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请四弟过来用早膳,就不知派下人过去请吗?”帝煽虽然嘴里有责怪之意,但手里却体贴的替帝青盛起一碗白粥。
房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回过神,迅拉下面巾与头罩,三千丝倾落下来,压低声音说道:“四哥,是我……”
“你我无冤无仇,而且,你不屑用下毒这种卑劣手段。”就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会告诉她,下次见面就是取她命的时候,可见此人喜欢直话直说,不屑做小人手段。
此人体内圣气不低,而她刚接触到圣气的领域,就算出去,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从他的话里得知这里将是她的寝室,既然是帝肆的安排,定有他的用意。
“应该的!”她收回搭在茶壶上的那只手。
“好,好!”帝煽满脸欣喜,也不再多言,赶紧捧着书奔回自个儿院子。
“你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厉雷邪魅的眸子微微弯起。
他感觉全身僵硬,身子不听使唤,就连脖子处,也无法扭动,黑眸沉下,问道:“你这招叫什么?”倘若她要杀他,随时能取走他的性命,他…之前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额心传来疼痛,她紧锁眉心,当看着他深邃眸底渗杂着无奈宠溺,心底的怒意随之散出去,取而代之丝丝怔愣,他为何露出这般的表情,根据‘帝青’的记忆,小时候很喜欢粘着他,而他也对‘帝青’挺好的,不过,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帝青沉思,他既然有心想救她,为何当时没有出现?
同时,冥兽的背上滑落一块大红布,龙飞凤舞的写着‘嫁妆’两个ฐ大字,字体洒脱调皮,帝青能想像出骆清莲写这两字的心情,新奇而又兴奋,还有些迫不急待。
随着轻蔑的声音落下,数名学子挡在帝青的身前,当即阻拦她的去路,周身许多学子,纷纷停下脚步,看这场好戏。
正好下人们把饭菜端到桌上,在坐的人看到帝青的出现,脸上都颇为ฦ惊讶,之前依儿不是说她要休息,这会却来了……
宫琉冰连忙嚷道:“臭小子,要是喜欢,就赶紧说出来,别像姑姑这样,错过机会!”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三天内见到嫁妆……当然,你可以拒绝!”她会挑上骆清连并不是没有道理,在‘帝青’的印象里,骆家从不与七大家族参合,喜欢独立独行,不争族,最重要一点,她看骆清莲比较顺眼,至于宫烈日,刚开始,只是不想与他粘上关系,之后,是因为ฦ他与景、厉、吉三大家族的公子走得过近,心思难以琢磨,她相信帝夏定知道宫烈日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帝夏做何打算,但她现在拖个人下水,至少可以为ฦ她分摊一些事情…比如清理掉一些麻烦。
四名少年感觉背部似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只听‘卟通’的一声,他们看到เ粉衣身影窜进水里,趁此,他们害怕的赶紧逃离。
这话到是提醒了她,不再说什么,提起地上两ä只木桶,看着数十个如拇指般大小的洞,再次蹙眉。
景凌拍拍她的肩:“姐,有些事,我们需要忍忍!”
“青儿!”醇厚如泉的男子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可是…”
帝青摇摇头:“有大哥二哥在,他们伤不了我!”
帝鄂温和一笑:“也没打算欺瞒你们,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爹呢?”按理说,生这样的事情,爹不可能不闻不问,不出来接帝青。
帝ຓ青边走边回头看向仍在原地的骆清莲,樱唇微勾,转过身,突然开口轻轻念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赞同骆清莲的作法,他们不死,下次还会再来杀她,如今,这些人都死去,算是给幕后人的警告,往后,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他手腕巧力用劲,车夫被他剑里的圣气震出十尺之外。同时,他翻转剑身,握柄之手蕴藏着蓝色圣力,使出剑临,举剑劈下,瞬间,车厢外泥地,迅剧烈翻滚崩裂,碎石狂飙而起,冲逼车夫而去,一挥而就,人被劈车两半,数多大树相继断塌,出嘭嘭响声。
宫烈日额,沉静如海,望着华丽的马车驭驾离开,至直消失在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