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然做出这种事?!请尽情责罚我吧!”——这种反应,跟裤ไ子拉链是没有关系的。
“唔,这要看你怎么定义性器官了。”——这是以编字典的态度来面对人生的、会思考的芦苇。
先想到包子的简单明了,再想到人类乱七八糟一大堆的睫毛耳屎这些东西,就会感到很疲倦啊。
至于那些嘴里连舌头也不放的,呃…大概是接吻部队的退除役官兵吧。
“喂!告诉你,从没有发育的年纪开始,就常常在学校里大家一起洗澡啦,每个人都光屁股站在洗澡间里,彼此距离不超过二十五共分,哪里有颗痣,哪里有个疤,就算一次两次没注意到เ,一学期下来,也不得不看到了啊,哈哈哈。——”
“帮我挖鼻孔。”希腊ຘ朋友重复了一次。
一个说不出为了什么的吻。一本说不出为了什么的书。
讲的是一个大近视眼女生去买鞋,试穿的时候,把蹲在身前的店员的秃头,看成了自己的膝盖,那个ฐ女生觉得连膝盖都露出来,腿实在是露太多了,赶紧把裙ำ子盖上去,结果害得那个店员以为停电了。
“好不好笑?”他问我,帮我把话筒挂回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为我手上的饭团感到很委屈。
所有这些电话、秃头、近视眼、膝盖什么的,都好委屈啊。
路人也希望能笑
“这个东西,据说叫做‘笑话贩卖机’之类的名字。”
他指着那架彩色的投币电话,好像介绍火星人那样介绍给我听。
贩卖机卖的东西越来越多。显然是马路上的行人,觉得缺乏的东西越来越多。
“应该要有人设立一些‘拥抱贩卖机’啊…这里的人,都太缺乏拥抱了…”
我忽然想起这段话来。讲这段话的人,是一个ฐ坐在马桶上面自杀的作家,头发很长很长。
“…唔,‘拥抱贩卖机’吗?…嗯,生意应该会很好吧。…可是,会是什么样子的机器呢?”他眯起眼睛来想着。
“起码…必须有两条手臂吧?…”我也开始想。
站在一边的,五彩的电话机,也不出声的努力想着。
机器也希望能抱
“投币一次,可以抱多久呢?…三分钟,会不会太久ื啊?…”他伸出手臂来抱住自己,模拟着交易的情形。
被抱住三分钟?被两条手臂,紧紧抱住三分钟?
我开始回想这一生,到底有没有被人紧紧抱住三分钟过…
“啊,三分钟很久哩…这样贩卖机会很容易坏掉的。”他打断了我的回忆,继续设想着——
“而且,等吧士的人,也会因为来不及挣脱,而错过了很难等的吧士啊…”至于在大马路边,在这么เ多来往行人的注视之下,公然被贩卖机的两条手臂抱住,这种处境,是不是还能ม带给顾客温暖与安慰;顾客是不是还能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似乎也都是应该考虑的问题啊。
“要赚这样的钱,也真是很不容易呢。”他叹了一口气。
生活充满了想象不到的辛苦,这我并不是不知道。
我忽然对所有的贩卖机都很同情。
“…讲笑话,也很辛苦吧。…”我拍拍五彩电话,也投进了一枚表示支持的硬币,录音的声音,再度开始讲笑话——
“警察问小偷:‘你不但偷了钱,还偷了很多珠宝,对不对?!’”——话筒里的声音,努力制造快乐的气氛——“小偷立刻回答:‘是的,警官,因为从小妈妈就告诉我,光是有钱,是不可能幸福的。’”
我听完笑话,挂上了话筒。
人类需要的笑话,真是很多种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