中一样讨厌自己之外,其他的人际关系可真是乱成马蜂窝了。
她离那滩不明污渍稍微远了些,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地蹲在风中ณ。
……
……
另一边,魏凉发现林啾被掳,身上顿时爆发出了惊天寒意。
一个呼吸间,义魔通身魔焰无声无息地熄灭。
再一个呼吸间,那顶ะ天立地般的金刚义แ魔,自脚下开始冻结,瞬息之间便冻到了颅顶。
“哗——嚓——”
义魔碎成了漫天冰屑。祭渊瞳仁紧ู缩,足尖轻轻巧巧地在义魔破碎的肩头一点,身体像一只大红蝴蝶般飘了起来,两ä个闪顿,消失在视野中。
魏凉也不追,他负手掠回地面,冰晶在他身后爆开,仿佛一朵绚烂的冰烟花。他并不回头,广袖一拂,径直掠向林啾消失的方向。
慕容春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震撼到失语。
什么เ时候,师尊的剑意,竟能媲美魔修的“意”了?!是……刚刚突破了吗?!师尊又突破了?!
正发愣时,只见被魏凉遗忘多时的飞剑从地上弹起来,嘤嘤低鸣着,指向柳清音消失的方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