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师傅果然没有说错,她在这里还真算不上什么。
冷凝一直认为,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没被冷死已๐经是一种奇迹了。
就这么日夜赶路还不带歇息……歇息一次五十两。这价钱还是看在她没有江贺富有的份上,施ๅ舍给她的。但冷凝也是个敛财成性的人,咬牙坚决不肯妥协。就这么痛苦煎熬着,没想到渐渐的,还越习惯,到最后居然可以跟范耿一起看风景了。
后来她询问了江贺,他摇着折扇,一脸高深莫测地卖关子:“等你去了玄天宫,你就明白怎么เ回事了。”
“哎,你别怕我啊。好歹我也是个美男子。”
眼看那银色弓弦再次逼来,冷凝急忙把长剑往身前一横,试图阻挡。
“心有余悸!”江贺摇头叹道:“好威风啊你!”
没有比较,就不知道程度如何。
万里无云的天空下,试剑石傲然而立,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渺小的凡人们。大概是刚修补过封印的缘故,不管怎么凶猛对待,试剑石都纹丝不动,仿佛死去了一般。
冷凝把刚锻造好的武器摆上了武器架,退后两步看了看,唇边抿起笑来:“师父,你瞧着十把武器怎么样?”
“我要的不是度!”钟师傅板起了脸,严厉训斥道:“如果你锻造的武器空有外形,而没有该有的力量,就不配当我的弟子!”
裴三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脸笑容:“恭喜啊恭喜!听说钟师傅收你为ฦ徒了,大伙儿可都羡慕死你了!”
冷凝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光是想想,就觉得稳赚不赔啊!
青云镇到เ帝都约要两个时辰,不过冷凝不赶时间,就没有去雇佣马车。一边走着,一边修习法术,漫长的路程倒也不无聊了。
狼狈的火光未灭,大片大片的血红之前,还有一个男人。他唇边带笑,微微弯了腰看着她,坠落的丝轻轻拂过。她茫然地望着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丝却从手中溜走,像是最上等丝绸,滑溜溜的,还有些凉意。
冷凝紧紧扣住地面,脑中ณ一片空白,指甲都磨断ษ了也不自知。眼前这个魔族,难道从一开始就跟着囚车,把她和沧溟城主的对峙都看在眼中ณ,也“听”到她怎么嘲笑他那城主大人了?
“处决!”
车轮辗过青石地板,也碾过人的心头。万人空巷的帝都大街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
“你无法修仙,但你能用。”流以手指敲了敲桌面,想了会儿,嘱咐了一句:“只是不管哪一种火,你要控制一个度,别把你的身体点燃了。”
什么เ叫把身体点燃了?
冷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难道是说,她这种非修仙者体质若是使用过去,会伤到自己้吗?还有,他为什么เ就笃定了她修不了仙?她偏要得到洗髓丹让他好好看看!
“你不是不会法术吗?为什么知道这么เ多,还能ม用那种很……神奇的法子把那些告诉我。”
“这不是法术。而是一段记忆,我把我的记忆给你看了而已。”
“你能有这些记忆,只能ม证明你不是普通人。”冷凝的唇角扬起,可是没过多久,又渐渐僵住了:“而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真实身份。”
流的回答一如既往:“你不知道更好。”
冷凝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好吧,反正我习惯了。”
只要他不想回答的事情,她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若是逼急了,大概他又会玩失踪吧!
流沉默了。
屋内陷入了熟悉的静默中。
冷凝从储物袋中拿出秘籍练了起来,渐渐,她沉浸了进去。流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眸光淡然,轻轻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停下了动作,才现他正注视着她,不由有些不自然。
“你看我做什么เ?”
“想看。”
冷凝呼吸一乱,好一会儿,她将秘籍摊在了他身侧的桌案上,微微抿起唇:“谁让你走了半年,现在知道想我了吧?呃……对了,为什么这些秘籍都那ว么简单?而以前你教我的……”
流斜了她一眼,淡淡道:“因为我的是武学最高境界。”
“……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吗?”
“我只说事实。”
冷凝瞪着他,见他依然那ว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不由闭了闭眼。他的确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就算问到เ他不想答的问题,他最多闭口不谈,而不会说谎。
默了会儿,冷凝问道:“我想好好学一学。”
流又瞥了她一眼,眼底浮出了点点笑意,似是被她认同了而感到开心。“那就好好练吧,我教你的已经是全部了。”
冷凝蓦地一惊:“怎么เ可能?”
他那么厉害,而她……相比之ใ下完全是三脚猫!而且什么剑道最高境界,不是应该很复杂的吗?
“你的境界ศ不够。”
“境界?”
“除非你把身体变作一把剑。”
“这不可能!”
“嗯,你不可能!”
“……”
冷凝已经沉浸在了“如何把身体变作剑”“如何提升自己的境界”中去了,并且开始回想练习流的武学,根本没有留意到流最后那句话中的些许矛盾之处。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