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亮说：“我知道我错了，您老也得理解我的难处，谁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送给别人？我这也是被逼得没法。您要是能帮我，我感谢您辈子；您要是不能ม帮我，就冲您骂我这通，我也感谢您辈子。”
宁宁说：“妈你放心吧，我挺好的，老师说我学习进步了。你就忙你的去吧。”
小草说：“迟早有这么天，早ຉ点准备，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小草说：“等着，阿姨用烤箱再给你回回，这东西要热吃。”
放了电话，小草问：“你们干的不是什么好事吧？”
“老板，老板，今天开不开？”
何天亮说：“今天倒没啥事了，就等道士的电话。”
何天亮听得入了神，忍不住问：“那个指点你的贵人呢？”
道士愣怔了下才说：“数个屁，我当初给你就没想着你能还，所以才说算入股，没想到你还把这档子事当真了。好，下午我请你们下馆子，晚上再去活动活动。哎，我记得是五千块呀，怎么成了六千了？”
二秃子说：“成，你干脆我也干脆，给我挑十块。”
小草说：“你胡说八道，我跟他爸他妈都是平辈，要是他们把我叫姐姐，那我不是得把他们两口子叫叔叔阿姨了吗？”
肖大爷双眼睁问道：“他真这么เ说？你见没见到那个分管治安的副局长？”
何天亮无奈地把钱装回到衣袋里，看着宁宁背后跳跳的红书包，怅然若失，百感交集，泪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道士滑头，他摸不清小草跟何天亮的关系到底处到了什么地步，不敢轻易掺和，想了想说：“我出五千块钱，算是借给天亮的也行，算是入股也行，到底应该怎么办你们说了算。”
黄粱噩梦真的怕了，他断ษ定这个瘸子是个敢杀敢打只图时痛快不计后果的杆子，如果自己้真的不按他们划出的道儿满足他们的条件，自己这条腿肯定得变成瘸的。他是肉杠，过去靠弄伤自己้来诈别人的钱财，可那是自己设计自己้，欺欺膘子还可以，要他真的变成瘸子，他立即成了包，“扑通”声跪倒在地，拉着哭腔对道士哀告：“大哥，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看在出来混都不容易的分儿上，你们放我马，少要几个行不？”
何天亮说：“像他有什么好，我还是像我自己最合适。”
女子笑笑说：“我从来不骗好人。”说着从兜里掏出紫红色的小钱包，从里面拣出三块钱给了何天亮。
晚上，何天亮要给旅馆打更看门，不能回家，旅馆安顿他住在门房的里间屋。这里原来是堆放杂物的房子，只有门没有窗户，外间是传达室兼门卫，出来进去都要经过传达室。何天亮住在这里晚上睡觉不能关门，否则就会闷得透不过气来。没有窗户，白天也得开灯，否则就跟在墓|岤里样伸手不见五指。白天干活，晚上打更，何天亮被天二十四小时拖在单位，很少能回家看看。
道士说：“干我们这行就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然还怎么混。”
他背着宁宁走出医院大门时，正好碰上呜呜鸣叫的救护车停在了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抬下了昏迷不醒的白国光。他来到担架前面，朝满脸血污的白国光书记狠狠唾了口，黏稠的痰液挂在白国光的眉心，然后扔下目瞪口呆惊愕不已的白大褂们昂然离去。
黄粱噩梦半信半疑，可是仍然告诉他：“他有个套间，晚上就睡在那里面。”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他很少个人睡，般都有女人陪。”
第六部分第三十四章7
何天亮又问：“你是不是还在给他做保镖？”
黄粱噩梦说：“也不完全是保镖，就是值个ฐ班什么เ的。他没有专门的保镖。”
何天亮说：“你忙你的吧，没事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他又开始犹豫了。黄粱噩梦专门提醒他句：“他很少个人睡，般都有女人陪。”会不会暗示冯美荣跟他同居呢？如果那样，何天亮要做的事情就会非常棘手，那种可以想象出来的情景让他却步。他沿着黑漆漆的街道漫步，在肯定与否定的犹豫中备受煎熬。这是段比较偏僻的街道，路灯昏暗，行人稀少，偶尔有汽车风驰电掣地从他身边掠过。他暗问自己，是不是冥冥中真有神灵主ว宰着每个人的命运？难道他的命运里面真有克星，而这颗克星就是冯美荣？如果冯美荣真的跟白国光在起，他对自己能不能实施ๅ计划没有把握，他不能断ษ定自己้的神经系统还有没有十多年前的那种承受能力。这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了，寂静的夜里尖锐的电话声有些人。何天亮看看号码显示ิ，是小草。
“天亮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刚刚跟三立在起，回去还得会儿。家里有什么事没有？”
“没什么เ事，宁宁说他们班明天要开家长会，问你能不能参加。”
“我可能没时间，你去吧。”
“我？我去怎么跟老师说呀。”
这时候电话里传来宁宁对小草说话的声音：“你就去呗，就说你是我姑或者我姨ถ。”
小草对宁宁说：“你姑你姨我都不想当。”
宁宁说：“那你就说是我妈，不行，你太年轻了，人家不相信。”
小草说：“就说我是你干妈。”
何天亮听两个人在电话那ว边商量起来，就对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