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终于在昨晚重逢!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和激动,深深地吻着你!我的感觉像初恋那样甜美、芬芳。好似在万绿丛中,一只蜜蜂在吮吸着初放的花蕊!
妮雷笑嘻嘻地说:“是我。萧哥。”
“那就一起吃。”肖丽ษ的姐转身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公说,“你去隔壁饭店里端二个好菜回来。”
余花指着他,狠狠地说:“好呀,萧萧,你原来一直在欺骗我!还说没有跟这个婊子喝过茶,只是在茶楼门口碰到的。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听肖丽这么说,肯定不会有假了,妮雷高兴得蹦了一下,拉住她的手说:“太好了,我们可以结伴而行了!哎,肖丽,老板娘要去出了,你快去向她请个假。”
二人选了一张角落的桌子,面对面地坐着,说说笑笑的,很亲密的样子。等了10多分钟็,酒菜都端上来了。小伙子说:“妮雷,你陪我喝一杯吧。”
“回家了?那你知道她回家做什么吗?”
萧萧望着妮雷问:“你是欠他20่00块钱吗?”
“我累了,没性趣。”
萧萧烦躁得很,推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神经!你才发烧。”
妮雷戳了他的额头一下:“傻瓜!”
妮雷的爸得意地点了点头:“是的。”
妮雷回过头来,笑着说:“当然算数!”
“吹牛吧。”
一听说退钱退物,妮雷愣住了,过了好一阵才说:“苏哥,我那个金戒指早就掉进公厕里了,你是知道的呀!你以前给我的钱,我都寄给了家里,家里把钱早ຉ花了。”
她们相视一笑,咯咯地笑起来。妮雷说:“好啊,还有免费的面包!”
萧萧虽然心里不悦,却说:“随便你。”
老板娘哈哈地笑了起来:“你看你,当干部ຖ的就会哄人!”
陈会计催问:“别卖关子了,快说!”
萧萧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心里正奥恼,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对黄经理让他当保管员的事还是心存不满的。他想,我一个堂堂大学毕业生,论人品、长相和才华,他们都不及自己,凭什么他们可以在我之上?然而谁叫他直肠子性格,不会巴结领导,也不会夹着尾巴๒做人呢?他太天真太单纯,殊不知,在公司里或者局机关里,除了你捧我,我捧你,相互照ั应,哪里能ม死按文件上那ว一套来做呢?《红楼梦》里不是说过“官官相护”吗?他不懂ฦ得官场里的事,怎么可以在官场里混?机关就是官场啊!好心的同事也劝过他,要他随大势,随大流,凡事不要太认真。他却不以为然,说人家俗气,小人。同事们便觉得他确实迂腐,不可救药,与他保持一层无形的距离。他在孤独和痛苦时也想到放弃原则和信仰,随波逐流。但是,不久ื,他又觉得随波逐流就等于失去灵魂,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什么意义。他还认为,尽管现在抱着原则ท和信仰吃了不少苦头,可是,这不是他的错,这恰恰说明世人皆醉唯我独清——嘿嘿,多么เ高尚的品德!
“没有。”
萧萧顿觉心里轻松多了,微笑着说:“这样就好。”
余花工作很忙,白天抽不出时间,晚上的时候才来替换妮雷,让她去休息。有时候她晚上有应酬,不能ม来陪护萧萧,就请李福香来帮忙。萧萧每每跟老婆和李福香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什么话说,一个人静静地看报纸或者睡觉。而轮到妮雷陪护他时,他就特别开心,要妮雷给他念几段报纸。晚饭后,他还要妮雷搀扶他去医院后面的花园散步,跟她谈些开心的话题。可以说,萧萧没有过多地为失去一条腿而痛苦和伤心,是在平静和温暖中度过每一个白天和黑夜。
一天,妮雷的母亲发觉妮雷有十多天没有回家了,就去三叔家打电å话。可是,她打了几次,妮雷的手机每次都是关机。她十分不安,赶到妮雷的店子里来看。没有看到เ妮雷,就向老板娘打听。老板娘告诉她,妮雷在市人民医院照看一个病人。她大吃一惊,急切地问道,谁病了?老板娘说,她也不知道,妮雷没有说。于是,
她又匆匆赶往市人民医院。
她几乎寻遍了医院所有的病房,最终看到了这样一幕:妮雷坐在病床边,萧萧斜躺在病床上,二人说说笑笑。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跟萧萧断绝关系!她一直在欺骗我!她顿时火冒三丈,冲进病房,瞪着眼睛说:“妮雷,你怎么在这里?!”
妮雷惊愕地转过头。看见是妈妈,马上站起来说:“妈,萧萧病了,我来看看他。”
“看看他?”
妮雷的妈转而望着病床上的萧萧,只见床脚放着一条拐棍,萧萧斜躺在病床上,一条腿的膝盖下面空空的,少了半截。一股酸楚立即涌上心头。她慢慢走近萧萧,问道:“你怎么เ了?”
“我上火车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
“啊!你怎么เ这么不小心你好好治,我走了。”
“谢谢,您好走。”
妮雷的妈准备走的时候,又对妮雷说:“你跟我来一下。”
妮雷本能ม地预ไ感到妈妈肯定会责怪她,不想跟她出去,就喊了一声:“妈”
妮雷的妈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妮雷看见妈妈生气了,回头哀愁地望了萧萧一眼,不情愿地跟她走出病房。妮雷的妈带着她走到病房的走廊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