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苦着脸不敢反驳，他还能说什么？只要杜明强不把自己的这段“光荣史”在监舍外宣传，他就谢天谢地了，哪还能ม再和对方争什么床铺？
小顺便弯腰把大家做好的纸袋全都抱起来，跟在黑子的身后向车间门口走去。在门后负责验货的美差当然又是被大馒头把持着。
“是个新开的场子，靠近南城了，叫什么广寒宫。”
孔德森使了个眼色，领头小弟便将铜锅放在了阿华面前。却见里面满满锅，炖的都是通红油亮的肉块。另有小弟上前拿起锅中的舀勺，给三位大哥的碗中各自盛上了勺肉。
“我开始也觉得婚介所不靠谱，可是没办法，家里人催得紧啊。”说到这个话题，杭文治显得有些尴尬，“不怕你笑话，我当时三十周岁了，在去婚介所之前还从没谈过对象。家里就我这个儿子，父母着急了，我身边又找不到女孩，只好去婚介所试试看。”
杭文治虽然听不懂这些人在说啥，但知道总和自己有关。正揣摩间，黑子已转过脸冲他吼了句：“说你呢，面壁去！”
即便是最粗鲁的食客也难免被这样的乐曲打动，他们侧耳倾听着，甚至不敢用力咀嚼业已๐送入口腔的美食。同时他们的思绪则随着那ว些飞舞的音符飘散出去，各自沉迷于些令人感怀的往事之中。
马亮早已在旁边等得不耐烦了，他手里攥着先前的那个ฐ土豆直接往老五的嘴里塞去：“妈的，爱吃土豆是吧？今天我让你次吃个够！”
老五的头脑昏沉沉的，时也不知道抵抗。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土豆已๐经有小半塞到了他的嘴里，感觉又硬又凉，并且掉了嘴的泥渣子。
老五咬住牙，开始把那土豆往外吐，同时用呜哇哇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马亮冲小冰努了努嘴，招呼道：“哎，小样跟我较劲呢，我还塞不动了——过来帮踹脚。”
小冰先前被老五踢了脚，虽然没什么大碍，但终是隐隐作痛。现在有机会报复自然求之不得，他亮起鞋底便向着老五嘴上的那ว颗土豆踹去，老五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结果这鞋底正踹在鼻梁上，顿时眼冒金星，眼泪都不由自主地留แ了出来。
“别他妈乱动。”马亮手掐住老五的脖子，手兀自扶着那土豆，警告说，“这要踹在你眼睛上，你眼球都得爆了。”
老五哼哼了两声，想挣扎却发现手脚都已被牢牢捆住。他只好无奈地看着小冰再次亮出了鞋底，这次倒是结结实实，精准地踹中了那颗土豆，老五只觉得牙关震，整个口腔都被那土豆撑开，塞了个满满当当。
小冰又补了几脚，直到大半个土豆都塞到เ了老五嘴里之后才罢休。老五被撑成了雷公嘴，眼睛瞪得老大，但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怎么样？梦乡楼的土豆味道不错吧？”马亮看着老五坏笑了两声，又转头对小冰说道，“把相机拿出来吧，拍照留念！”
小冰随身背着个挎包，他此刻把挎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个ฐ相机，同时像是解释什么เ似的对老五说道：“很多有头脸的人物到梦乡楼吃饭，都会和我们经理合个ฐ影呢。你昨天也看到了吧，墙上挂得张张的。今天算你面子大，我们经理也得和你照个ฐ。”
“跟他说这些废话干啥？”马亮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把衣服给他穿上。”
“好勒。”小冰答应了句，嘴里却还是不闲着，“拍照ั吧你也不能光着膀子啊，太不文明了。你看，我们经理想得多周到，连服装都给你带来了。”
说话间小冰摸挎包，又翻出了两件衣服抖开来。而老五见这架势简直连肺都要气炸了，因为那衣服竟是件吊带小衫和条鲜ຒ艳的短裙。
小冰根本无视老五的情绪，胡乱把吊带小衫和短裙套在了对方的身上。于是个赤膊的健硕大汉便穿上了妖娆的女人服饰，那副场面自然是滑稽无比。
“马哥，你看这身还行吗？”小冰诚恳地问道。
马亮上下打量了老五番，咧着嘴说：“衣服倒是不错，就是丫的身材差ๆ了点。”
“嗯。”小冰点头表示ิ认同，“得想个办法整整。”他的目光在屋里滴溜溜转了圈，然后有了些主意。
小冰往屋里走了两步，从床头柜上拿过卷手纸来。然后他边扯边揉搓，用那卷手纸做出了两个ฐ大纸团。
马亮猜到小冰要做什么，嘿嘿嘿地只是坏笑。
小冰也得意地笑着，将那两个纸团塞到了老五胸前的小衫里，老五的身材立时间变得“凹凸有致”了。
“不错啊，你小子现在有点想法。”马亮赞赏地夸了句，凑到老五身前蹲下来说：“拍吧！”小冰便拿起相机咔咔嚓嚓地乱拍了气。
老五完全能够想象出此刻自己是怎样副屈辱的形象。他又羞又怒，无奈嘴被土豆塞着，手脚又被捆着，就连点反抗的情绪都无法表达。
看得小冰拍得差不多了，马亮便又摆摆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小冰应了声，把相机往挎包里揣，自顾自地出门走了。
老五看着小冰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然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现在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