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行囊一边往家走,他一边犯愁,自己现在身上分文没有,回村来也没法生活啊!
等女孩站起来,红着脸站在他面前,他端详半天才记起来,哦,是她,罗娇,小名娇娇็,小时候瘦瘦弱弱的,扎一条又黄又短的小辫子,想不到六七年不见,一下子出落得这么漂亮。
刘昊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没事没事,我给你看看。”
刘昊眼都红了,指着那ว俩青年大叫道:“放开她!”
女孩准备把最后这件也脱掉,旁边那三个人又是一阵骚动,兴奋地嘁嘁喳喳地叫着“脱了脱了脱了”,“看好看好,要脱了……”
刘昊分明看到เ谢莉娜胸前雪白的那俩球上鲜红的抓痕,还有身上一道道磕碰出来的伤痕,本来这具完美的**应该是属于他的,可是就在他的面前,被这样一个老狗肆无忌惮地蹂躏着。
本来他已经下班了,跟几个同学相约出去吃晚饭,吃完饭又去唱了歌,唱完歌回宿舍的时候,他才发现本打算晚上完成的一份表格忘在医院办公室了。
“刘昊,刘昊,你怎么啦?”一个声音在叫他,同时一只柔软的手掌轻轻抚着他的脸,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这是谁?刘昊迷迷糊糊地想,抚摸自己脸的手这么柔软,带着自己้熟ງ悉的淡淡香气,难道是妈妈回来了?
“谁,妈妈——”刘昊的眼皮沉重得像是被粘在一起,还是睁不开。
“不是妈妈,是嫂子。”那个声音在耳边说着,同时有一滴滴的水落到刘昊脸上,刘ถ昊知道那是眼泪。
他终于努力睁开眼了,入眼先是一张粉若桃花的脸,这么熟悉,这么亲切,这不是表嫂杜娟吗!
杜娟满脸是泪,大眼睛里“骨碌骨碌”的眼泪,一滴滴滚过那ว张粉脸,落下来,有的落到地上,有的落到刘昊脸上。
“嫂子!”刘昊叫了一声,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出来,要不是他觉得自己้是男人,不能哭,在努力地抑制着,眼泪早就滚出来了。
虽然只是个ฐ毫无血缘关系的嫂子,而且是表嫂,可是在刘昊心里,她跟妈妈的地位是同等重要的,他常常想念失踪的父母,也常常想念嫂子。
在学校里时,刘昊知道很多同学心里是没有“想念”二字的,在这个喧嚣肤浅的时代,节奏太快压力太大,忙忙碌碌的人们没有闲暇去想念。
甚至他们不懂得想念的滋味,他们不知道想念一个人时,从心底里滋生出浓浓的亲情和温暖。
想念也许很零碎,似乎也很无聊,有时候就是一句话,一个ฐ眼神,甚至一只水果,一个ฐ馒头,琐碎而杂乱,可就是这些琐碎杂乱ກ的记忆凑成了一个温暖亲切的想念。
嫂子把他扶着坐起来:“谁把你打成这样,你回来了怎么不回家?”
“没事,嫂子,”刘昊故作轻松地挤出一点笑容,“在路上碰到เ几个小偷,把我的钱偷了,还跟我打了一架。”
他没有把昨天下午的事说出来,因为他答应过罗娇那是两ä个人的小秘密。
杜娟又在他的头上脸上按按摸摸检查一遍,相信没有大碍这才像放心了一样,刘昊分明看到嫂子一边检查自己的伤一边心疼得掉眼泪。
“好了,我扶你起来,回家,吃早饭去。”杜娟检查完了,想拉着刘昊回家,“刚才我从这里走,看到院门开着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有小偷呢,走吧!”
刘昊摇了摇头:“嫂子,我先不过去,你看我脸上这样,让大舅大妗子看到心里不舒服,过两ä天好了我去看他们,我哥呢,在家吗?”
杜娟刚好了,听到刘昊问他哥,鼻子一酸,眼泪又“骨碌”滚下来,扭过头去,捂着嘴啜泣起来。
一种不祥的预ไ感在刘昊的心里漫延开来,哥哥怎么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怎么可能ม,哥哥今年才二十五岁,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出事呢!
嫂子扭回头来,又弄得满脸泪,小声说:“你哥哥没了,两ä年多了。”
啊——嫂子的话就像打个ฐ霹雳,在刘昊的脑袋里炸响,虽然刚才的猜想已经有了点心理准备,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他心里一阵绞痛,眼前一黑,脚底踉跄一下。
嫂子赶紧扶住他。
刘ถ昊一把抓住嫂子的胳膊:“嫂子,你快说,我哥哥怎么เ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