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见状,急忙回过头去,向父皇叩头求情:“请父皇开恩!救救母妃吧!请看在她服侍您多年的份儿上,救救她吧!”说着,她失声痛哭。小小年纪,竟犹如大人一般,那痛苦的哭声,在西宫回响。
再说滕玉,数月以来,犹如坐牢一般。她悔恨不已๐,也时常做梦,梦见母妃带着她和姐姐,与父皇一起,其乐融融。然而,每次惊醒之时,才觉是做梦。小小年纪,便以泪洗面。
霎那间,萧贵妃猛地挣脱怀抱,抓住皇上的双手,面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真的有鬼,真的有鬼啊!是谢贵妃,谢贵妃要我的命!她一身血衣,要杀我,要杀我啊!”
听到此话,她没有回答,而是愣愣地出神。好半天,才从口中蹦出一句:“原本指望她,替本宫击败那两ä个心腹之ใ患。谁知,她竟如此不堪一击?”
“那就对了!”只见她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冷笑了一声:“一定是你,以看望贵妃为名,威吓过她!本宫没说错吧?”
事实上,太后拉拢王太医的事,六宫上下,人尽皆知。只不过,没人想得到,他居然是太后的眼线。
太子见状,眼珠一转,立刻๑应付着:“恭迎皇祖母!”说着,他微笑地看了看雪雁,话里有话道:“托皇祖母的福!数月以来,雪雁身体尚佳,腹中胎儿还经常踢她呢!”
“殿下!”翠玉见状,连忙劝住太子,并向其使了个眼色,示意雪雁的悲伤。
“陛下!四皇子他”没等高哲说完,他又改变了主意,定了定神,小声说道:“叫他进来吧!”
“是!奴才马上去办!”
“娘娘!”他不紧不慢,有理有节地说道:“奴才奉旨ຈ行事,请您不要为难奴才!”紧接着,为了安慰自己้愧疚的心灵,他恭敬地行了礼ึ。
就在太医们一筹莫展之时,皇上终于丧失了耐性,盛怒之下,大叫道:“你们都是酒囊饭袋!朝廷养着你们有何用?”说罢,他怒视着小芹,气话脱口而出:“不查了!来人,将此贱婢拉出去,以白绫溢之!”
他心中一颤,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娘娘!只有涣花叶。”
然而,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感到裙ำ摆被人扯住。回头一看,又是萧贵妃。
“随她折腾吧!”皇上叹了一口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臣妾不敢妄下断言!”
当时,雪雁心生一计,便悄悄离开片刻,冲着翠玉耳语。
滕玉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捂着小脸,继续指责雪雁:“母妃说过,就是章良娣的错!就是她,教唆绿珠勾引父皇!否则ท,父皇不会如此冷落母妃!”说着,她还跺起脚,泄不满。
正当她继续喊叫,大肆撒泼的时候,皇上从幕后走出。
看着眼前的一幕,雪雁差ๆ点哭出来。她为绿珠熬出头而高兴,也庆幸着,她们母子平安。想到เ这里,她的心猛抽了一下。
此时,雪雁痛哭流涕地诉说着:“确有此事!儿臣岂敢诬陷贵妃娘娘?”说着,她擦干眼泪:“请父皇下旨,宣太医前往刘婕妤的院落!再晚就怕来不及了!”
“这是跌打损伤粉,每日早晚各涂一次,五日内必然肿痛全消。”翠玉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