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潇宸宠溺一笑,“到时别ี又嫌骑马累。”
又喝几口,潋歌道:“现今天下五分四裂,表面看去其他诸国都是听从于天朝,但私底下却是各自打着小算盘。诸国之中,除楚国最强外便是吴国,若是他们楚吴联手,那咱们的麻烦可就是大了。”
秋季围猎,一般并不允许女子前去,只有皇亲贵戚可携带女眷。潋歌自是去不成,想来想去,便寻去了宁亲王府找言潇宸,让他带自己去。
潋歌低咳出声,“嗯,我目前并不喜欢。”
皇帝点点头,微笑赞许:“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但是你与宸儿的这门婚事是自幼就订了的,朕定是不会取消,再等一等也可以。不过三年时间太长了,就年后吧!”皇帝说的斩钉截铁,丝毫不允许潋歌反驳。
潋歌在心底深处把言潇宸又给骂了一遍,敛衽行礼道:“王爷吉祥。”
长得倒真是好看,像是雪山之巅的苍松劲柏,面若冠玉,笑若春风,怪不得池盈雪要杀了池潋歌。
“你他娘的滚一边去!老子先上”
潋歌看一眼墙头上的黑衣男子遗留的血迹,回眸问言潇宸:“你说这个刺๐客会是谁?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私自闯入皇家围场。”
言潇宸道:“定是出了jian细,不然他不会这么清楚围场地势,。”
“jian细?”潋歌皱眉,“会是谁呢?”
“一定是父皇身边的人,不然围场这么เ大,他不会这么เ轻而易举的就知道父皇身在哪里。”言潇宸沉声道。
夜间,潋歌在帐内看书,豆灯清淡,烛火温暖,橘色的灯光映出她姣好的剪影。她低垂着头,看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用手捏一下下巴,在思索问题。
杨玠站在营帐口,低声说:“池小姐,王爷请您过去。”
潋歌扬眸看向他,灯下瞧去,那ว如水眸中丝丝柔光浮动,温柔细腻,曼声道:“杨玠,这里只有池公子没有池小姐。”说着又低头去看书。
此女子长相绝美,不语时端庄大方,嬉笑时娇俏活泼,就是笑与不笑时的那份神情倒真是清媚惑人,尤其是眸中递出的盈盈光泽,似是池水流荡,一室春风。但杨玠也非常清楚池潋歌定不是只有容颜而无头脑,从她宫宴比马,围场救驾来看,她就容不得别人小觑她。杨玠低声道:“是。王爷请公子过去一趟。”
潋歌这才丢下手中ณ的书,徐徐问道:“大晚上的找我干嘛?”
杨玠道:“是皇上醒过来了,要见公子,王爷便差我过来。”
潋歌皱眉,但仍是起身道:“那好吧!我们走吧!”
方一踏出营帐,就见外边松明火炬高举,一直绵延不绝,直照得营地亮如白昼。尤其是皇帐外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包围住,一路阔步而去,潋歌背影挺直,对于见惯了国家领导人外出时的严密保护阵势,潋歌丝毫不感到意外。
掀帐进去,内里陈设齐全,应有尽有,血腥味虽浓郁,但却被药香给遮住了。皇后一改往日庄严å,此时欣喜交加的坐在床侧望着悠悠醒来的皇帝,帐内还有其他几位要员,宁亲王自也是在内,看见她进来,冲她微微点头,示意她放心。
潋歌向前走去,行礼道:“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皇帝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随队驻扎的御医包扎好,见到เ自己的救命恩人,皇帝微微喘了口气道:“怎么还做男装打扮?”
一句话先是把潋歌问愣住,随即一想,言潇宸定是已经都如实说出了,便说:“潋歌以为皇上还不知道呢!”
皇帝轻轻一笑,似是扯到了伤口,表情顿了一下,皇后忙说:“皇上!”皇帝摇摇头,“朕没事儿,皇后不用太担心。”又冲潋歌道:“你以为你化作男儿身随宸儿过来朕不知道呀!哪家的公子哥儿有你这么俊俏!”
饶是池潋歌被赞誉惯了,此时听了脸色也微微有些红,只得道:“谢皇上夸奖。”
皇帝道:“若是言谢朕该谢你才是,想要什么奖赏,说吧!”
要啥呀?潋歌自己也不知道,吃穿住行皆不愁,倒是她与言潇宸的婚事可以借此机会向皇帝再提一提。正想着,皇帝又说:“婚事不行。”
潋歌便低头道:“那ว······臣女别无所求。”
皇帝却不依,声音不怒而威:“难道朕的性命就一文不值么?”众人听后皆是提了一口气,潋歌不慌不忙道:“皇上的性命自是无价之宝,世间无任何东西可匹敌。若是皇上定要臣女邀赏,便请皇上让臣女查出此次刺๐杀事件到底谁是幕后黑手,皇上身边定是出了jian细。”与其在家呆过日,倒不如找些活儿做。
此话一出,帐内顿时安静一片,安静过后便是亲王和大臣们的喁喁私议声。皇帝ຓ凝神细想,仔细看一眼潋歌,暗自点头,“嗯,不错,潋歌说得对,朕身边一定是出了jian细。好,既是如此,朕便派你去侦察此事,让宸儿协助你。”
听见皇帝叫自己,言潇宸徐徐出列,站到潋歌身侧,青衣白衫,相得益彰,道:“儿臣遵旨。”
皇帝冲他们点点头,躺直了身子道:“都下去吧!回宫后,就让潋歌在朕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