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是开给小辈们的,因此气氛稍显活跃,也十分随意,都是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在说着京城最近的趣事儿。
楚怿感觉得到เ身侧女子的专注,他微微侧首透过面具看了眼女子清透认真的眼眸,竟油然而生出一种熟悉感。
莫非是身后有强大的势力?这不太可能。
下月的中旬才是出嫁的日子,她还有时间去想办法避开这些重合的轨迹。
她又眼神一睨:“你且好好准备,有什么缺的到เ账房取。该你的,相府断然不会克扣。”
梦中、现实,都一样的善作伪装。
宁锦无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这才想起梦中的那个她才佩戴了皇家的妃镯,现下她手腕上空落落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十年的夫妻,他们依旧谁也不信对方。
……
背后有道的视线依旧在紧紧盯着自己,从宴会开始直到现在。宁锦是的人,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便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却让她愣住了足足十秒。
那男子一袭白衣,玄纹云袖,静静的坐在位置上。他面容极其清隽,一双凤眸幽深的看不到底,五官温和却不失英气,让人难以企及的疏离感更衬得他恍若九天谪仙,即使身处繁闹之地也难掩淡雅气质,当真是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是慕容长离?
宁锦微微不解,世家里不是都说慕容长离来无影、去无踪,参加宫宴的次数几乎ๆ一双手都能数过来,而今次这个万分不重要的宴会他怎么会来?
更主要的是,这人的目光也太焦灼了点吧。
宁锦低头看看自己,着装很得体。一袭妃色软缎百褶宫装ณ,发间只斜插着一支点翠云纹步摇,缀下细细的银丝流苏,打扮的既不招摇,也不会丢â了面子。
难不成自己还欠他银子了?
慕容长离在宁锦第二次侧首看自己的时候,就敛眸收回了视线。他修长的手指描摹着酒杯形状,一遍一遍,然后平复下心绪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