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到两旁้,私底下都在窃窃私语着,会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光临,就在这时候朦胧的月色中出现一顶银色的轿辇,轿辇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紧密的花纹,在月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芒,在六匹汗血宝马牵引下缓缓驶来。
王萱做了一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小点儿声,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人怎么一夜之间竟成这样了?”
她这一路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此时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远远便瞧见潇湘馆的大门紧闭着,方才舒了口气,刚ธ走到เ门口处准备推门进去,只见大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一个身影窜了出来,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跟她“砰”的一声撞到一起。
男子脸色微微有些僵住,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小姐,你快看那边!”
男子一手提起酒壶,琥珀色晶莹的液体缓缓地滑落杯盏之中,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草味儿,他微笑着把酒杯递到เ王萱的手中。
两人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王萱疾声说道,“不好,有人正往这边赶来,你赶紧躲起来莫要被现了!”
王萱大声喊道,一双潋滟的眸子里含着泪水。
潇然望着王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裳,除了鞭痕还有被撕扯烂的痕迹,眼泪不禁簌簌滚落下来,伸手过去从床头的小箱子里,翻出来一套五成新的衣裳๙。
潇然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抱起冰冷的尸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滚落下来。她好不容易凑够看病的钱,可是刚ธ回到家里却现弟弟已经割腕自杀,而花怜容给她的那些钱,也全部拿去还了之前欠下的药费。
丫鬟用袖子仔细地擦了擦椅子,方才示意花怜容坐下。她便是花怜容的贴身侍婢小翠,由á于平时油嘴滑舌的,又甚是能猜透主子的心思,颇是受到เ花怜容的喜爱,馆里头很多姑娘都要看她的脸色。
“人已经在楼上候着了,这边请!”
花怜容一听对方说要把人带走,立刻迎上去挡在他们面前,其实她一眼就瞧中ณ了王萱这小模样,只要稍微调教肯定能成为一棵摇钱树,可是这个ฐ潇然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居然要一百个刀币。
王萱一袭麻衣跪在坟前,心里暗暗誓,不仅要手刃害她家破人亡的幕后主使,还要救回生母,这次李代桃僵的事,可能跟陷害父亲的人是同一人所为,只要找回母亲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着火的方向不正是……”
阿奴闻声立即拉住了缰绳,马车随即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他刚一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车里头跳了下来,阳光洒在她雪白的笼纱裙上,宛如一位尘脱俗的仙子。
朝拜礼过后大臣皆数散去,王旭尧回到寝宫里静静地躺在睡床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双眼紧闭。暗暗感慨到人生苦短,一晃眼竟已经过去一半了,回想起来已经在宫中度过了二十五个年华,晚年时陪伴自己的只有无尽的孤独。
女子款款飘落舞台,一双玲珑剔透如白玉般的脚踝缓缓触及地面,红色轻纱温柔地贴服在她白皙胜雪的肌肤上,随着音乐缓缓响起,她时而旋๙转,时而双袖举ะ起,轻如雪花飘摇,又像蓬草迎风转舞。
随着音乐渐入高亢,她的舞姿ู从轻柔突然变得凌厉,或突然而来,或戛然而止,动如崩雷闪电,惊人心魄,止如江海波平,清光凝练,宛如一只穿越北极的蝴蝶,美艳坚强而凄美。
当音乐进行到最高亢的时候,她旋转的度,似乎都要过飞奔的车轮和疾徐的旋๙风,好像永不知疲劳,在千万个旋转动作中ณ,都难以分辨出脸面和身体,看得场下的人都愣住了,一时竟忘了言语。
突然声乐戛然而止,灯光渐渐又暗了下来,现在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待大厅里再次掌灯的时候,女子已经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台下此时是无声胜有声,众人皆醉倒在一片歌舞声中,半晌后才有人响起清脆的掌声,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掌声如雷鸣般响彻这个ฐ潇湘馆,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了去。
“妙哉,实在是妙哉,今日一见这潇湘馆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宇文智宸是啧啧称赞,虽说他走遍大江南北,但是眼前这红衣女子的表演,也不得不让他为之折腰,无论是琴音还是舞蹈堪称当世一绝。
贾全在一旁也是看得眼睛都直了,没想到些许时日未见,温雪语的造诣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就算是他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太监也不得不折服。
“花姑姑,雪语小姐为何要蒙面呢?”
小翠似是瞧出了不对劲,一脸疑惑地问道,在他们安排的表演中,并无温雪语掩面一说,难道……。
花怜容刚才也是觉得怪异,但是看着这空前绝后盛况,懒得费心思去想那ว许多,表演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她这一颗悬到了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刚才一直在担心温雪语受伤,会影响到表演的水准,不曾想到不仅丝毫未受影响,反而技艺更加出神入化。
“王小姐,没想到您是深藏不露呀!”
春桃刚才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看见王萱下了舞台,远远地便迎了上去,一手搀扶着她,两人急急忙忙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