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后姨娘庶妹过来挑事,没占到便宜便搬来祖母,祖母责我不尊长辈,杯子砸在伤口上,于是伤上加伤,大伯,非是我要丢尽父亲脸面撕开这块遮羞布,母亲过世不过一年已是如此,我无法想像长此以往下去我们姐弟会如何,我不想有朝一日我们姐弟死在哪个角落,被人用席子一裹埋在哪个荒山,这样的一辈子,到了地底下,我要如何和娘交待?”
高梓林微微点了点头,又看了姐弟两人一眼方离开。
在这里动手术刀,她是想再死一回不成!
说完视线移向另一个孙女,“你休得挑拨生事,哪回你们姐弟惹事,不是你这妹妹来替你们说好话,偏你还不识她一片好心。”
不说还好,一说庄书晴就觉得饿得厉害,看书寒眼珠子都快要掉进碗里了却还装作自己้一点都不馋的样子也不说什么,接过去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一口气喝了半碗方停下,将碗递回去,“姐姐饱了,你吃。”
庄书婷见状忙上前扶住她,看向庄书晴的眼神明明带着毒,说起话来却慢声细语的自有一股大家闺秀气质,“姐姐,我娘毕竟是长辈,我虽不懂ฦ大周律,却知庄家家法,若是爹爹和祖母知道又得罚你了,你这又是何苦。”
因为ฦ瘦,个子越加显得高,洗得白的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脸上透着青色,不用大夫看,就是普通人看着也知道这孩子过得不好。
“热度退下来问题就不大了,之ใ前的大夫给你用了好药,我这里的怕是要比不上。”
“无碍,只要是药便有用,伤口总会好的。”不管是身体上的伤口还是心理上的,都会好的。
许大夫不由得看了这个姑娘家一眼,这样重的伤口怎会不疼,可这姑娘面上竟是没露出半丝疼痛的表,忍性了得。
重新า给伤口上了药,又开了副方子,周氏让管家亲自跟去拿药。
“伯娘也不扰你们姐弟了,都好好歇一歇,有什么เ事明天再说。”
“谢谢伯娘费心。”
两姐弟确实是累了,庄书晴摸了摸弟弟的头,“今晚不会有什么เ事,去睡吧,明天开始就要打起精神了,我们腰板挺得越直,越有底气,他们才越不敢轻贱我们。”
“我知道了,姐姐,我不睡旁边的屋子,就睡这里,我打个ฐ地铺就行。”姐姐伤成这样,他不看着怎么能ม放心。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想让人看笑话不成,乖,去睡吧,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姐姐叫你一声就是。”
“可是……”
“听话,我们的事现在族里一定传开了,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们表现得越好,他们才会越向着我们。”
庄书寒一点就通,抿了抿唇,“姐姐有事一定要唤我。”
“知道了,一定唤你。”
庄家正堂平日里并不常用到,今日晚间却是灯火通明。
管家亲自守在门口,其他下人都离得远远的。
屋内气氛很是沉默。
好一会后,坐在位,一脸褶皱的老人敲了敲桌子,“你打算如了那ว女娃儿的意?”
“是,父亲。”庄泽民态度极为尊敬,“您是没亲眼见着晴丫ฑ头当时的神,明明是来求我帮忙,却半点不露怯意,那ว模样不比男儿弱,可惜了她是个女儿身。”
“你也说了她是个女娃儿,再有出息也就是嫁个好夫家,你还想着以后靠着她夫家提携庄家?”老人当了几十年族长,虽然这几年已经不理事了,威严还在,“咱们庄家出了个庄泽良那样的就够了,你也想变成那ว样?”
“儿子自是不敢那般想,儿子只是觉得有个这样的姐姐教导,庄书寒以后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儿子看书寒也是极为懂事的,看得出来弟媳妇之前教得很用心。”
抬眼看了一眼,庄泽民继续道:“这样一双儿女泽良不知善待,我却也不想那般没良心,让他们姐弟对庄家彻底寒了心,就如晴丫头所说,她能凭着一己之ใ力在那样的况下带着弟弟来到溪水镇,未必就去不了京都,她念自己้是庄家人,我们也不能明知他们姐弟落在那样的境地而置之ใ不理,既ຂ然明知拦不住,结个善缘于庄家百利ำ而无一害,至于泽良那里……”
庄泽民口气一顿,“晴丫头说她有办法让他们松口。”
老人扬起高高的寿星眉,“动之以利?”
“是,晴丫头说有人眼红她娘给她攒下的嫁妆,只要她放手,自有人会让泽良点这个头。”
倒确实是个想得周全的丫头,老人看向屋中在座的其他几人,“你们怎么เ看?”
坐在左ุ边下每一个位置上的老人皱眉,“依我看,老七家那几个都该回来学学规矩,如此嫡庶不分,成何体统。”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不用,免得将其他人也给带坏了。”另一个老人显然不同意,“董氏自己้瞎了眼,要为那ว么个没良心的人放弃一切,虽然蠢了些,后来却也是放不下孩子,要是他们真能有出息,我们帮一把也是应该。”
“大哥,等明儿见了人再做决定吧。”
看了刻漏一眼,庄平志点头,起身道:“时辰不早了,都先回去想一想,明天再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