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博哲却反而更加不自在了。原来的力道其实刚刚好,她这么一放轻,反而犹如隔靴搔痒,不如原先舒服了。
是个帅哥,富有大清特色的秃瓢帅哥。
这话显然逻辑不通,什么叫是你是我。而她说话的对象,如果是正常人,肉眼是看不见的,因为那不是人,而是鬼。
琳琳吸了吸鼻子,开口第一句就是:“我不知道。”
但见博哲眼睛一瞪,她马上接着道:“我本来是一名普通的宫女,在宫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事已至此,天帮不了她,她只好自己瞎编了。
“但不知怎么样得罪了公主ว……”她小心地看了一眼博哲,见对方并没有追问她是哪个ฐ公主ว,也就松了口气。这种对话,不需要明指,双方แ也都应该知道说的是谁。
“今天一醒来就已经在这屋子里,嬷嬷强行换了我的衣裳去,说公主派我做了试婚格格,今晚就是给额驸侍寝的,余下的您也知道了。”
博哲点点头,算表示明白了,但事实上,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见琳琳偶尔会朝门口看,立刻๑就猜到了她的担忧。
“你怕那两个老东西知道你办砸了差事,禀报公主,你会受罚?”
琳琳点了点头。
博哲沉默了。这桩婚事,本就不如他的意。他身为简亲王府的贝子,好好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也没个征兆,就突然被康熙爷给指着尚了公主,还是那出了名刁钻泼辣的和硕荣宪公主ว乌珠。这指婚就是不公平,别说他了,就算是他阿玛简亲王雅尔江阿,也没有反对的立场。
你说皇帝把个金枝玉叶给你做儿媳妇,那是看得起你,你还能反对?还能说我不想要这儿媳妇?
反正博哲不情不愿地,就成了和硕额驸了,然后人皇家急急惶惶地挑了日子,就抬了嫁妆过来,倒像是真怕他们悔婚似的。
再然后他今天晚上就被灌了一通酒,推进了这屋子,就跟眼前这小女人同处一室,差ๆ点就共赴巫山了。
事儿要成了,他就祸害了一女子。
想到这里,他对那未过门的媳妇和硕荣宪公主乌ไ珠,更加厌恶了。
琳琳柔柔弱弱地坐在那里,偷空抹下眼泪,博哲眼里看着,那ว怜香惜玉的情绪便跟涨潮一样一波一波涌上来。
博哲今年才十八岁,同龄的八旗子弟,早就娶妻了,妾室通房也有半打,但偏偏他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童子鸡,长这么大,女人的手也没摸过几次。尤其女人的眼泪本就是对付男人最有利的武器,是以面对琳琳的梨花带雨,他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行了,别哭了,哭得爷心烦。”
琳琳用手背擦了擦脸,吸了吸鼻子,眼睛鼻头都红红的:“我,我怎么办啊?”
博哲蹙眉抿嘴,歪着脑袋搔了一下头皮,大男子主ว义แ作祟,开口道:“爷替你做主ว。”
琳琳眨巴着眼睛,不相信道:“你怎么替我做主?”
博哲一瞪眼:“爷这么大个男人,还做不了你一个ฐ小女子的主ว了?!”
琳琳缩了缩脑袋,这男ç人怎么เ这么容易怒啊。
这事情烦得很,不过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那就是打定主意要把这小女人的事情揽上身了。博哲的性子,不答应就算了,既然答应了,就一定把事情办妥。他既然心里有了主意,便不再烦躁,抬手宽衣解带起来。
琳琳顿时又紧张道:“你做什么?”
“大午夜还能ม做什么?睡觉!”博哲将外衣朝衣架上一甩,道,“过来!”
琳琳站起身,抓住了身后的椅背。
“你紧ู张什么?爷若是要你,你还能躲?”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博哲很是不爽,“爷既然说了不强迫你,就绝不会食言。让你过来,是为了那两个ฐ老东西。”他指了指门口。
琳琳脑子一转弯,试探着问道:“你是说,糊弄她们?”
博哲点头,笑道:“还不算笨到家。你不是说,她们俩是专门来盯着你办差的么?既然如此,咱们就做一场好戏给她们看。等到เ明日,打她们回宫复命,就说爷对你很满意,留下做个贴身丫鬟。回头,你要去要留,都随你的便。”
琳琳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喜笑颜开,松口气之ใ余,却很快又泛起了一丝疑ທ惑。
“你,为什么เ要这样帮我?”
博哲叹了口气,叉着腰,英气的脸上尽显无奈:“你这小女子,真是别扭得很。”
可不是,又胆小怕事,又疑神疑鬼,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时候跟兔子一样,有时候又跟狐狸一样。阿玛说的没错,女人,果然是麻烦又难懂的物什。
“爷胸怀宽大济弱扶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行不行?”
琳琳怯生生咬着嘴唇,“哦”了一声。几经挫折,两人闹了这么一出,博哲直爽率真,她早就去掉了对这男人的畏惧之心。
“还不过来?”
虽然还有些小犹豫,但琳琳还是慢慢地往床前走了过去。
博哲只着中ณ衣,抱着双臂,等她过来,一伸手抓住她胳膊往怀里一带,身子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