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娘觉得女儿的建议不错,她笑着问燕然:“你觉得娘怎么和别人合作好呢?”
“跛子。”丁氏压低声音,“别说啊,娇็娇和她娘都还不知道呢。”
“四弟,小心为上啊。今后,咱们心里惦记着就行,表面的来往还是少一些。”
丰娘和崔氏做了一锅烩菜,急急忙忙烙了麦面饼子,让报子吃过,他们便手里提着铜锣,吵吵嚷嚷的去了下一家。
咦,这是什么情况?小卒离杜仲德还有七八步远,就听到拉铃声,然后他盯着的那位考生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卷子——他在召唤收卷子的人!
崔氏感慨:“可不是嘛,这样的人不少呢。”
“婆婆,不是丰娘没有这心思,是你不许我登门啊。”
“嘻嘻嘻”
“娘,你可真巧。”
回家的路走得特别快,半下午竟然到了山坡下,燕然听到自家院里,鸡叫猪哼,十分热闹,小脸上忍不住浮出笑意。
“我告诉你,这是青蒿汁,可以治疟疾,你一个时辰给他喝一碗,很快就好了。”
杜德荣有些茫然:“这么多钱,能抓好些药呢。”
“好的,娘。”杜英睿飞跑去了学校,两刻钟不到,就返了回来。
“那,哥哥,你都知道什么,告诉我吧。”
林大娘过一刻钟็,就要把蛋架前后上下地调换一遍,为的是鸡蛋受热均匀,这样辛苦,她依然在忙碌之ใ余,让丰ถ娘砍来很多藤条树枝编鸡笼。
“娘,有个大娘饿倒了。”
因为节日在即,丰娘做得绿豆糕又好吃,生意出奇得好,七大爷和杜德广午饭的时候就回来了,七大爷还自作主张,买回了五十斤ภ绿豆,几斤白糖。
杜仲德有些窘,自己还真不知道桑果的种子到底能种不能,只是凭感觉这么一说,看到女儿殷切的眼光,他承诺道:“爹爹手里暂时没有这方面的书,等借到了,一定好好查查。”
燕然捏着小拳头:“娘,没房子,咱们可以搭一个窝棚,等有钱了再建个好的。”
好地,一亩地一年租金都能拿到七八百钱,杜家还有十八亩上好的水田呢,杜伯俭说什么一半儿家产,纯粹胡扯,连六分之一都没有。
七大爷在祖父一辈里排行第七,为人公平仗义,很早ຉ就让人这样称乎。
杜仲德边走边说:“去找里正胡大伯。”
见爹娘还是和以往没有任何变化,燕然的心拔凉拔凉的,她又失败了。
“可是,你停学这么久了,行吗?”丰娘关切地道。
燕然气得跺脚,糊涂爹爹呀,你怎么还让娘亲忍呢?
胡秦氏话虽说得狠,但神情特别骄傲。
“你妹子和你一母同胞的,手巧能想来,没想到你弟妹也好手艺。”林大娘恭维道。
“还不都是我娘教的?她要是不上心,手艺练不好,我还不会给她活儿呢。”
丰娘把胡秦氏拿来的两ä个门帘用包袱包好,对着炕上的门帘发呆,胡秦氏忍不住探头一看:“咦,这——”
“嫂子你看,这个ฐ能值多少钱?”丰娘叹口气,问。
胡秦氏看到丁氏撅着嘴坐在炕头,心里明镜一样,她讨厌丁氏,再说,丰娘和她合作,一个月也有四五百钱的收益,她怎么也得维护一下“老板”的利益:“这谁绣的?简直是糟蹋东西,倒找给我二百钱,我也不会要这样的门帘,挂我门口,还嫌丢了脸呢。”
丁氏的脸涨得通红,心里把徐氏骂了几百回,两个门帘ຈ,本钱就得四百多文,若是只有黄氏这个出手,她一文钱也挣不到เ。
徐氏这是故意的,她做得不好,丰娘若是拒绝接受,以丁氏护短的心性,肯定是一场吵闹,丰娘若是收了,白白吃一场哑巴亏,若是不收,丁氏赔了钱,也不会再让她做活儿,一举两得。
徐氏料定丁氏不能拿她怎么办的。
黄氏这个门帘,做得也很一般,丰娘只给了四百文,丁氏气得要死,但当着胡秦氏的面儿,她也不敢太赖皮,何况丰ถ娘把两个人带来的门帘放在一起:“婆婆你看,庆丰ถ嫂带的门帘也才四百五十文,你拿来的,四百文还是看面子呢。”
不比不知道,胡秦氏拿来的门帘ຈ绣得平平整整,针脚๐细密,黄氏的门帘明显能ม看到เ针脚๐,还有几片布绣得不够平,徐氏绣得门帘ຈ,就根本没法看。
丁氏当着胡秦氏的面儿,不敢多说什么,气呼呼卷了徐氏绣的门帘ຈ,接了丰娘给的四百文,走了。
“杜二嫂,我来的可是时候?”
丰娘这才明白,胡秦氏是看到丁氏过来,急忙追来的,她感激地连声道谢:“多亏嫂子了,不然今天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唉,杜二嫂你真不容易。”
徐氏没想到丰娘敢真的拒收她的门帘,更没想到婆婆敢给自己摔脸子,整整三天,家里做饭洗碗喂猪喂鸡打扫庭院的活儿,都扔给她,每次黄氏怯怯地过来帮忙,都被丁氏指派走了:“你去绣门帘,亏了二百多钱,还没挣回来呢。”
徐氏气鼓鼓的,婆婆凭什么说亏了?她把新门帘,挂自己房门上,就不算钱了?
丁氏不讲究,见徐氏绣的门帘砸手上了,挂自己门口好歹也是用,徐氏心里,是丁氏故意出她的丑,背后恨得咬牙切齿,但自己送把柄让人攥,嘴里一句辩驳的话也不敢说。
丁氏敢做得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