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里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他。
但是捡漏这种事讲究缘份,缘份到了自然有,缘份尽了白费工。
里面并不大,目测只有三四百个ฐ平方,却已经摆了不少摊位。
李正没理她,走到床头,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母亲,问道:“我妈怎么样了?”
他是在想,缘份这个东西真是奇妙。
怎么……
“要是看不出来,小子,怎么说?”老唐知道自己老板的性格,向来只对有本事的人客气,他倒要看看,李正有多大能耐。
“是你们主动请我来,不是我毛遂自茬吧,看错了难道还要赔你们?”李正感觉好笑。
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心眼这么小。
这样的人,无论本事多大,都不值得人尊敬。
充其量也就是个给人打工混饭吃的把式。
老唐被李正一句话堵回去,半天也没想到怎么反击,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李正懒得理他。
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短剑上。
其实李正对古董的了解,连入门都算不上,文玩跟古玩,有一个分明的壁垒,完全不同的行业,隔行如隔山。
但是李正有足足比现在领先十三年的知识。
这把剑,他已经确定就是前世看过的那把,脸上露出微笑:“1748๖年,乾ດ履十九年,乾隆帝第六次下江南时,曾经路过苏城东山,受到刺杀。后来被东山的一家猎户救了,乾隆感激,把自己้随身佩剑跟一套玉碗赐给猎户。”
他回忆当时收藏大家跟他老师讲的话,一字不漏地叙述出来。
“这件事情,连野史上都没有记载!而且乾隆配佩是宫庭造办处精心打制ๆ的九龙至尊宝剑,这把短剑又从何而来?招摇撞骗,我看的多了,为了钱,连人格都不要,哼!”老武听完,直接反驳。
“小孩,你太嫩了,在我们面前,还是收起你编故事的伎俩。”老唐立刻๑附合着说道:“老板,这小子连基本史实都搞不清楚,怎么能相信。”
沈总眼中不为人查觉地一震,把头低下去,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李正接着说下去。
“这户人家,后来一夜之间失踪,东西也就没了。”李正端起紫ใ砂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至于九龙宝剑,哪一次乾隆微服巡ำ游带过?那是暴露身份的东西,真是个砖家。”
“那ว这个猎户为什么失踪,你知不知道?”沈总的眉毛越拧越紧。
李正说的这件事,听似荒唐,但却真实存在,整个华夏,知道这件事的,不超过三个ฐ。
“据说是因为他女儿,乾隆在他家养伤的时候,跟他女儿生情。回京之后,手下人为了讨好上面,私自把他女儿抢走,把他一家杀了。不过这事没有记载,我是听一个老师说的。”沈总的问题,李正上一世的老师正巧问过,他把收藏大家的猜测原封不动说了出来。
“胡说八道!”
“从来没听说过,哪个ฐ搞收藏的以道听途说为ฦ准!”
老唐和老武冷笑连连,李正说的这些话,去编个故事还勉强,但是要用来考证古董,简直就是开玩笑。
“行了,你们两个ฐ去忙,另外去拿两万块钱过来。”沈总突然抬起头,表情很严肃。
这一下变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以前是和蔼客气,现在就像是君王上朝,每一句话,都是圣旨。
“好的老板……”两人恨恨看了李正一眼。
跟在沈总后面久ื了,他们知道,如果再多嘴,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但是他们心中一万个不服,都认为ฦ老板是人傻钱多,被李正两句话一忽悠,竟然相信他。
看着两个砖家离开,李正放下手里的短剑,不再说话。
多说多错,这些东西,并不是他自己的本事,只是转叙,说多了就可能出茬子。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让人调查过你。你家里情况不好,从小跟你母亲相依为命,现在母亲又脑出血要做手术,多出来的五千块钱,就当是给你母亲买营养品。但是我有个ฐ不情之请,能ม不能告诉我,你从哪知道的这些?”沈总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
“每个人都有秘密,沈总连一点都不给我留?”李正笑了笑。
“是我太贪心了,你一会留在这吃个便饭,然后我让人送你回去。”沈总脸上严肃的表情突然消เ失,呵呵笑着。
“我妈今天要尽快做手术,下次再说吧。另外沈总,我想请你帮个忙,让人把钱直接交到医院。”李正说道。
“好!”
沈总没有多问,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有空的话,打我电话,我让人接你常来坐坐。”
李正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这就是一张很普通的铜版纸,上面没有名衔,也没有公司、地址这类的信息。
空空荡荡的只写了一个名字和电话。
沈阳。
很快,老唐去而复返,他手里拿着一叠钱,一句话不敢多说,又折身返回屋内。
“小赵,你送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