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都快被雨淋成落汤鸡了,再不用热水泡一泡,很有可能会感冒,他可没心思在这儿跟自己的活宝奶奶扯皮。
迟怀景抬眸睨向她,唇角绽出一丝恶劣的弧度,低头,他深沉磁性的声线在安琳的耳朵旁边响起“你这个样子,难道想让别人误会成我虐待你?”
那一男一女挤在一把伞下,穿着普通,男人把大部分的伞都留给了身边的女人,所以他几乎半边身子都湿透了,可即使如此,他还是笑着低头跟女人低语着,神色间没有丝毫烦躁,女人拿着一个ฐ白色塑料袋,偶尔会被男人的话逗笑,绽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安琳蹙了蹙眉,觉得这其中貌似有些古怪,可是她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温雪那个老女人一天天脑แ袋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我看啊,她那个什么เ有钱老公迟早有一天因为ฦ受不了她而把她甩了。”
……
迟怀景勾了勾危险的薄唇,又带着致命的蛊惑,黝黑的眼底分明地划过一丝暴躁,他来干什么?这个小女人把他气到了还问他来干什么?
她就像是艰难涉水的落难者,现在能打败她的不是巨浪,而是一个ฐ接着一个不大但却能耗死人的浪花。
迟怀景站起来,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面色阴冷,就像是被牢笼困住的猛兽,午休时间到了,午休,对了!那个女人该不会趁午休逃走吧?
幽深的眸凭空出现几抹凉意,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东西,伸手揉了揉眉间,他心里忽然涌出了一丝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贯穿了他整个童年,后来他强大了自己,也就再也没有那ว种感觉,可是今天看到เ那小东西的背影,这种感觉又出现了,虽微小,但却触目惊心。
安琳的小脑แ袋有些转不过来弯,疑ທ惑地对上成启的眼神,她悻悻地低下头,总感觉对方眼神中那意思就像是答应兄弟一定好照顾后者的媳妇一样,她的确和江良是很好的朋友,但也没到那ว种地步吧。
顾艺收敛了一些笑意,直起腰来,跟哥俩好似的用手臂挽住了安琳的肩膀,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口“安琳,你说,你是不是因为迟总才来品渥的?这没什么,品渥里面百分之六十的员工都是被迟总吸引来的,为ฦ的就是每天上下班的时候能看一眼我们霸气英俊又单身的迟少,就连我也一样!”
不过他这种摸不像是揩油,安琳拧了拧叶眉,只见小默默收敛了笑意,一脸认真严肃地说道“你手的皮肤保养得很不好,手是我们女人的第二灵魂,怎么เ能不保养呢?我给你推介几个牌子吧……”
安琳随意敷衍道,要不是这女人比她高一级,算是她一个小上司,她早就走了,心里直叫苦,今天早上她不过迟到เ了五分钟,结果就被温雪叫到เ了办公室里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其实这真的不怪她啊!姓迟的那货竟然早ຉ早就扔下她不管了,害得她又是步行又是打车的才到公司。
对了!灵光一闪,她挺了挺胸,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匹狼,安琳马上又缩了回去,讪讪地用余光瞥了一眼对方,旋๙即清咳几声,眉梢扬起,有些得意地说道“我跟你说,你要是同意了这次任务,那我们警署一定会给你丰厚的奖励得,当然了,你这种身份肯定瞧不上钱,但是没有关系,我们会送锦旗给你写表扬书,你想想,这可是精神荣誉啊,有什么比这种荣誉还值得骄傲的?所以迟同志,你一定要帮助我们啊!还有……”
想想,书房里那张床就柔软程度来说是不及这张床的十分之一的……
“不去!我坚决不去!领队,您就派别人去吧,比我有能耐的人多得是。”
看着怀里的女人一副跑完八百米的样子,迟怀景绽出了笑颜,修长的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安琳的小鼻子笑道“小东西,你还真蠢。”
“我、我……哇……”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萦绕心尖,安琳委屈地撅了撅嘴,她咽了咽口水,不怕死地凑近了迟怀景。
安琳说得好笑,有好几次差ๆ点就笑出来了,她硬生生地憋着,殊不知床上的男人微微仰头,换了个角度,她得意的神情一览无遗。
尼玛!这个男人就不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吗?安琳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两只小眼睛不断地四处乱瞟“我、我这是……”
“哦?出轨?”
他疏离地抽开了被安琳握住的手,淡淡地扫了安琳一眼,眉宇间的疏ຕ离淡漠纹丝不动,缓缓启唇“借过。”
直到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时,安琳才转头看向身后,嘴里面的吃的还没有全部咽下去,塞得鼓鼓得,滑稽得像一只花栗鼠。
目光若涟漪潋滟闪了闪,迟怀景突然伸出手掌在安琳精心打扮好的头发上揉了揉,安琳立即不顾形象地大叫“哇哇!迟怀景你干什么เ!”
答应迟奶奶要去的宴会安琳还记得,虽然在接电话前的一分钟她是不想去的,但是为了气到蓝冰,她也就不管什么了。
“那是什么?”
“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我的气?”
“迟、迟少爷……”抽烟男慢慢凑到了迟怀景身边,寻思一会儿怎么开口求情,先不管啤酒肚男的死活,他希望自己别因为这件事而牵扯进去。
“不可能!”
安琳走出了包房,外面是歌厅的走廊,不时地从各个房间里传出或美妙或杀猪般的歌声,她皱了皱眉头,一团浆糊的脑袋根本分不清哪条路通往出口。
就在她被众人围着无法抽身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温柔地握上了她的皓腕,轻轻一带,将她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