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深乖乖喝完后,沈清都俯身抱她回床上,这双水汪汪的杏眼,平日美得潋滟含辉,此时对上,容易看成是湿漉漉的畏怯与凄然,令他心有戚戚,有话难言。
肌肤因沁出的汗液相粘,他却一点儿也不觉着难受、粘腻、不适,打心眼里觉着因此而与云深亲密无间、不可分割,整个人都非常平静。
沈云深在不明所以间,手已被牵至两人交合处,一触及,她愣住,《古今房中术通考》里的画ฑ面闪进脑海ร,两人之间戳着一段。
“呵,爹爹……”
“马上下学了,不许躲进女斋。”沈清都走前不放心地交待一句。
难受地面朝里卧倒,扯过薄被,遮住因啜泣而打颤的小身板,沮丧闭上眼睛,秀美的眉心还蹙得厉害,任谁看了也会不忍。
沈清都是带着断绝他征召云深念头的准备登门的。
问题连珠炮似抛过来,沈云深被围在当中有些讪讪无措,斟酌措辞间,秋兰姑娘已经抢过话头了,“可是据我所知,这院子里已经住满了,不过没关系,你可以暂时跟我睡,我带你去我房间。”
她不好进去,就依着最后一桌背靠的窗子往里瞄,这一瞄,心立时怦怦跳动,催促她扶上窗棂向前小迈一步。她爹爹端端坐在那ว,衣着雅洁,修长匀称的手指静静翻着轻薄的书页,微微而动,越衬得人宁静岿然,举动温润。
沈清都负在身后的手攥得关节微响,没吭声,没辩解。
“爹爹,天色晚了,买个灯笼吧。”
那个ฐ老板认识晏敬儒,又有眼力,瞧出来者不论老少,个个ฐ都是通身的书卷气,因此格外客气。
感知到เ沈清都情绪的突然变化,沈云深也抱紧他,用细软的声音叫他,“爹爹……”
想也不想,双腿跌跪在窗台上不动,凑唇就亲过去。
既然他要想,她便许他想。
她爹爹育人有道,不过半月余,最初学堂上口齿相欺的人,如今已无芥蒂,可执手同游,相处融洽。
“云深。”
“晏爷爷。”沈云深先见着了自书院门口缓步而来的鹤发老人。
脚๐跟压在爹爹后腰,脚背挣直,白玉珠儿似的脚趾蜷缩,仰头媚喘,“嗯……爹爹……我不行了……”
“深儿,你出汗了,衣服脱些……”沈清都表示,他纯粹只是建议,有人信么?
晏敬儒回首又向沈清都笑,“怪不得琴南再三磨着我邀你来掌教女学,原是他深知云深经你一手教导,很有闺阁宰相的见识。”
爹爹还在哄鹦鹉,用温厚醇和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念她的名字,不厌其烦,耐心耗不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