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昨日真是抱歉,我……咳,我今日是专程来道歉的,请齐大人帮我找一下拓拔公子,拜托了!”长歌尴尬不已,连忙放低身段,施以大礼。
许久ื的时光里,尹简负手停步在原地,目视前方,神色无波,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呵呵……”
莫麟悲愤出声,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奴才请旨去城外查探,求主子恩准奴才补过!”
离岸微闭了闭眼,清晖冷月下,他眼角似有水光在闪烁,极其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离岸一滞,渐渐松了钳制她右肩的手,心神凌乱。
若说这世上懂ฦ她的人,他想,他是唯一的一个ฐ。
长歌抬眸看他,静静的凝视半响,她忽然笑了,“离岸,拿壶酒来,我们以酒作别。”
“嗯?”
“谁伤得你?”离岸吃惊的问,同时拿过外伤药,动作轻柔的给长歌涂抹、揉按,直至药酒全部渗进她乌青的肌肤里。
“长歌。”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你为ฦ何对我莫名其妙的好,又为何不许我入仕?”长歌固执的争一个答案,她不认为她冒失亲了他,他就会对她好,没有道理,因为她扮的是男子!
“有趣?”宗禄瞠目大瞪,他委实不明白能有什么乐趣?不过是一个长得不男不女的臭小子罢了!
“你武功不如我,难道通州ะ那晚你没发觉么?孟长歌,我若想杀你,当时就已取你性命!”尹简冷面寒霜,字字如刀,“今日我再饶你一次,把你那烈性子给我收敛些,我不可能每次都纵容你,下回你再敢如此,我定摘了你的脑袋当夜壶!”
“呵,亲都亲过了,还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矫情!”尹简讥诮的勾唇,冷怒不已。
长歌并不知道,在方แ才茶摊前,她与尹灵儿碰面时,她的行踪已被人悉数禀报给了尹简,那场追逐游戏,男人尽收眼底,当她选择这扇窗户跳过来时,尹简阻止了手下拦截她,反而派去拦截尹灵儿,他则欣然接受了她的见面大礼。
“该死的贱民,哪里逃!”
长歌摇着扇子闲逛,在汹涌ไ如潮的人流中跳来蹿去,折腾好久后,终于在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大娘茶摊前停下,她摸着尖尖的下巴,思考着离岸究竟喜欢竹叶青,还是喜欢碧螺春,她好像有点儿记不清了……
宁谈宣猛然扣住了长歌臂膀,大掌注入了狠辣的劲道,他盯着她的墨眸深处,晕染着几分嗜血阴邪,“孟长歌,你的确有几分小聪明,但千万记着,别ี聪明反被聪明误!脚踏两条船的事,最好少做!”
如今身处大秦的地盘,事事都要忍,敢意气用事,绝对出师未捷身先死!
士兵闻言惊怔数秒,而后朝他们一拱手,“二位请稍候!”语罢,转身立刻进门。
“噗!”
“你会么?”
尹简一揖告退,撩袍而出。
离岸反问,“你相信那人?”
长歌微微一怔,她拿起药膏闻了闻,然后将目光凝向信纸,低声念出纸上的字,“此药日涂三次,药效奇佳。五日后痊愈,至齐南天府中寻我,见面再谈。拓拔留。”
孟萧岑,那人是刻在她心上的一颗朱砂痣,抹不掉忘不了……
“请皇上三思!”众臣紧ู接着跪下,齐声劝谏。
高半山立刻应允,疾步走到เ临时刑é台前,“杖刑停止,带孟长歌见驾!”
“回皇上,民见君,跪爬百步,杖刑五十。”宁谈宣侧身,一揖回道。
宣华大道,是京城的主干道,繁华似锦,宽敞有余。
长歌心头火起,正待离开,孰料门外却突然奔进来一个素面无须ี的男人,一袭蓝衫,手执尘拂,见此情景,嗓音又尖又细的叫嚷开来,“哎哟,这是闹哪出啊?三公主,皇上传唤您呢,半天不见您回来,已๐经龙颜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