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傍晚了,我捧着大叠的作业,慢慢走回宿舍。山上的冬日总也是风雨,每一场课后筋疲力尽近乎虚脱的累็,是繁华落尽之后的欣慰、喜悦、踏实和平安。
许多年的作文簿上,立的志向大半为ฦ了讨好老师。这当然是欺人,却没有法子自欺。
在说的是“代马”我说:如果我是拓芜,这个ฐ一系列的“代马输卒”就一辈子写下去,不但手记、续记、补记、馀记,还要增记、追记、再记、七记、八记、重记、叠记…再没有东西好写的时候,赖也还要赖出一本来,就叫它《代马输卒赖记》。
若说,一个作家的文字并不能代表他全部的自我,这是可以被接受的,可是我总认为君默的文字诚实而真挚,要他说说假话他好似不会,也写不来。
对于马奎斯ั这样的看法可能是因为对西班牙语文有着太强烈的情感,同时与他们的人民、土地、民族也有认同。马奎斯在世界ศ各地已๐是十多年来最受欢迎的作家,作品深刻而悲哀,他有着悲天悯人的胸怀,写的是全人类的情感,文学浅近不晦涩。
一张又一张脸上,我找到เ的不是沉思,我听到看到的只是寒暄和吵闹。
拉撒路是圣经上耶稣使他死而复活的那ว个信徒,墓园用这样的名字也是很合适的。
这种话题有时竟会说了一顿ู饭那么长,直到我什么เ也讲尽了,包括夏夜娘家的竹子床搬到大榕树下去睡觉,清早去林中ณ挖竹笋,午间到附近的小河去放水牛,还在手绢里包着萤火虫跟侄女们静听蛙鸣的夜声,白色的花香总在黑暗中淡淡的飘过来——
十年过去了,我们慢慢的长大。当时建国北路,没有拓宽,长春路的漫漫荒草,对一个自闭的少年而言,已是天涯海ร角,再远便不能了。
短短的路,一切寂静,好似永远没有尽头,而我,一步一步将自己踩回了少年。
写作,是人生极小极小的一部分而已。
在我看来,三毛是个极端善良的人,她富爱心,又有正义感,对万事万物都感兴趣,也都很热忱的去做。
这是我的一份工作报告,几百份中ณ最普通的一份。漫漫的冬夜,就是这样度过的。我又是多么的甘心、安静又快乐。
文艺组的同学,在写作程度上自然更好些。不拿学分而来旁听的,也交报告。怕老师不肯批改,给的时候,那份向学之ใ志,已说明在一双认真的眼神里。我请你——我的朋友,看看一份如此的报告,看见一个做老师的珍惜和苦心,再做为不肯见你的理由吧。
只要有志用功文字的同学,不分什么系,都不忍拒绝,一样照ั改,并且向他们道谢交在我手中的那份信任和爱。
师生之间的深夜长谈,学生讲,老师也讲改出来了彼此的进步和了解。
“改”事实上不是一个很精确的字。
除了“标点”和“错字”之外,文章只有好与不大好,思想也只有异和同,何“改”有之?”
于是,常常纸上师生“对话”彼此切磋,慢慢再作琢磨,教学相长,真是人生极乐的境界。
也因为孩子太多,师生相处时间有限,彼此的了解不够深入。这唯一补救的方แ法,在我看来,就是在学期报告里。细看学生向老师讲什么话,多少可能知道一个ฐ学生的性情和志向。
这儿是一份极为普通的学期报告。没有任何刁难的题目,只要求很平常的几个问题。请求同学自由á发挥。在没有了解一个学生之前,指引的方向便不能大意。自认没有透彻的认识每一个学生,也只有在“对话录”上,尽可能与他们沟通了。
宋平,是文化大学戏剧系二年极的一位学生,她的文章和报告,都不能算是最精采的,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平平常常的一个好女孩子。
因为做老师的和这位同学有着共同的名字,都是平平凡凡的人,便将这份不拿学分的报告公开。看看学生如何说,老师又如何讲,变成了一份有趣的新า报告。我的朋友,请你看一看吧!
这份报告,没有分数,只有彼此亦师亦友的谈话。教学相长的目的,也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