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徐容绣还在想,等明日定不饶了他,非得拿着刀吓唬他让他求饶不可。
徐容绣嘴角也抽了抽,点头道,“那成吧,你别ี说一天不摸我还怪想的。”说着她把杀猪刀拿起来比划了两下果真将宋子遇吓的一哆嗦,徐容绣忍俊不禁,“你还怕还去拿来。”
罗氏的脸直接黑了,如今屋内不光有徐家的人还有她娘家的亲戚,这一幕瞧在亲戚眼中她还有何颜面,当即喊道,“容绣你们”
这事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徐容绣干的,可惜她起不来床,躺在炕上嗷嗷直叫,外头正在待客的徐屠户进来见她闹腾不分青红皂白又将她揍了一顿。
“最可恨的是弄这么多箱子,谁知道里头是不是都是砖头。”
在他们姐弟睡着的时候,正屋里罗氏与徐屠户又大吵了一次,徐容绣躺在炕上听着罗氏的哭闹声还有徐屠户的呵斥ม声,心情倍爽,伴随着这样的声音,她这一晚睡的出奇的好。
徐容绣自然也是关心自己้的嫁妆的,她可没大度到不要嫁妆。所谓的骨气在养弟妹过日子和让罗氏难过中间,自然是后者重要。一想到เ自己得了嫁妆后罗氏的嘴脸,徐容绣心里就一阵畅快。
“对,甘草和野梅子熬的。”田氏笑眯眯的拉着她坐下,“子遇旬休的时候喜欢去城外山上采些草药去药铺里卖,所以弄了这个夏日消暑解渴。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我去叫他们。”徐屠户几步到เ了东厢房门口敲了敲门,“容菲容恩,你们出来一下。”
徐容绣一愣,脸都红透了,这个男ç人怎么回事,胆小就胆小吧,咋这种事能问的这么溜儿。然而不等她回答,他又飞快的摆手,“不急,不急着回答。”
然而事与愿违,在这世上她不嫁对弟妹影响也不好,于是她挑上宋子遇,难得的是宋家母子也不在乎外头的名声愿意娶她,她当真觉得自己幸运至极。当然,她内心深处对宋家母子是有愧疚的,她原想着只要宋家愿意娶,待她嫁过去定要好好过日子,不管是因为什么成为的一家人,她都将好好的过下去。
徐容绣想到今日他说会对她好的话神情微微松动,“宋公子这么晚过来是有何事”
徐容绣毫不让步,持刀与徐屠户对峙,“不让。”
见她光棍模样徐屠户顿觉烦躁。这时罗氏从外面回来,听见爷俩商量婚事便问是哪家公子,徐屠户说了,罗氏拍掌笑道,“哎呦,这个我知道,宋子遇啊,一表人才,文质彬彬,是个读书人,配在咱们容绣再合适不过了。”
她微微叹息,看来这婚事还得仔细打量了,只是要想找一个既能接受她带着弟弟妹妹嫁过去,又找一个听话的夫君,还真是不容易。
罗氏在一旁急了,“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再拔一棵又变成,“罗玉秀你个傻逼混账王八蛋。”
徐容绣抬眼望去,正巧与那两人看个对眼。
但徐容绣并不担心这个,毕竟上辈子她是美食博主,最喜欢研究美食,虽然这边材料不全,但养家糊口顺带养老公足够了。
徐屠户皱眉将巴掌放下,厉声斥责,“以后与罗氏说话客气些,她总归是长辈。况且这亲事是我去问的,与她又有何干系”
徐屠户被她吵的心烦,一把推开她,“你少惹她,你不惹她能有事”他也是奇怪,罗氏都在他闺女手底下吃了多少次亏了还是不长脑แ子,每次惹了容绣就跑他这来哭诉,找他管用的话他不早ຉ管了
甫一到后院,骂声接着又响了起来,“在能耐也是个赔钱货,早晚一天给我滚出去,这个家还是老娘说了算。”
徐容绣摇摇头,对徐光宗道,“你先与你娘说一声我回来了,她若不愿我进门我便不进去了。”
徐光宗明白家里的矛盾不好解开也不多问,转身回去与罗氏说了。
这两日罗氏已然知晓徐屠户将城西的肉铺给了徐容绣做嫁妆之事,当即不管身上的伤又与徐屠户大闹一场,徐屠户本就不是好脾性之ใ人,又将罗氏打了一顿,新仇旧账一起算一听徐容绣回来了,当即站起来,抄起扫帚便跑了出去。
徐光宗担心他娘和大姐再打起来,赶忙叫弟弟去后头叫爹回来,自己则追上去看能ม不能把架拉住了。
徐容绣提了回门礼ึ站在门口,邻居探头出来问道,“容绣啊,你咋自己回来了,姑爷呢”
徐容绣见是秦大娘,便道,“夫君书院假期已到เ,一早便去书院了。”
秦大娘对徐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少,明白徐容绣的名声是为罗氏所累,当即点头,“那容菲和容恩呢”
“他们不敢回来。”徐容绣说着瞅了眼里面道,“万一热闹了罗氏,又该给我们扣不孝的帽子了。”
秦大娘一听也是,刚想再探听两句,就听见罗氏的声音传来,“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徐容绣嘴角的笑意敛去,眼神冰冷的看向罗氏。
许是因为ฦ徐容绣嫁人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这两ä日她的名声早就被放到地上踩的缘故,罗氏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提着扫帚ຐ到了门口看见更加娇็艳的徐容绣,气就不打一处来。
徐容绣笑道,“后娘这两日过的可好”
不提这个ฐ还好,一提这个罗氏便来气,尤其想到那ว间肉铺她心里就一阵抽疼。当然她下意识的忘了那间铺子是当初蓝家给蓝ณ氏的陪嫁,蓝氏死后徐屠户将原本卖脂粉的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