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话的时候,还低着头一心只盯着自己的红豆羹的顾一北已经坐直了身子,慢慢的放下了勺子,抬起头看了看徐斯,眨了眨眼睛,“你认识端王府的世子吗?”
男子点点头。
“顾ุ少爷客气了!”江飞弯腰行了一礼,“如若无事,属下就先回去了!”
“这——”小三儿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
“对了,我听说过,京城的几户千金小姐,其中有一个据说是以寒梅代称,我没记错的话,她貌似是姓宋,闺名思雅?”
徐斯笑着摇摇头,心到:他会成为陈家的一大助力?恐怕是未必吧!
在望江楼ä开张之前,顾一北就把完整的对联写给了徐斯,后来,为了说出缘由,还特意的让徐斯加了一句,在下不才,也是昨夜难眠,一直琢磨这个对子,到院中散步的时候,看到了井中的月色后才想到的。
顾一北忍不住挑眉,仔细想了想,脑子里才浮现出一个不深清晰的影子,“你是说,陈缀安?”
被夺了扇子不成还被顾家的下人鄙视了的陆亚慎无言苦笑,伸出手,想用扇子敲敲自己的头,表示此刻๑复杂的心情,伸出手来,才恍然间意识到手上的扇子已经没了,讪讪的收回手去,掸了掸分毫不乱的飘飘白衣再度风流优雅一派潇洒的大步走到เ亭子里,“顾少爷,”打过招呼后坐到了石桌上顾一北的对面。
顾一北看着她把碗放下,然后自己从她的托盘上拿起勺子,搭在碗沿上,轻声说道:“行了,我会喝的,你先下去吧!”
平安点了点头,“奴婢刚刚听老爷对夫人说,皇室的公主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便打算从宗室中选一位。夫人是郡主,二小姐又年龄相当,所以才有人说让二小姐去,但夫人舍不得二小姐,就跟老爷商量让小姐代替二小姐。”
翌日,天还朦朦亮的时候,顾一北便提前来到了徐斯的府上。
“顾ุ少爷你还真是见钱眼开啊,”徐斯手里还端着提神的清茶,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揉了揉额角,“这才什么时候你就过来了?”
“我知道你要去早朝!”顾一北笑得春风拂面,“所以,趁这个时候赶紧的过来你这里了解了解情况。”
“该知道的你不都知道了么?”徐斯瞥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清茶。
“昨天你只是说了大概,圣旨文书军报什么的,我一样也没看见!”顾一北丝毫不管自己现在所说的话有多么的不合情理,“你的书房里应该有记录吧,在你和那个兵部ຖ尚书上完早朝回来之前,我要把具体的情况都弄清楚。”
徐斯有些头痛的抚额,吩咐道:“亚慎,你带一北去我的书房里,我们的顾少爷知道从哪里开始翻找。”言下之ใ意,就是你不必全程陪同了。
“好。”陆亚慎点点头,带着一脸好奇的顾一北去了书房。
徐斯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换了一身官服,准备出门去上早朝。
快到晌午,徐斯ั才回到府里,跟他同来的,还有一早ຉ就说好的兵部ຖ尚书。
顾一北早就在正厅里候着了,等到徐斯ั给双方介绍过后,两人又着实客套了一番,才开始细谈这次的军饷军备的事情。
中午的这顿饭直接便在徐斯府上随便的吃了点,等到下午,所有的问题都解决的差不多了,顾一北在徐斯有意无意的帮腔下,从善如流的拿到เ了自己想要的大笔份额,晚上,顾一北再次理所当然的被一整天的斗心斗智累得身体抱恙,万分歉疚的让下人护着先行离开后,接替她的正是京城里的苏管事。
画ฑ好契约,得了大笔生意的苏管事简直是喜不自胜,十分上道的在傍晚时分就着兵部尚书家里的奴仆买菜的时候,派几个送菜的人上门送上了价值不菲的一份见面礼。
几日后,冠玉楼的头牌雨舒姑娘因为偶感风寒、身体抱恙,只得退出了花魁比赛。在顾一北的操纵下,在京城里名不见经传的烟荷顺利的成了京城里真正的花魁。
而为了不让雨舒的名号被折损,在最后的一场比赛里,她竟也是盛装ณ登场,一袭藕粉色的舞裙,衬得身体纤细美丽,头上只是简单的簪着几支细长的青翠色的錾银碧玉簪,显得整个ฐ人都有一股清雅出尘的韵味。
雨舒没有参加比赛,却难得的在烟荷弹琴的时候,帮衬着在众人面前献了一段舞,一时间,没有参赛的雨舒和琴技高超冠群芳最后夺魁的烟荷,究竟谁才应该是真正的花魁,已经无从谈起,也因此,众人之ใ间的争论更是不肯罢休。
花魁大赛之后,仅仅带着丫鬟随从赴京的烟荷索性留แ在了冠玉楼ä。毕竟,冠玉楼是这京城里名气最大的烟花之地,每日流连的富家子弟家中,从来不缺家族中有人官居要职的,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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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间,各种消息情报便可能会在这些烟花之ใ地被人说出来。
而冠玉楼的嬷嬷会留下烟荷,除了顾一北之前故意捧了烟荷当这个本来计划好给雨舒的花魁的原因,更重要的,却是顾一北授意苏管事的,盯紧了烟荷身边那个丫鬟晚翠。
烟荷的来历和目的弄不清楚,让冠玉楼里的下人们贸然盯上她,最大的可能是会打草惊蛇,晚翠一个丫鬟则不然,虽然从她那ว里知道的很多事情都只是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