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赞同何太傅的观点!”
沈风逸从城门外转而踏上城楼之上,目送着三路人马渐行渐远,一直站在其身后的太监安如远小声提醒道:“皇上,城楼上风大,您还是早些回宫吧。”
连皇帝都不管皇后的胡作非为,后宫里遭毒手的嫔妃也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了蓉妃这里亦是这般。
话落,一道人影从屋梁上翻身而下,将将落在龙案之前,不是宋瑞又是谁?
“是!”
“哈哈……不过说实话,我挺庆幸自己当时答应了,不然,以你的小身板,哪能长成现在这么健康?”
“是是是,都是瑞师父的功劳!”
大笑过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宋瑞躺得都不愿起来了,从先皇宾天到今天,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身边的还是当初那个ฐ一口一个瑞师父的小孩儿,而不是黄袍加身的圣上。
最终还是沈风逸先坐了起来,推了推宋瑞:“起来了,再躺下去,会着凉的,这地砖凉得很。”
等到他站起身回头却现宋瑞还是原样不动地趟在那里,那无赖的模样一如既往,满脸无奈地抬脚๐轻踢了两下:“跟你说话呢,起来了,一会儿着凉了。”
见他还是不动,沈风逸弯下腰就去敲宋瑞的脑门,却不想,一直一动不动的宋瑞,突然伸手搂住沈风逸的脖子就往下拽,沈风逸一时不查,没站稳,硬生生摔在宋瑞身上,鼻子砸在锁骨处一跳一跳地疼。
“什么神经呢你?”沈风逸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挣扎着要站起来。
宋瑞不答,只是闭着眼,一手轻轻地拍着沈风逸的背:“逸儿乖,逸儿乖……”
那一声一声的“逸儿”擦着沈风逸的耳边,似低喃一般地拂过,直喊得沈风逸连心都跟着微颤。
于是,不再挣扎,就那么趴在宋瑞胸口,像小时候一样,贪恋着这一刻的温暖。
“逸儿啊……”
“恩?”
“你可比小时候重多了啊,那会儿骑我身上都没多大重量,现在就这么撞一下,我连骨头都在疼。莫非,当了皇上连伙食都变好了?”
原本还沉浸在温情里的沈风逸被宋瑞这一句话拍得思绪全飞,直接一个手肘击打在宋瑞胸ถ口,然后一跃而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起来!别ี跟摊烂泥似的瘫这儿。”
宋瑞也不再耍赖了,就地一跃便跳了起来,伸手替沈风逸拍着衣服上的灰尘:“那ว个,你可别跟安如远说我跟你练拳了啊,不然他又要在我耳边‘嗡嗡嗡’烦很久ื了!”
沈风逸睨他:“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会怕小安子?”
“咳咳,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这不叫怕,我这叫减少麻烦,麻烦什么的,当然是能ม免则免了!”
正说着,安如远推开殿门进来:“皇上,奴才沏完茶回来了。”
宋瑞立时背对着安如远冲着沈风逸讨饶,沈风逸憋着笑语气淡定地问道:“小安子,你沏个茶是去现摘的茶叶吗?去了这么久?”
“皇上息怒,奴才怕泡得不合皇上胃口,可是泡了好几壶,就这壶刚刚好。”虽然明知道安如远是在胡诌,但是也没人在意,“好了好了,别耍贫了,端过来吧。”
“是。”
一有旁人在场,宋瑞便会装得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启禀皇上,今日早朝时,何太傅与叶太师争执之ใ事,不知皇上有何决断ษ?”
刚放下茶杯的安如远,差ๆ点手一抖,这个ฐ宋瑞,哪壶不开提哪壶,眼看着皇上心情好多了,他偏要提让人不痛快的。借着后退的姿势,狠狠瞪了宋瑞一眼,偏偏宋瑞就是装作看不到,急得安如远都想拿个东西砸他身上。
只是,出乎安如远意料,沈风逸并没有再次怒,而是平静地喝着茶,压着杯盖,半晌之ใ后才抬头冲着宋瑞狡猾一笑:“一字即曰:拖!”
“只怕,太后那里不会放任皇上拖着不办。”
“说起来,朕也称病好几日而没有去给太后请安了。小安子,太后那里可有人来说过什么?”
“回皇上,不曾。”
“是吗?倒是难得的沉得住气。对了小安子,是不是要到เ传午膳的时间了?”
“是的,皇上。”
“传话下去,朕要摆驾百福殿,陪太后用膳。”
“是!”
“皇帝有些日子没来哀家这百福殿了,不知今日怎有空过来?”太后叶岚斜倚在坐榻上,语气凉凉地说道。
“回太后的话,前几日因朕身体不适,故才未能ม前来请安,还望太后莫要怪罪。今日一觉得身子比前两天利落了,立即前来陪太后用膳,以表孝心。”
“皇帝ຓ,哀家的宸儿走了,哀家都还没悲伤到病倒,想不到เ,皇帝倒是兄弟情深,只是不知道是为了哪个ฐ弟弟悲伤到เ病倒?”
太后叶岚跟沈风逸从来都是连表面的和谐都不愿维持,今天这么说话,沈风逸倒也听习惯了,不过是被冷冰冰地拿话刺两句,比之小时候实在是好太多了。
“太后言重了。”
“哀家想问皇帝,宸儿去了封地,