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圣旨!怕她功高震主,皇上一直在军中安插监视她的人,只要她有一丁点儿看起来像是不受控制的倾向,就会有圣旨以各种奇怪的理由调她回京。她真不知道是该感谢皇上的器重,还是该悲叹为人臣子的无奈。
门口的卫兵恭敬地抱拳回答,回将军,刚才将军帐外有人影晃过,小的派一队人去追赶了。
鲜衣怒马少年游,春暖花开的时候就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出游的日子,尤其是有钱的公子哥,哪管天下民不聊生,只要京城是繁华一片就可以了。
边关处处危急,若是凌少将军不出马,天下问谁又能ม应付落日国如狼似虎的兵马?
母亲轻轻摇了摇头。
挥开被单,不经意看到右手上缠绕的绷带,沙场上那些回忆一滴滴的汇集成凶猛的急流。
天曦国怎么เ样了?白练是否安然带着陈奎回到เ了营中?
醒了?
刚刚踏出这些让她心烦的白纱,就听到有人带着笑意地询问。
凌千萝猛地回身,散发划了一个ฐ弧线,然后散落在她的肩头,冷眸里满是警戒。
殷夙傲,你想做什么?!
白纱外一张虎皮软榻上,殷夙傲天蓝色的长衫微微敞开,他的长发也散在那片露出的浅色肌肤上,这次他没再把脸上的伤痕露出,很自然的用刘ถ海遮住了,这也让那ว张阴柔的俊颜在这片如梦如幻的白纱中,更加夺人心魂。
她忽然感觉到心头一紧,立刻偏过了脸。那样的画面怎么会令她觉得脸热热的?她不该对这样的恶魔有任何的想法,他们是敌人。
千萝的精神真好,喜欢我给你准备的吗?
殷夙傲懒懒地噙着笑看着她的尴尬,薄唇含着甜美的酒液久久不肯咽下。那陈年的女儿红当日饮后,就留在了她的口中,在那次惊心动魄的索吻中,他尝到了,以至于在她昏迷的这几个时辰内,除了女儿红他再也不想喝任何的酒。
但是再好的女儿红,也不如她的吻更让他想掠夺。
凑千萝已经想明白了他的意图,瞬间一张俊俏的脸上满是冰霜。
殷夙傲,你想羞辱我们天曦国?!身为一个武将……
没等她说完,他低低地笑了。
千萝,一醒来就开始想那些什么责任道德,会不会太辛苦?
她的眼中有些恼怒,又是这样,每次他都能轻易的让她显得狼狈可笑。她的脸更加冰冷起来。
我不是你,在下要时刻为江山社ุ稷着想,没空饮酒作乐。
好美,那一双总是正义แ凛然的眸子里,现在映着的是熊熊的怒火,那是因为他而燃烧的怒火啊。
殷夙傲想起昨日抱着昏迷的凌千萝回营的时候,流影曾小心翼翼地问他,这样去追求一个女人,是不是有些太激烈了?
他知道那个激烈的含义,其实流影想说的是变态吧。
可是那么可爱的千萝,用一般的手段怎么可能追求得到,而且正常的手段也太过侮辱了他们两个,他们可是代表了武将中的黑白两个极端啊。
殷夙傲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让那ว份蛊惑人心的魅惑,瞬间变成了强悍的征服。
他缓缓向凌千萝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带着雄性食肉动物的力道和,而他的眼神更是明白地告诉了她,他对于面前这个好不容易捕获的猎物是多么的兴奋。
找死!凌千萝忽然出手了,在出手的瞬间,她有一丝诧异,她以为ฦ殷夙傲至少会废她一点武功,或者给她吃一些毒药什么เ的。他再笨,也该知道她不是一个软弱容易驯服的俘虏,怎可能不束缚她,让她自由活动。
可是没有,除了昨日受的内伤,她的武功畅通无碍,虽然银枪不在,她还是连连逼退他好几步。倒是殷夙傲,状若悠闲地应付着,抽空还开口和她闲聊。
千萝,来落日国如何,我把我的位置给你。
奸贼,你别想劝降我!她晓得自己内伤未愈,不该如此妄动真气,但是她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冷静不知道为何,一见到他就有一种想发泄的冲动。
自尊受伤的人有发泄的权利,凌千萝输给了自己当然会不满,尤其是她本来可能不会输的。
殷夙傲任凭她使出十二分的功力,而她几乎想要他的命的招招锁向咽喉,即使这样的她在他的眼里依旧是炫目的美丽。
何必再坚持呢?一个小小的将军值得你如此牺牲吗?
她收住身势,冷冷地看着他。
那么殷将军的这个小小将军又牺牲了多少人命呢。
哦?挑眉看向她,殷夙傲有些好奇,她都了解他些什么呢?
凌千萝着脑海里的资料淡淡开口,十五岁打败落日国第一高手,在拜将之前忽然灭了落日国一个郡的官员,而后出逃三年。十八岁在与长月国之战中表现卓越,被皇上亲点为参将,而后一路青云,两ä年内拜为灭神大将军,掌管落日国三军兵马。
慢慢地说着殷夙傲的过去,在他没有反驳的默认下,她知道自己้的资料是正确的。知己知彼,一向是她的行事准则,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收集着三国各位名将的资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