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卖菜的大婶听他们在找一位姑娘,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说道:“呀哟,你们怎么也不谨慎点!看你们应该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咱们这经常有年轻女子失踪嘛?”
才走了一会,江不予便觉得有些奇怪,问道:“珉哥,你有没有现周围似乎有不少人在看我们?”
真的管用!江不予一阵欣喜。
不知道跑了多远,抓他的男人步伐慢下来。团团听到了水声,眼角余光瞄过去,见自己被带上了一搜大船。男人把他丢到了一个不太宽敞的船舱里面,便关门出去了。
局势稳定了,杂事也处理完毕,江不予开始关注起三个孩子的教育问题。
然而,灾情的严重远远出人们的预计,在持续干旱ທ的同时,一股蝗虫群突然出现,开始席卷北方大部分地区,并且逐步向南移动。它们所到之处,铺天盖地,寸叶不留。原本就要欠收的粮食经过它们的肆掠,更是颗粒无存。
圆圆哼哼:“圆圆最勇敢了……不然,我把大间分一半给娘吧……”
七、八天之后,苏蔺都没有来。听其他村民说,这些天除了应酬其他村民之外,他还忙着招待前来恭贺的同窗和邻村几个大户的见礼,偶尔还会接受别人的邀请进城喝酒赏景。
“这样啊!那我送您回去。”江不予略有些失望。大耘爷爷是个风趣的老人,可惜一生坎坷,中ณ年丧妻,老年丧子,又别无亲人,可以说最痛苦的事情都经历过了。其实,这个ฐ村子大多数孤寡老人都是这种情况,战祸、疾病、饥饿……导致这个时代出现很多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苏蔺沉默一会,诚恳道:“嫂子,咱们村的孩子不多,你真的不能帮帮他们吗?”
江不予指了指里间:“在他们专用的学习室。”
小小拍开团团的手,不乐意道:“狗狗,疼。”这时,小狗配合地哼了几声。
无论是谁,只要见过一次,他们就能准确地叫出来,爷爷、奶奶、叔叔、阿姨ถ、婶婶、伯伯……口齿清晰又不怕生,再加上模样俊俏,表情灵动,还能背诗写字,简直通杀了村中的男ç女老少。就是向来表情凶恶的麻铁叔,面对他们时也不由自主地柔和起来。
江不予摇头:“不是价格问题,而是这些花都采自山中,数量远远不如野菜,而且我个人能力也有限,制ๆ作花茶的技术也暂时不想授之ใ他人,所以只能保障每月这个数,实在抱歉。”
“哦?是吗?”江不予眼中带笑地看着他们几个。
“若非当年上面一纸令下,要征兵入伍,而我家诚儿正好名列其中,否则苏月早就做了我家媳妇了。”
江不予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心想村里难得有外人来。
苏何氏低声念了一遍,感觉不错:“行,喊着顺口,也吉利,希望将来咱们一家能团团圆圆。”
苏何氏摇头:“刚才听货郎说,这次边军伤亡惨重,特别是各地的新兵,未满训练之期便参与作战,几乎ๆ死亡殆尽。阿予,你觉得我儿子能够侥幸存活下来吗?”
“珉哥儿。”江不予也劝道,“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去了除了让你家里人多操一份心之外,对战事不会有多少帮助,更何况你也未必能找到你大哥。”
苏何氏看着桌上的菜,除了白菜认识,其他两样都有点特别。那些和肉炒在一起的红色绿色的是什么?那个ฐ汤里有甘萝和骨头,原来甘萝也能ม熬汤吗?
“我来尝尝。”这时,苏月拿着碗筷跑了过来,揭开盖子就从里面夹了一大把放在碗中ณ,兴冲冲地尝了一口,那ว动作真有些粗鄙。
说到这个,江不予总是很感叹,想她前世的时候二十七八都没想着结婚,现在变成十六岁反而成了有夫之妇。这个世界,女子过了十八还没许人家就算老姑娘了……
“这是什么木料做的?”女子好奇地问。
“多谢。”江不予转身欲走,又想到เ什么似的赶紧补充了句,“过段时日,我会给您送上粮食作为报酬。”
江不予开心地将叶丁草挖出来,为防止混淆,就装ณ进了挂在腰间的布袋里。
江不予兴致勃勃地在后院翻土,划出三块地。
那女人又是一惊,总觉得眼前这个ฐ女孩整个气质大变,完全不同于前两天的死气沉沉。
看女人头蓬ศ乱,脸上手上都有污渍,显然没有好好清洗。
苏诚心中一惊,问道:“‘团团’怎么知道那是同一个人?”
圆圆回答:“虽然他衣着外貌都变了,可是他的鞋子始终没换过,那ว双鞋子的边缘绣着金色的连续花纹,刺绣方法不是梁绣也不是菀绣,很特别。”他过目不忘,再加上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苏何氏绣的,苏何氏掌握着离国三种极富盛名又广为ฦ流传的绣法。耳濡目染之下,圆圆对这个的认识比江不予还深,仅次于小小。
苏诚大为惊奇,他知道自己้娘亲绣功了得,没想到“团团”竟然也知之甚深。
想到这里,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理,他给身边白潜使了个颜色,白潜会意,悄悄接近圆圆指认的那个人。
“白叔叔既ຂ然有事,那待会还是爹陪你吧。”
“太好了。”圆圆举手欢呼。
傍晚,苏诚带着圆圆回到เ住的地方,这是个比江不予所住的民宅还要僻静的所在。
圆圆一进来就好奇地四处打量。
苏诚道:“怎么เ好像第一次来一样?”
“嘿嘿,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比咱们家可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