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竹山老道突然停下了脚步,神色凝重地看了那女人一眼。
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也就是大家说的鬼节。这天,在竹山观吃过晚饭之后,竹山老道便拿着法器,带着我向着松林山去了。
竹山观是道光年间修的,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因此显得有些陈旧。不过,陈旧归陈旧,但打扫得还是很干净的。
待警察们弄开那扇小木门,接着往前追的时候,那刘仁清早ຉ已逃之ใ夭夭了。这密道的出口,就是后山那个岩洞。
“还好你没事儿,不然我就没法跟你娘交待了。”竹山老道说。
因为我还是个小屁孩,我的腿相对于竹山老道来说那是很短的,我肯定是跟不上竹山老道的脚๐步的,因此,我感觉自己是被竹山老道拖着走的。
我这么一吼,那竹山老道或许也觉得自己้刚才是失态了,于是立马向我妈赔礼道:“对不起,卢大嫂。刚才我一时心急,把话说重了些。要救石马村,必须得找到张晓兰的尸体,要找到张晓兰的尸体,必须ี得召回张三的魂。我在招魂的时候,必须ี得要小飞的协助,小飞的命硬,百鬼都近不了身,要是换做别人,我怕出问题。”
竹山老道这么一说,我妈也就没办法再拒绝他了,而我这小屁孩,在这件事上,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
打了一阵,陈寡妇大概是觉得就算是打死刘瘸子也是没什么เ用了,便停了手,捂着脸,哭着跑了。
在沈二娘发现李叔在打陈寡妇的主意之后,她不但把李叔给胖揍了一顿,还把陈寡妇家的门给砸了一个大洞。当然,李叔与陈寡妇家的祖宗八代,也都很不幸的被沈二娘逐个问候了一遍。
这样,就算灭门婆一怒之下把整个石马村都灭了,出于情面,也会留下张伯和李叔两家的。
当时,我这小屁孩之所以敢跟灭门婆叫板,那ว就是因为我的无知给了我毫无畏惧的勇气。不过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我当时的无知,是拯救了我,还是害了我。
慢慢地,刘大强的嘴唇开始变乌了,他的嘴唇与舌头也慢慢变肿大了。
其实,在五分钟之前,那灭门婆出现之时,我妈就要拉着我走,不让我继续在石马祠待着。不过,那时的我特喜欢看热闹,哪里热闹我就往哪里跑。因此,我见石马祠这么เ热闹,当然不愿意离开。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局面,那是因为要坐上老虎凳的是李天珍。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可以这样说,除了刘仁清与李天珍二人,无论是谁犯了这样的错,石马村的村民们都是不会把他送上老虎凳的。
在磕完头之后,李天珍便双手手心贴在地上,用额头触着地,然后叽里咕噜地小声忏悔着。至于李天珍到底念的什么,因为李天珍的声音太小,在场的人都没怎么听清楚。
看到เ众人要押着李天珍往宗祠去,刘大奎立马冲了过来。
赶过来的村民中,有个赤脚医生杨大忠。杨大忠翻了翻张三的眼睛,又在张三的胸口上按了按,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大家张三确实是死了。
煤油灯一倒,里面装的煤ศ油便全倒在了桌上,把那道符打湿了。更悲剧的是,那ว灯芯上燃着的火苗,一下子把桌子上的那一摊煤油和那ว道符一并引燃了。
竹山老道告诉李天珍,要探清楚到底是不是张三挖走的张晓兰的尸体,她得在夜里十一点到十二点之ใ间去张三的家里探探。
不过,在张晓兰的尸体被警察送回来之后,还没过几天太平日子的刘ถ家又出事了。
竹山老道把那个ฐ被削平了的大红薯摆在了柴房的大门口,然后恭恭敬敬地把手中那对燃着的烛插了上去。
李天珍也不想用这么大的力,毕竟这门是自家的,敲坏了还得自己修。只是,李天珍很清楚,他那儿子刘ถ大奎只要是睡着了,就算是打雷都打不醒的。因此,她要想叫醒刘大奎,只能敲这么大声。
李天珍听到了刘大奎的声音,立马拿了床被子,盖在了刘仁清的身上,然后就出门去了堂屋。
这样的玩法,刘仁清是从没有玩过的,因此他这心里,不仅有些好奇,还对此充满了期待。
一听刘大奎这话,张晓兰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因为在以前,张晓兰也被她前夫用麻绳绑起来打过。
在那ว个时候,思想远没有现在这么开放,女人要是被夫家扫地出门了,那可就成为二婚嫂了,就不好再嫁了。
有日夜里,王道士独自跑去松林山练习招魂,无意间看见了正在松林山训鬼的灭门婆。
很快,张晓兰那勾人的呻吟声便从门缝里传了出来。刘仁清这个老色鬼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他强装镇定,努力把自己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编篓子上。
总之,就算是再没边的事儿,在石马村那群长舌妇的口中,都能ม说成是有板有眼的。当然,我是不太信那ว些长舌妇说的话的,所以我也一直没能搞清楚那张晓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怕了吗?有师父在,那灭门婆动不了你的。”竹山老道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便这么宽慰了我一句。
竹山老道这么说,那分明就是在告诉我,那ว灭门婆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我这心里就放心了,也就一丁点儿的害怕都没有了。
在竹山老道的带领下,我慢慢的靠近了灭门婆。在离灭门婆大概ฐ还有十米远的地方,竹山老道停了下来,然后叫我趴下。在我趴下之ใ后,竹山老道也趴了下来。
此时,那ว灭门婆正背对着我们。
虽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