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刚才的雨霖铃是千古绝唱,绝对赢过了晏殊,但是杨宗保的词虽然在韵脚上有模仿之嫌,但是情感上胜过柳永。一时间,没有人能够评出这第二题谁人获胜。
就在所有人等待着那温和声音揭晓第三道考题时,原本只是饮酒作乐的柳永,终于在周围花魁紧张的目光里,将竹筷轻敲酒杯,高声吟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多情自古伤离别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柳永居然吟出了他被后世称为千古婉约第一词的《雨霖铃寒蝉凄切》。
那间厢房里,有一个太监,有一个可以勉强对出杨宗保千古绝对的老者,还有个ฐ温婉细语就让满楼才子俯听命的主子,如今还有个ฐ才情不弱于柳永的年轻人,这厢房主ว人的身份,也就越让人好奇了。
杨宗保极为愤怒,怒的不是这老者勉强对出了自己的绝对,他怒的是对方แ替辽国人解围。众位学子都知道,刚ธ才明面上是东西厢的较量,实际上是宋辽之间的较量。
焦无忌叹道:“今晚真是不简单啊,一个东厢,不但有柳永张先两大才子,更是有辽国交趾南北两路使节,还有那个起先有一个尖细声音说话的厢房,那间的主ว子恐怕也是非富即贵啊!”
此时东厢三楼ä最正中的厢房里,传出一阵舒豪笑声:“哈哈!还以为宋廷是天朝上国,汴京身为京师重地,一府长史居然也欺负皮肉生意的小女人,真是让我们大越儿郎羞于同列ต啊!”
那边那尖细声音一落,舞台上立刻๑传来一种新奇的清越鼓声,只见一个ฐ梳着双丫ฑ髻的小姑娘,手持一种新奇的面鼓,一边缓缓走上前台,一边用甜腻中暗合清越的语调吟诵起“秋水时至,百川ษ灌河。”居然是庄子的《秋水》。
焦无忌叹道:“想来是柳七落座了。”焦无忌是不认识柳七的,可是在对面的厢房里,除了那白衣公子之外,汴京八大花魁倒有六人坐于身侧,而且逢迎之心甚为明显。想来当今天下,只有当今官家可将八大花魁聚于一处,可是就算是官家能ม请到她们的人,也换不来那热切依恋的目光。天下间,除了风月间的帝王,柳七公子之ใ外,谁能有这么大的魅力?
杨宗保四人倒是觉得没什么遮掩的必要。他们四人这样的场面见得少,自然都是趴在栏杆上,四处打量。
一行人走到直门街的尽头,前面就是跨越金明池的金明桥,左侧则ท是近几年声势正盛的胧翠楼。今日的胧翠阁热闹非凡之外,倒是别有一番香艳味道,因为柳七公子,张先野张公子都会在这里展露诗才所以往日只是招待官绅士子的胧翠阁,今日破例向妇人小姐们开放。
杨宗保身上穿着呼延玉做的那件竹叶青的长衫,华贵中自有一股文质彬彬的气度。庞先生还是随意的穿着一件素净白衣,倒与街市上的儒生融为一体。焦孟二人没有刻意穿小厮的服饰,以二人的品貌,走在闹市之间,自是吸引了无数怀春少女的目光。
杨宗保俯瞰汴京城的万家灯火,心底确实用处无限自豪,如今的欧洲还处在最为黑暗的中世纪,北宋的富裕已经站在了世界ศ的顶峰,国富民安,只要做到强兵一途,四夷臣服,就平生无憾了。
杨家三代男丁,如今只余自己这一脉,在父系近亲上自己已经是个孤家寡人。可诡异的是,皇家虽然几代以来,对柴家甚厚,可是柴家男丁却相继殒命,如今承受莫大恩泽的只是柴郡主一个女流。也就是说杨宗保如今不仅没有叔叔,连一个舅舅表亲都没有。这样的年难免少了些热闹与和煦。
杨婕妤大吃一惊,准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杨宗保说道:“我是觉得你异于常人,但没想到你居然知道一个离府六年,而这六年里,府里却一直引为ฦ禁忌的人。”
忠武堂是供奉着杨家历代征战之后,功勋卓著之人,留แ下的兵器与铠甲。杨家认为ฦ,这些烈士阵亡前的最后遗物,有着他们的不灭英灵。进入忠武堂,就是直面杨家忠勇烈士。因此忠武堂在天波府有着刑堂的作用,而且,忠武堂是女子禁止入内的,所以别说是柴郡主,就连老太君都没法进去说情。
耶律天鸿就地一滚,狼狈的站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灰尘,身后的披风也被烧得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