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就是死人,即使是诈尸,也没听说过僵尸可以说话。刚才的南宫雪与活人无异,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是想想却也简单。”柳飞花道。
“任中流,你的记性倒不错。当年我被你们几个联手害死,一直阴魂不散,就是要等待机会报仇!”坐在那里的南宫雪冷冷的说道。
“那ว柳少侠在盘石镇可有收获?”凌松是个急性子,抢着问道。
他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更是堂堂南宫世家的二少爷,所以对他的死,江湖上莫不震动。
南宫雪甚至连回答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将目光落在了远处那ว血色残阳里。
当柳飞花匆匆赶到逸水院的时候,凌松和贺子峰早ຉ已经到了,他们看着任中流的尸,一言不。南宫越见柳飞花来了,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任中流仰面躺在床边的地上,双眼圆睁,眼中充满了惊恐,仿佛他死前看到了一件极为可怕、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看到了什么?
柳飞花扫过任中流死不瞑目的双眼,将心中的震动稍稍平息了一下,随后就看到了任中流咽喉处的致命伤。
伤口很小、很窄,流血也很少,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来。
柳飞花的心忽然沉了下去——只有剑中的绝顶ะ高手,出手才能这样快。对方这一剑刺出的力量和度,以及至关重要的角度,都拿捏得妙到巅毫。
而且从屋子里的摆设来看,没有打斗的痕迹,外人也没有听到任中流呼叫,那么任中ณ流肯定是在没来得及出手的情况下,被对方แ一击必杀!
——如果换做是自己,能否达到เ这一剑的功力?
柳飞花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能坐上错剑堂堂主之位的人,绝非浪得虚名。任中流在剑法上的造诣虽然不敢说数一数二,但也是成名已久。
可是最后他却死在了自己最得意的兵器之ใ下,纵然他平生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却也免不了终成剑底亡魂。
——如果自己是任中流,能否躲过这致命的一剑?
柳飞花忽然感到เ了一阵压力,也许自己的武功,并没有江湖传言的那样高。
就在这时候,南宫越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悲恸的说道:“没想到我南宫越纵横一生,晚年却连遭打击,先是丧子,再是逝友。我与任兄弟相识多年,却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了我南宫世家,我南宫越难辞其咎!”
在场的人无不含悲,而凌松却有意无意的冷哼一声。
柳飞花道:“南宫前辈不必悲伤,任前辈被人暗杀,当务之ใ急是找出凶手,替任前辈报仇,也给错剑堂一个交代。”
南宫越道:“既ຂ然任兄弟死在了我家,我就有责任找出凶手,且不说我和任兄弟的交情甚厚,即使萍水相逢,也应该为其讨回公道!”
柳飞花道:“凶手剑术极高,想来也是成名人物,如果仔细罗列ต下武林中的用剑好手,一一排除,必定有所斩ล获。”
“柳少侠言之ใ有理。”南宫越点头道。
“我看就不必了吧!”站在旁边一言不的贺子峰忽然说道。
南宫越的脸色变了。
“贺兄说的对,要找出凶手根本就没那ว么麻烦。”凌松附和道。
柳飞花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人:“莫非两位前辈已๐经心中有数?”
凌松冷笑一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世上先有剑,然后才有剑法。
剑有很多种,所以剑法也有很多种。
即使你们用的是同样一种剑,也可以使出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剑法。
因为剑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同的人会用不同的剑,不同的人也会用不同的剑法。
但即使天下的剑法再多、再杂,每种剑法都有自己的特点:比如峨眉剑法的轻灵,武当剑法的厚重,华山剑法的奔放,天残剑法的诡异。
只要是有经验的老江湖,都可以从剑法上判ศ断出对方的来历,甚至从伤口上看出对方所使用的剑法。
——贺子峰就是个老江湖,凌松也是。
“如果我没有看走眼的话,杀死任中流的这一招剑法叫做‘血残气伤’。”贺子峰道。
“不错,我看也是。全天下会用这招的,只有三个人。”凌松接着说道。
“敢请教是哪三个人呢?”柳飞花问道。
贺子峰没有直接回答,眼睛盯着南宫越,一字一顿的说道:“会这招剑法的人,全部都在南宫世家!”
柳飞花愣住了。旁้边的南宫越终于长叹一声,缓缓的说道:“原来你们早已看出来了!”
“我们年纪虽然大了,有些老眼昏花,但是却没有瞎。”贺子峰说道,“你我相交多年,数次出生入死,对你的南宫剑法,我还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