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戏台前,主子们都已经落座,桌子上摆着瓜果和茶水。男人们在东面,女人孩子们在西面,中间由一个ฐ纱帘子隔开。下人们都站在后面伺候,姨娘们坐在稍后的几张桌子旁。大戏已经开演,袁之芝却姗姗来迟。
平妻7
秀兰嘟着嘴,不满的瞪着自己家奶奶,对于自己家奶奶的“不解风情”有些无奈。
屋里的几个人都因玉蓝的“请安”两字而精神一振。
“今儿要给老太君和太太们见礼ึ,府里的规矩比不得王府,奶奶也无须紧张。平日里怎样就怎样。”陈永持接过丫ฑ头递过来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对正在梳妆的袁之ใ芝说道。
昨天,译屏陈府刚刚办完喜事,陈府的四少爷陈永持娶了京里袁家六姑娘做平妻。
玉萍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是呀,西苑奶奶是自己้经常能见到的,自己怎么也无法把她与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牵扯上关系。可是西苑奶奶的亲姐就是贵妃王妃。想想贵妃王妃这样的称呼都让人不寒而栗。
王氏见玉萍一脸的无措,摇头笑着伸出手指点点小丫头的额头,然后说了句:乏็了。玉萍赶紧收起乱糟糟的心思,与玉蓝一起伺候王氏睡下了。
平妻10
袁之芝将手上的书放下,看向正坐在塌边做秀活儿的苏妈妈,想了想问道:“铭志就说了这些?”
苏妈妈点点头道:“就说了这些,那段将军病重,自然军中无主帅,皇上想稳定军心,才下旨ຈ给二公子,调任来译北!”
袁之芝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道:“怎么是二哥哥呢。那ว段将军无后?”
苏妈妈放下手中ณ的绣品,点点头:“据老奴所知道的,这段将军就一个ฐ女儿,女婿又不太成器,好女色,也未在译北军中ณ任职。不过,昨儿个听铭志将军的意思,他那个ฐ女婿老爷这个时候也想要译北军权,二公子脱不开身的原因可能也是段家那女婿!”
袁之芝歪在塌上,又想了一会子,问道:“妈妈可知道这段将军与袁家有什么关系没有?”
苏妈妈微微一笑道:“姑娘聪明,这段将军确实与袁家颇有渊源。”袁之芝听苏妈妈这么一说,忙望向她。
苏妈妈继续说道:“这段将军原本不姓段的,姓袁,与袁可将军一样,原是老将军的家臣。那还是大姑娘在袁家做姑娘的时候的事情。后来娶了译北军将领段飞侄女,入赘到段家的。这段家还真是奇了,从段飞将军这代就未出过男丁,段飞将军一生无儿女,就过继了侄女做养女。这才有了这段姻缘。老奴当时也不过十岁,在大姑娘屋里做丫ฑ头,记得也不是很清了,好像这段将军入赘的时候,老将军让他带走了一些袁家军,只记得当时大姑娘很生气,骂他是个ฐ白眼狼呢!”
袁之芝听完,“噢”了一声道:“这就说得通了。这译北军里有袁家过去的人,又过了这么เ多年,想必也都成了译北军的主将了。这些个事情,皇上自然比咱们还要清楚。安抚军心?不然吧,我看是皇上有意夺段家的权吧。段将军无后,这大权若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手里,自然又是一个乱子。不过。。。。。。”
苏妈妈一边听这袁之芝的话,一边点头。又见她话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一脸的深思,轻蹙着眉头,自己低下头凝神去想姑娘这个“不过”之意为ฦ何。记得大姑娘以前曾与她说过,六姑娘虽然年纪小,但看事儿透彻。当年大公子要接兵权的那阵子,京师里的官员闹得厉害,说大公子是外戚,不应拥兵,皇上虽表示袁家乃忠诚之家,却也迟迟不下旨。那时姑娘也不过四五岁的小孩童,去宫里给娘娘请安时见到皇太后,天真浪漫却楚楚可怜的提起想念老将军和夫人。大姑娘回王府后一脸的开心,还直夸六姑娘人小鬼大。第二天早上,皇上便下旨封大公子为ฦ振国将军,子承父业执掌袁家军。她不明白问了大姑娘,大姑娘沉默好久ื才说了句“皇上只是不想背负个忘恩负义的骂名罢了”。
如今二公子执掌译北军,在她看来是件天大的好事,这些年袁家的皇宠不断,不只不断而是越来越受重用,这次连二公子都封了大将军,为一军统帅,六姑娘怎么好像并不觉得是好事似的。
正想着,袁之芝的声音又响起,“北边和东边都是由袁家军在镇守吧!”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语,苏妈妈想了想还是应道:“是,北边凤予城的驻军和东边鹤晋都是袁家军。”
袁之芝“唔”了一声,轻轻地说道:“西北军和西南军的主帅是张秉义แ将军吧?”
苏妈妈不明白姑娘怎么把话题转到西边的驻防去了,不过还是回应道:“应该还是张将军!”
袁之芝从塌上坐起身来,示意秀兰把边桌上的茶递给她。秀兰拿起茶碗,感觉茶有些冷了,轻声问道:“姑娘,这茶冷了,奴婢给您新沏茶来可好?”
袁之ใ芝点了点头,秀兰忙端着茶碗掀帘子出去了。
“看来,三皇子可要坐不住了!”袁之芝对苏妈妈苦笑道。
苏妈妈懵懂的问道:“老奴不太明白!”
袁之芝看了一眼苏妈妈,继续说道:“妈妈怎么糊涂了,既然西北西南的主帅依然是五年前三皇子平西北战乱时留แ下来的张秉义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