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下子撞上他硬邦邦的口,颜妍疼得闷哼了一声,ไ抬起头小声埋怨:”我没怎么啊,你干什么用那ว么大力气。“
这个时候,纪敏行哪里敢让她再干活?他凑上去摁住她洗菜的手,“吃腻了外卖我带你出去吃,嗯?”
颜妍在她的病房里呆了一会,觉得实在是没有她什么事。她小声说要走,陈耳东点了点头,站起身正要送她,小雨的头突然在枕头上辗转了一下,眉头也无意识地皱了一下。
一直沉默着开车的纪敏行终于偏过头,没好气地说:“不知道外面冷啊,ไ你开什么窗户?感冒了怎么办?快关上!”
小雨并不算一个恶毒的人,可是面对颜妍,她总忍不住说那些伤人的话。那个习惯低眉顺ิ眼,习惯逆来顺受的女孩,明明那ว么普通,却偏偏得到了纪敏行的心。她嫉妒,又不屑于承认自己的嫉妒。她不甘心,不甘心输给这样一个她觉得样样比不过自己的人。所以她羞辱她,只有看着她卑微,看着她困窘,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才能让她的心里平衡一些。
颜妍再也受不了这细致的折磨,她的身体里只有他,心里只有他,仿佛这世界上都只有他。她听他的话,只听他的话。她半闭着眼睛,软软糯糯地喊他:“纪……纪敏行……”
他这样和她拉开距离,却偏偏做得滴水不漏。小雨不满,却也只好坐那里,手上随意捏着餐巾的一角,面无表情地问:“敏行哥,记得最烦那些假洋鬼子做派了,怎么现倒学会给女孩子拉椅子了?”
纪敏行痞痞地一笑,“有人要被人捧着才舒服,可有人就要干点活才舒服。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索取也是一种爱。不懂就别多嘴,我媳妇,我比你了解。”
他说着,把盒子里的碗碟一样一样拿出来。都是清紫浅蓝ณ的颜色,温馨又淡雅。颜妍拿起一只蝴蝶兰花图案的汤碗,捧在手里看了半天才放下,微笑着说:“喜欢。”
后背被车门硌得生疼,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惊恐地瞪着他。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เ了某种嗜血的疯狂,连害怕都来不及,连绝望都来不及,他的唇已经狠狠吻住她的。
陈小二大名叫陈耳东,北京军区陈军长家的二公子,和纪敏行是一个ฐ大院里长大的,正儿八经的发小,比他小两岁。他们从小互损惯了,见面就打嘴仗。纪敏行被他损了两句,心里正舒坦,又看了一遍来电显,拧着眉毛问:“你丫不是在深圳吗?怎么เ手机是北京的号啊?”
他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使坏地问:“叫我什么?”
这么多次的身体力行,她早就学乖了,紧ู凑在他耳边娇娇怯怯地喊:“老公……”
他这才满意了,眼眸一沉,像猎豹一样优雅地占有自己的猎物。她是他的,从身到心,每一寸都是他的。而且她答应了他的求婚,今生今世,她都会是他一个人的。
过后,照例是纪敏行抱着瘫软无力的小丫头去冲了热水澡。洗完澡之后,小丫头的酒劲儿终于下去了,脑袋也恢复了清醒。一想起自己刚才在他身下咿咿呀呀地呻吟,那副丢脸的样子,她娇羞地连头也不敢抬。躺在床上就把小脑袋缩在他的口,一动也不肯动了。
纪敏行抚着她柔裸的后背,餍足地笑了笑,舔着嘴唇说:“看来以后想舒服,就得把你灌醉了。小丫ฑ头,记不记得你刚ธ才……”
“你还说!”颜妍抬起小拳头砸他的口,却被他硬邦邦的肌咯得手疼。
他攥住她不老实的小手,好笑地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古人说得好啊,闺房之乐,甚于画ฑ眉。”
颜妍不屑地撇了撇嘴,“还学会掉书袋了。古人说的话多了,你怎么单单记着这么一句?”
“那你还想让我记得什么?我记得宋徽宗有一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
“真讨厌!”颜妍嗔了一声,把头埋起来不理他了。
纪敏行刚才也是累着了,这会也就安安静静地躺着,可是两ä个人都睡不着。颜妍手指缠着一缕头发,发梢在他的口有一下没一下地划弄着。微微的刺๐痒却透过肌肤,一直传到心尖儿上去。惹得欲火刚灭的纪先生不耐烦地“嘶”了一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老实点,别乱动!”
颜妍被他攥得有点疼,撅着嘴埋怨:“就许你对我动手动脚,人家碰你一下都不行。”
“哦?”纪敏行把眉毛一挑,似乎来了兴致,“你也想对我动手动脚๐?那我绝对顺着你,你想碰我哪儿,我一定半点都不反抗。”他扯着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乱,从口一直向下,“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直到被他攥着手抚上了他的下腹,他仍然没有松开她。再往下是哪里颜妍当然知道,她红着脸挣开他,轻轻啐了一口,“越来越不正经了!”
纪敏行哈哈地笑出声来,却也没再逗她。两个人静静地躺了一会,颜妍突然说:“明天就要见伯父伯母了呢。”她撑起身子盯着纪敏行,担心地问:“你说,他们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啊?”
“你爸爸不喜欢我,你看我是怎么办的。到เ时候你就照办呗,我爸妈肯定吃这一套。”
他怎么办的?说好听了是锲而不舍,说难听了不就是死缠烂打……颜妍咋了咂嘴,她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一抬眼看到他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