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雪雁知道了王婕妤的恶劣态度,也知道了蓉儿等人的境遇。只见,她揉搓着手绢,咬着牙骂道:“如此看来,西院的人都挨过打。王婕妤好生能耐!难怪她的女儿,一直久病不起。原来,母亲作孽,报应在女儿身上!”
三人共用早膳,鸦雀无声。然而,太子没有心情用膳,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雪雁。洛华没有察觉到,却被艳秋看破了。
太后终于笑了出来:“罢了,都起来吧!”见二人起身,她嘱咐太子:“昨夜,你喝得太多了!按规矩,你和太子妃,还有两夜。一刻值千金,别辜负了洛华哦!”
雪雁顿时预感到,早膳的时候不见艳秋,她也许已经去过太后寝宫。如此一来,想必自己在劫难逃。
见其不言不语,眼泪却滴在书上,她不由得心中一沉,含着眼泪问道:“敢问娘娘,您为何不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呢?”
回到西屋,眼前的这个男人,依旧满怀哀伤地望着她。
不过,这个女孩绝非等闲之辈。她的心气很高,并不甘心一生当丫头。之所以献计,就是为了能ม帮助主子,博得太子的好感。说不定入宫之后,以自己的美貌和聪明,还能吸引太子的目光,进而平步青云,与主ว子共事一夫。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魏夫人怒气冲冲地走到跟前,数落着:“当上太子妃,将来晋身后位,母仪天下!那可是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紧接着,她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怨怪道:“我们为你铺路,你却不领情!好个没良心的孩子!哦,对了,进了宫,可不比自己家中,不该说的不能说,不该做的也不能ม做。明白吗?”她愁眉不展地看着女儿。
见此情景,她不由得得意了起来,假笑道:“章良娣进门,快三年了吧?呵呵,至今未曾生育皇孙。何况,大婚期限近在眼前,国势比起前两年,也可谓‘久旱逢甘霖’啊!皇上不会告诉本宫,国库依旧拿不出银两,依旧无法迎娶太子妃吧?”只见,她死死地盯着儿子,急不可耐地等着他的答复。
然而,皇上明白了。于是,他强压怒火,带着众人离开了。
“太后饶命,奴婢知罪!”雅儿在万分惊恐中,被侍卫们连拖带拽。然而,新า贵妃圣眷正隆,大权在握。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因此,他们不敢过于冷酷,也就没有太过用力地拽人。
“雪雁善待侍从,仁爱宽厚!朕的储君,没有看走眼呀!哈哈!”皇上欣慰地笑道。
“太后,奴才斗胆!您调养凤体要紧,别ี气坏了身子!”郭覆小心翼翼地劝道。
即使此时此刻,绿珠依旧蒙在鼓里。
“天机不可泄露!”雪雁宛然一笑,便棋高一筹,赢下此局。
“母后!正因为她家境贫寒,孤身一人,朕才决意立她!朕不愿因宫闱之事,搞得朝廷上下,不得安宁!再说,绿珠性情温婉,待人宽厚,确是上佳之ใ选!”皇上没有计较,而是苦口婆心地解释着。
看出了爱妃心事,他不禁长叹一声:“你放心,朕相信你!”说着,还上前轻抚了她的肩旁。
不过,这次,她选择了静观其变。毕竟,父皇讨厌旁人插手宫闱之ใ事。
“奴婢参见良娣娘娘!”她们吓得跪伏在地,瑟瑟抖。
“你何,何出此言?”太后惊呆了,支支吾吾地,反而变得被动起来。
他们聪明过人,心领神会,便重复了一遍各自的新า名。
只见,太后怒不可遏地绷着脸,恨恨地瞪着皇上,火药味十分浓重。
只见,她们四人委屈地望着太后,几乎齐声叩头说道:“臣妾冤枉!请太后明察!”
太后气得哭了出来,嚷嚷着:“他是你的舅舅!你年幼登基,他辅佐幼主,长达六年之久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ม,怎么能”她指着他的鼻子,痛心疾地数落着。
“你们俩商议过了!”皇上的目光中,尽是怒火。只见,他疾步走下台阶,站在寇太尉面前,怒吼道:“你们事先商量好,现在才来告诉朕,打算胁迫于朕,是不是?”
“嗯!”翠玉清了清嗓子,略显悲伤地说道:“启禀太子殿下,启禀娘娘!奴婢听闻,二皇子好像已然,已然”
直到第二天清晨,郭覆带领众侍从,跪在卧房外面,请求她出来盥洗、用膳。然而,整整一个时辰,屋内都没有回应。
于是,她语中带刺、出口伤人:“皇上,你话里有话吧?萧贵妃与本宫素来亲密,如果她大逆不道,那么เ,本宫是什么เ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