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震自己显然很过意不去。
平常是不晕的好么?平常也没人会把车开得跟赛车一样好么?他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南弦勾了他的肩膀,笑道:“你和小师妹是同学,要接近不是应该更加理所当然吗?怎么反而躲在这里?”
在学校时还不觉得怎样,到放了学,去武馆的路上,只剩ທ下他和宋夏眠两个人时,就忍不住有点心猿意马。
宋夏眠从她手里抽过一张票来仔细看了看。果然是演唱会的门票,票面上印着三男一女四个ฐ人的头像,很典型的哥特风造型,妆浓得都看不清本来面目。
到了楼下,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跟宋夏眠说,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犹豫着,张了张嘴,又僵在那ว里。
林震被她这么一看,脸又红了,轻轻推推她,让她站到师父面前去。
“走吧。”宁飞羽先她一步出了教室,停在那ว里等她,一面道,“阿震先走了一步,找他师父去了。”
她这一走神,宁飞羽就不高兴了,挑起一边的眉来,“怎么?只笑给阿震一个人看吗?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
欣月又道:“我说真的,颜少么,虽然长得帅,但是只能看看就算了。他那未婚妻张大小姐可厉害着呢,千万惹不得。”
吃早饭的时候,宋春晓问:“还有三天就开学了,你们的作业都做好了吗?”
“这还有什么小职员被老板每天抓去用身体加班的总裁é文,小明星被潜规则成长后再潜规则别人的娱乐圈文,学长学弟加老师的校园文,皇帝王爷将军大臣妃子的后宫文,哥哥弟弟叔叔爸爸的乱x文……什么เ背景什么เ关系真的都不重要,关键是开头三千字之内就要见肉啊。”
“说什么เ?说你那个姐夫啊。亏我还特意回来翻登记簿打电话提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林冠宇?关他什么事?宋夏眠皱了一下眉,分辩,“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是么?但你早就知道你那ว个姐夫在打什么เ主ว意对吧?所以会害怕,粘着阿震,急着学武……都是因为不想被他得手对吧?”南弦捏着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是呢,说到底是我蠢。这么一张脸,要是真的一点戒备心都没有,早就被怪叔叔领去看金鱼了吧?”
原来他是为这个生气?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宋夏眠真是不明白,她和南弦说是师兄妹,但其实认识也不过就这么เ几天,难道她非要一开始就跟他明说自己学武是因为家里有个ฐ色狼姐夫吗?没这个道理吧?
南弦手上多用了两分力气,捏得宋夏眠的下巴隐隐生痛,凑在她耳边的声音却很温柔,“现在可以明说了。你在我面前装得像只什么也不懂ฦ的纯洁小羊羔,到เ底是想做什么?”
“我真没有……”
“那么,换个说法好了,到เ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确定,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南弦这么说着,手指向下移,拉开了宋夏眠校服的领结。
动作缓慢而温柔,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意味。
这要怎么解释啊?因为她看过文,知道他是个弯的?真这么说,大概他就不会调戏她了,只会直接捏死她吧?宋夏眠匆忙之间,只能ม道:“是直觉啦,女人的直觉。”
“哦?”南弦显然不信,低下头,在宋夏眠因为领口松开而露出来的小巧锁骨上轻吻了一下,“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没有。”宋夏眠全身都绷紧了,索性豁出去赌一把,“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南师兄有一个喜欢的人,喜欢到根本不会对其它人有兴趣的人。”
南弦的动作果然停下来,抬起眼看着她。
宋夏眠努力用自己最真诚的目光回视过去。
这么僵持了几秒钟。
南弦突然笑起来。
笑着松开了宋夏眠。
笑得弯下腰。
笑得跌在地上。
“……连才进武馆不到一周的人都能看出来,却偏偏有人能装傻装ณ上十年!你说好不好笑?”
他是笑着问出这句话的,但微颤的声音却透着一种无望的苍凉。
哀到了骨子里。
宋夏眠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真不能ม用原文里的各种既定印象来衡量一个人。
毕竟小说都是围绕主角发展的,读者只能看到为剧情服务的那一面。
但这里已然是一个ฐ真实的世界,这些作者们安排好的角色,同样也是一个ฐ个真实的人。
在剧情之外的爱恨悲欢,也一样的真真切切。
就像现在。
地上的男人在这样真切的哀伤里,形象渐渐丰满。不只是原作里那个被打上反派标签的阴险配角二师兄,更是一个叫南弦的有血有肉的人。
宋夏眠有点心痛,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抚他。
——她不是能安抚他的那ว个人。
练功房的门就在这时被人一脚踢开。
林震好歹也是学了十年武的人,真的要进来,一扇门拦不住他。
但是他做好了要和二师兄打一架的准备闯进来,却发现场面好像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二师兄跌坐在地上傻笑,宋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