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皇后解释道:“臣妾听说,孩子与孩子可不一样呢!有的孩子翻江倒海,是个磨娘精!有的孩子则不然,三四个月也未见动静!想必雪雁这一胎,就属后者!”
太后也乱ກ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面对孙子愤怒的眼神,她哑口无言。就在此时,洛华拖着病体,猛地推开房门,迈过门槛ນ,凄厉地要求太后罢手。
于是,王太医将方才的话,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遍。
就这样,她感谢着上苍,让洛华此时有孕在身,无法随行。否则,作为侧妃的她,岂能有此次绝佳的机遇呢?
“哼!”雪雁立刻回过神来,眨了一下双眼笑道:“待稍后路过清静庵,父皇会率我等用斋饭。到时候,你可别叫苦!”
此时此刻,她犹如一只出笼的小鸟,心中盼望着,马车能瞬间飞出宫闱!为此,她心中祈่祷着:马儿!快出去吧,快快带我出去!快一点,再快一点!
然而,郭覆离宫之前,却暗派小福子,密报雪雁。
“不要胡说!”雪雁长舒一口气:“明日就要启程了,我与殿下有的是时候,太子妃就不同了!”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坠儿,离开了东宫。
“贵妃娘娘!”太子脱口而出:“本来想带母后的!但父皇深思过后,想到เ贵妃娘娘,虽能压服后宫各处,却无法抑制皇祖母的专横!若要镇住老太太,只有母后才行!所以,明日就下旨,令贵妃娘娘携一双儿女,跟随父皇巡幸!”
“本宫没说要将你杖毙啊!为何口称‘饶命’?你不是很威风吗?连章良娣都要看你的脸色,才能用上鸡汤!”说着,她故意调笑道:“本宫可不敢对你怎样!”
“我家娘娘的一锅人参鸡汤,还要过会儿端走。这不,我就等一会儿呗!”坠儿出于礼貌,微笑地回答。
“娘娘恕罪!”只见,宫女桂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抖地说道:“容奴婢慢禀!御膳房的膳食,均按照太医们的叮嘱布置。太医们嘱咐,您的胎火过旺,不宜多吃鱼类!”
此时,她们都陷入沉默。尤其是洛华,提到艳秋,便潸然泪下。魏氏也不由得难过了起来。
“可不是嘛!这不,臣妾立即前来,向母后报喜!”皇后高兴地说道:“陛下也得到了喜讯,派人传话过来,说是明日便下旨打赏!”
雪雁心中不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作设想周到เ地进言:“启禀母后!儿臣觉得,不如将王太医之女-凝香召入东屋,服侍娘娘的补药。不知母后,意下如何?”她一边说着,一边假笑地看着王太医。
“是吗?”太后也清楚极了,想到洛华卧病不出,便恨铁不成钢地挤出一句:“本宫为ฦ何没看出来?”说着,她慢吞吞地吃着菜,脸色如同乌ไ云笼罩一般。
众太医抵达之ใ后,皇上也来了。雪雁担心不已,一进门便缠着皇后问情况。
“您入主西宫多时,我等仍不见任命,所以,”杨继嗣的夫人-李氏,也冒出一句,但没敢说完。
东屋内,气氛并不融洽。洛华醒来后,见太后亲自看望,便草草谢恩。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哭诉着心中的哀痛。
皇后见好就收,立即上前,为太后捶背顺气,好言相劝。一时间,弄得她不知如何反击。
可怜的洛华,痛失亲近之人,却无法得到丈夫的安慰。不仅如此,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急匆匆地安慰别的女人,完全无视自己的感觉。
望着帝后及太子,那一副副怒火中烧的脸庞,她绝望了。望着雪雁,她迷惘了,甚至后悔自己曾经做梦打败她。望着太后及郭覆,她的怨恨、悔恨,一股脑儿地涌向心头。她自认为,太后在利用她,维护侄孙女。只要阴谋败露,便弃车保帅,过河拆桥。
“不仅如此,还有”没等她说完,太后生怕以往的所作所为,悉数为人所知,便厉声打断她:“你信口雌黄,胡言乱语!自己死罪难逃,竟妄图拉本宫下水,此举何其毒也?!”只见,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但仍要维持着太后威仪,便高声命令:“皇后!此等可恶之人,还不快快杖毙?”
艳秋含泪摇着头:“奴婢没有疯!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好吧!”皇后挥了挥手,艳秋便苟延残喘了片刻。然而,她知道,自己只怕必死无疑。
“奴婢不敢介意,只是”这下,艳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即使太子没吃上,也不能ม让别人吃呀!否则,药效作,不仅为她人做嫁衣,而且势必会追查到自己头上,到时候难逃一死啊!
“好啊!今夜,她就要去该去的地方了!”雪雁咬着牙,含泪说道。
就这样,屋内传来了一阵笑声。恰巧被路过的艳秋听到,虽然她没有听见两ä人的谈话,却听到เ了温馨的笑声,顿时更加嫉妒了。
当他在前厅,与翠玉说话,问及雪雁的身体时,恰巧被艳秋看到。
不仅如此,多日以来,西屋的侍从们,几乎天天都有收获。于是,雪雁十拿九稳,此事乃艳秋一人所为,与洛华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