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笑笑压低了声音说:“阿齐,是我。”
“不敢。”庄笑笑冷汗涔涔。
双臂被人扶住,庄笑笑抬头望去,入目的是一张浓眉朗目满是英气的面容,这几天见惯了府里那些眉目如画阴柔俊秀的男ç人,此时再看这充满阳刚ธ之气的脸,庄笑笑有种从奇怪的地方回到人间的错觉。
“奴才给肃王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千岁。”
淡定的声音,听在庄笑笑耳朵里让她更加暴躁。然而在一只城府深不可测的狐狼面前,产生这种情绪就输了,庄笑笑猛吸了口气,平静下来。
盛清欢嘴角微微挑起:“看来你也不是没脑子,这府里不说别的,光是后院那一堆男ç人,就没几个底细清白的。”
“盛清欢……”
侍、侍寝?!
“是清欢的疏忽,王爷上次在绵远摔伤了右手,没想到连筷子都用不了。”
不远处,抓了把瓜子倚着廊柱猛嗑的黛蓝望着刮自己耳刮子刮ุ得起劲的庄笑笑,一脸兴奋,招来其余三侍:“你们觉不觉得,王爷自从去了次绵远回来后,就变得不大对劲了。”
盛清欢继续点头:“你的衣裳๙是我亲手换的,的确不是你的意愿。”
这几句抱怨,不知是有意无意,刚刚好让里面的两人听见。庄笑笑觑向她们口中ณ的“盛先生”,见他并没有任何不悦,好像那几声嘀咕不过是蚊虫嗡嗡。
第一,她没有做梦,如果梦可以做得这么逼真,她早就把黎安扑倒了。
妇人抬起头,泪眼迷蒙地望着他。
“这样——”少年见他一脸的不信任,也不生气,“这一次我不碰骰子,你随便找一个人来摇,你依旧买大,如何?”
少年扬眉一笑,清亮的眸子里有几分痞气:“这位兄台真豪爽。”
盛清欢眼睛一扫书页上鲜ຒ明的脚印,不紧不慢地开口:“前朝曾有官吏带头聚众赌博,最后的结果是斩ล断手腕,不知道王爷想斩左腕还是右腕?”
肃王一个趔趄才站稳,从地上捡起那只鞋,看了看手中佶屈聱牙的戒赌文,再看了看已经扭成一团的四侍,浑身忧郁的气息瞬间被点爆,猛吸了口气,一声狮子吼:“都给爷住手!不就是一个双天吗,有什么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