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团除了我们两个,只有14个人,怎么会多出一只灯泡?”她不解地瞪着他。
同样,她也没有告诉苏磊,自己要去旅๓行。逃避也好,疗伤也好,只是不想让周围熟悉的人看到自己变成憔悴的怨妇。
“他确实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喜欢过的一个人。那时候我还很小,只有十二岁。”
“你知道什么?那ว是我最喜欢的丝巾,想当年我在西湖边看到它时,可是欣喜若狂。”
“我想说一个故事,这绝对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因为它就发生在我的身上。”
“当然是最后一任,他是个ฐ博士。”
“应该是对名利的看法吧。国外的生活增加了我的人生经历,让我的眼界和思路都开阔了许多,看事情的角度更具开放性。现在的我不太追求名利ำ。我觉得世上还有比名利更重要的东西。”
时间太赶了,秋寒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穿一身浅蓝色牛仔服,脚๐上一双跑鞋,头发在脑แ后扎了个马尾,看上去像个不谙世事的女学生。
每年的情人节,她都不会寂寞,因为有何舒浩。和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人恋爱八年,除了一纸婚书,该发生的故事都已经发生,顺理成章一节不落。舒浩对秋寒来说,早已是生命中的一种习惯。她对他,可能也一样。
苏磊低头凝视着她,其实他也很怕,但他是男人,不会说出来。
……
闹钟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
秋寒眯了眯眼睛,午后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她的脸上。
她又做梦了!
自从苏磊去了美国,她每天都会梦见他。三天、五天,十天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回来。
她又开始不吃早餐了,她的胃好像是为苏磊而存在,他不在的时候,就会隐隐作痛。
闹钟的时针指着两点,她该去电台开会了。
梳洗打扮之后,秋寒穿鞋子出门时,发现右脚的脚链断了。
这两条细细的白金链子,她天天戴在脚๐上。每次看到เ她的脚链时,苏磊总是扭过头去,而她便会产生些许负罪感。
现在脚链断了,是不是表明她应该彻底和过去作个了断?把那个叫何舒浩的男人,从此放在生活背后。
不是不再想他,是不要再去想了。
她把两条脚链摘下来,用一张纸包住,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
心里觉得轻松许多。走出电å梯时,步履几乎有些雀跃。
在外面走廊上,与一个女人擦肩而过,不由看了一眼。
那个穿着粉红麻质连衣裙的女人也转过头来看她,高挑的身材,精致的五官,优雅的气质……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jerry从会议室里探出头:“叶秋寒,快点,开会了!”
“哦,来了!”她答应着,三步并作两步向会议室冲。旁้边那个女人突然叫住她:“你就是叶秋寒?”
秋寒停下来,猜度着对方是不是自己的热心听众。
她矜持地笑:“你不记得我了?我们曾经见过面。”
“对不起。请问您是……?”
“我是阮若蓝。”对方แ清晰地说。
刹้时间,秋寒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现在和苏磊在一起吧?”和当年一样,阮若蓝带着与身俱来的高贵,冷然地直视着她。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你怎么เ知道?”
“这次回z城,我见到เ他了。”阮若蓝嘴角含笑,“他说有女朋友,我就猜是你。”
“那你呢?结婚了吗?”她问得有些冒失。但对方并不以为ฦ意,坦然道:“结了,不过又离了。”
秋寒还想问什么,jerry已๐经不耐烦:“叶秋寒,你怎么回事?大家都在等你!”
她回头和阮若蓝说“再见”,那ว一抹粉红已经隐到正在合拢的电梯里。
开会时,秋寒一直心不在焉。
阮若蓝回z城了,苏磊为什么不告诉她?他们见过面,是在什么时候?……这些问题困扰着她。
会后,jerry问秋寒:“刚ธ才走廊上那个女人很漂亮,气质也好。你们认识?”
秋寒摇摇头:“我只知道她姓阮。”
“这位阮小姐是来台里作专访的。”导播在一边插话,“前夫是个香港富商,她离婚时分到巨เ额财产,回z城投资房地产,也算是外商吧。”
“美女加富婆,”jerry啧啧赞叹,“奇货可居啊!这下不知有多少男ç人要为ฦ她打破头。”
她白他一眼:“男人也这么八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么个容貌气质俱佳的大美女,谁不好奇?”jerry冷冷一句。
她轻轻挑眉:“那她比汪彤又如何?”
jerry没说话,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她知道,汪彤是他的软肋。
导播模仿《手机》中张国立的腔调说:“叶小姐,做人要厚道。”
秋寒不由红了脸。其实,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不可琢磨的秘密,就像何舒浩于她,阮若蓝于苏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